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详隐隐有种感觉,他觉得兮水似乎变了个人,以往的,兮水见到他都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客套几句罢了,怎的现在这样了?变化似乎有点大,而且他对以前的兮水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但眼前的兮水,他莫名的想要靠近。
见周详不说话,兮水知道这货必然是羞涩了,兮水本就是一话多的,那忍得了这样的沉默,便主动问道:“周详,你平时都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吗?”
“嗯,偶尔也会跟着焅珵哥一起回来的,但今天焅珵哥跟老师去出访,我就自个回来了”
兮水见周详一脸认真的说,想着这漫漫长路,孤山幽经,他独自一人,该是有多寂寥愁帐。
“为何不叫何婶来接你呢?”兮水知道周详家有牛车的,坐牛车那可快多了,车轱辘轴一转都比两条腿跑得快。
“我爹不常在家,家中的活计都是娘一人在忙活,怕她忙,所以就没有喊来接我,再者这点路,走快一个时辰就能到家了”以往何氏总是要来接的,但周详都不让,来回要花两三个时辰,他不愿让何氏受累,所以总是找各种借口自己走着回去,久而久之何氏就随着他去了。
“那以后你沐休了我来接你回去,好不好?”不知怎的,听了周详的话,兮水心中万般愁伤,她不舍得让周详一个人这般孤独,她自己在家也无事可做,想着来接送那也是可以的,虽然与这少年认识不久,但兮水总有种感觉跟周详很熟悉,似是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听兮水这么一说,周详有些错愕,见兮水一脸笑呵呵的,想来也是打趣自己的,这般想着,周详也笑了笑:“那好啊,以后我就在书院门口等兮水姐来接我”。
周详这一笑,明显的让兮水有些晃眼了,人帅笑起来果真妖孽:“那你可记住了,等不着我,你可不能一人独自回来啊,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说着兮水小嘴微翘还假装挥了挥拳头。
兮水这般装逼样,周详也是笑了笑,这样的兮水左家娇女,让人着迷。
一路有说有笑的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村口了,周详本打算帮着把袋子背到茅屋前的,但兮水却执意不肯,说什么帮着背了这些远的路,她自己已经很不好意思的了,这里离家不远,她自己可以背上去,还说两人在路上已经耽误些时辰了,再不回去何婶该担心了。
见兮水这么说,周详也没说什么,原本打算送兮水到家门口,只是担心她背着东西再爬山会受累的,现在兮水这么一说,周详还是选择回去,因为这次他为了照顾兮水的脚珵,确实是走得比平常要慢些的,再不回去,估计娘该担心了。
两人在村口互说了几句,道了别就各回各家了。
回家的路上,兮水心中又些郁闷,其实她还是想让周详帮忙把东西背到家里的,那样她就有理由让周详留下,晚上做些好吃的给周详,上次周详有蛋都不舍得吃,都拿来给她了,现在家中有肉,怎么也得做一些给人家尝尝,礼尚往来嘛。
但家中现在还躺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呢,兮水怎敢让周详发现,无奈的,也只得作罢。
兮水回到了家,见院里鸡栏里的两吃兔子正吃得欢,草还是新鲜的,想来应该是兮木刚去山上割回来的,瞧了一眼堂屋并不见兮木在屋里,兮水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又把菜放进厨房,她还发现厨房梁上挂着三只新杀好的兔子。
回两人睡觉的房间但也不见兮木身影,想来可能在王氏那屋,把剩下的钱放回箱子里,兮水才转身去王氏的睡房,刚走至门外,就听到兮木吼人的声音从王氏屋里传来。从声音中散发的怒气,兮水可以判断她老家这怒火可不小啊,这般恼火,莫非那男人闯大祸了?
“大哥,我就出个门,你这是闹哪样啊?啊!”兮水刚进去就看到自家大姐双手叉着腰对着床上的某人大声呵斥着。
屋内床边的木桌此时已经四分五裂的,碗也摔碎在地上,兮水以为是兮木发火的时候给弄烂的,忙走去:“姐,你这是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气,发火也就算了,还把这屋里唯一好的家具都给打烂了?这些东西不值钱的是吗?”
兮木被兮水说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才知道原来是兮水误会了,以为这桌子是她打烂的,忙解释道:“什么叫我打烂的,这桌子可是被这家伙打烂的”说完兮木指了指坐在床上的一脸无辜的某男。
其实玄漠然也挺无辜的,兮木走后,他觉得有些渴了,伸手想拿些水喝,可奈何够不着,使用内力把桌子移到桌边,喝了水后,想再使用内力把桌子推回原位,但谁知道这桌子质量不佳,突然间就裂开了,这实在是不能怪他啊,但这些话又不能讲,玄漠然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兮木山里回来后就发现这桌子烂了,碗也摔碎了,问他,可是问了半天某男连个屁都没有,全程就兮木一人说得口水满天风,是已,兮木才会发那么大的火。
兮水见坐床上的玄漠然一脸无辜的表情,又见自家老姐被气得通红的脸,笑呵呵的道:“哎呀,姐你这是何必呢!他这里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边说兮水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脑子不好就可以随便打烂东西吗?这不能成为理由”
兮木一想到这碗可是花了她八文钱买的,她就心痛不已,本来这碗是没有那么贵的,普通的也就四五文钱,但兮木买的这碗外面刻了点花纹,兮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