现在,一直在花乳山禁地中生活了十三四年的明主,意识到自己是个从来都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的人。
明主看着四面八方的辽阔大地,不知道自己要在这禁地中生活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又能去往何处。
明主在禁地最高处漫步,身后的一湖清水,名叫花湖。
花湖,湖面微波粼粼,倒映着他的身影。
花湖位于花乳山禁地最高处,这或许也算是个奇观了。
明主从三奴的话里得知道,天底下的湖水,大多是四面高山的水流汇聚而成,而像花乳山最高处的花湖的湖水,它却是从湖底冒上来的。
从外表上看起来,环花湖而生的四座天生桥的神奇景观,却是让人惊叹的。
四座天生桥,分别位花湖的东南西北四个正方位上。
似月牙弧形状的四座天生桥远看去并不高大雄奇,它们由天然岩石形成,皆长约四丈,宽约两丈。
四座天桥的形态都极为相似,桥身上长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花草草。
远远看看去,四座天生桥在花乳山山顶上是似有若无的。
分别流淌向四个方位的湖水,就是从四座天生桥下流到山下去的。
明主环花湖而行,这些来年不知在天生桥上走过了多少次。
至于这湖底到底是什么样,三奴这几个女人下去过,却从来不让明主下到水底,更是从来不让其他人下到湖底,说是湖底凶险异常,下去也是有去无回,死路一条。
湖底到底是如何的凶险,三奴不说,花主不讲,又不让是明主潜入湖底。明主对湖底的事情,也就不得而知了。
围绕着禁地最高处的花湖边缘散步的,有些迷茫的,无所事事的明主,他看着湖水从东、南、西、北四个位弯弯曲曲平缓地流淌向与花乳山主山差不多都是间隔二十来里路程的花乳山五小山,明主就有着了太多的不理解了。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说是在这个禁地中被花主与三奴、土君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可反过来看,他同样是被禁足在这禁地中十三四年了。
就算分别坐落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相互隔差不多二十多里路程的花乳山主山四周的四小山,它们虽然与主山只是二十来里的距离,可明主这么些年来,天天遥望着隐现于花丛、枝林中的五小山的房舍楼阁,他却从来没有到达过。
明主回头看了看他生活十多年的,这方圆二三里路程大小的花乳山禁地,他不仅苦笑了起来。
自从有人在花乳山上无意中看到过他后,就无声无息的被鬼奴处死,明主就听话了,他就不再跨出这禁地半步了。
虽然这个被花主与三奴称为禁地的边缘,除了一圈沿禁地边缘特意种植的,常年都是一条宽约一尺的血红色的特异花草外,就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花乳山禁地的这条血红色的花带,与四座天生桥连接在一接,刚好形成了一个圈。
所以,花乳山上不论年龄大小,身手高低的所有人都铭记在心的禁令是:见桥而返!
花乳山上的人都知道,这禁地除了花主、三奴、土君能进出外,其他擅自进入者,死!
也就是说,除了这几个女人外,花乳山上的一千多人,就连其他几个小山山主都不知道这禁地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之秘。
明主在禁地中生活了十多年,除了花主的那间隐秘的屋子,有些神性色彩的大床,以及被几个女人一再告诫不得进入的湖外,明主似乎还真是没有发现这禁地中有什么惊天之秘。
明主曾经想过,或许在这禁地中,他才是花乳山上最大的秘密。
这事明主在与土君的闲聊中曾经有意无意的说起过,可是明主分明在土君不以为然的神情中,却让他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了好笑,也或许是另一种茫然。
在禁地边缘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的明主,只要他轻轻一抬脚,跨过这条血红色的花带,他就能走出禁地。
这么些年来,明主不忍心花乳山主山上的这些人因为一不小心看到了他,就又要枉死的事情发生,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跨出禁地的出走,而逼得鬼奴又行凶作恶。
所以,明主无论怎么样的行走,都是止步于这禁地边缘的,止步于四座天生桥之上。
就像花乳山上的其他人一样,她们都知道,未允许靠近禁地者死的禁令一样的,她们还没有看到禁地的边缘,就都退了下去。
花乳山虽美,虽香,但也杀机重重,更何况是花乳山主山禁地所在,谁也不敢只身冒险,而丢掉了性命。
“怎么又犯傻,想什么呢?”
明主站立在天生桥上已不知过去了久,一个甜美的,带有着几分关心,也带有着几分疑问的声音悄然在明主身后传了过来。
听到来人后,明主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却仍就是望着远方的苍茫:“你来做什么?”
“听你这话,好像是不高兴我来?”
“我敢不高兴吗?我的吃喝全靠姐姐送来。只是我一个人早已经习惯了。”
“你就喜欢这么样的背对着我说话吗?”
明主只得笑了笑说道:“那有,远方雾茫茫的,自然是没有姐姐你好看了。”
说着,明主转过了身来。
让明主眼前一亮的是,几天不见,一身淡雅黄衣的土君,胸前两团雪白越发的将衣服胀满着。
落落大方的她,越发的让人心动神往。
看着明主这转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