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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焕潼面上没有丝毫血色。
他没有看向汤攀,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监控画面。
他看到自己用钥匙打开了杨希禾卧室的门,看到自己走进去杀死了杨希禾,而后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最后用鱼线将那头颅吊在了电灯上。
在这整个过程中,他都是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一切都茫然无知一般。
“怎么可能?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邹焕潼发疯一般地大吼着。
“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
汤攀的音量也是提升了几分,几乎可以说是震耳欲聋。
看着歇斯底里的汤攀,白影晨忍不住浑身颤抖。
“你怎么了?”
孟琦然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立刻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这不是关心,而是在探寻真相。
“那个人……那个人绝对不是真正的汤攀,绝对不是!”白影晨紧张至极,话音都颤抖起来,“太陌生了,他除了长相、声音和汤攀一样,其它方面,完全不同!他……他不是汤攀!”
“不是真正的汤攀?”
孟琦然喃喃地重复着,转头看向四周的执行者们。
她是一个新人,是在逃跑中无意闯入了这个任务之中。对她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
但即便如此,她也产生了与白影晨相同的感觉。
这令她的头皮一阵阵发紧。
袁不辰,季寻,祝玄石……所有人看上去似乎都有些陌生。
难道他们都被掉包了吗?不……不会吧,如果他们都被掉包了,岂不是意味着他们都死了?可是,是什么时候被鬼杀死的?鬼杀人的契机到底是什么?我会不会也已经触发了那个机关?
孟琦然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林寒语看着脸孔因为愤怒、恐惧、不解等等情绪而扭曲的邹焕潼,眉毛拧成了疙瘩。
侦探社成员之中已经出现了第二名死者。执行者的队伍中,虽然在表面上还没有人死去,但实际上到底已经死去几人,还是未知数。
即便林寒语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和敏锐的危险感知力,但仍旧无法确切地判断每一个人到底是否已经被掉包。
她观察了许久,除了袁不辰外,她目前可以确定被掉包的人还有祝玄石、方宽和季寻。至于侦探社成员,由于实在太过陌生,她暂时还无法确定。
林寒语将注意力转向邹焕潼等人。
既然任务说明他们需要协助汤攀破案,那么这里发生的一系列案件就必然是有用的,她不能全不在意。
邹焕潼在拼命地挣扎着,但由于他的手臂一左一右地被谭秀努和朱宇死死地抓住,他几乎是动弹不得。但他的嘴里却一直在怒骂。
“汤攀!你个瞎了眼的!根本就不是我!监控是假的!你给我睁大狗眼好好看看!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衣袋里的袖珍平板电脑突然发出了震动。
林寒语取出电脑,看向屏幕。
上面写着:“让邹焕潼认罪的证据在他的卧室里。”
林寒语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到了汤攀身边,低声和他说了两句话。
听完林寒语的话,汤攀冷笑起来,而后指着邹焕潼狠狠地说道:“邹焕潼,你还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最重要的证据,就在你的卧室里!”
“你……你说什么?”
刚刚还怒骂的邹焕潼突然停了下来,刚刚还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双眼顿时显出了几分慌乱。
“走!我们一起去邹焕潼的卧室!”
汤攀挥了一下手,带头向外走去。
在邹焕潼的卧室里,汤攀搜出了一件满是鲜血的衬衫。
林寒语看到,邹焕潼缓缓地低下了头。
“杨希禾,是我杀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接下来在邹焕潼身上发生的事情,和杨希禾如出一辙。
他被关在了卧室里,门外被汤攀挂上了一把锁。
林寒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她目前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这个任务要让他们协助汤攀破案。平板电脑上出现的那些所谓的重要证据,看上去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而且也不是必须由他们这些执行者来传达才行。
林寒语只能认为,或许只有他们这些执行者参与进去,这个诅咒任务才能进行。
那么真相是否就存在于这一方面?否则的话,岂不是多此一举?
任务完全可以让他们作为观察者的身份去观察整个系列案件,并根据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来判断真相。可是任务背后的力量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特意强调要“协助”汤攀。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那个数字十六,意义是什么?
不,等等,那个数字是已经变得陌生的袁不辰告诉我的,那应该是虚假信息,因此也不可信。
真相到底是什么?
林寒语感到头痛欲裂。
“走!我们回大厅!”
林寒语看到,汤攀是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表情冷漠至极,对身后邹焕潼砸门呼喊的声音似乎听而不闻。
那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或许是因为心灰意冷,不到两分钟邹焕潼便停止了砸门。
没有人说话。走廊里除了脚步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原本热闹的生日派对,变得极为压抑。
众人不约而同地返回了大厅,但却默默无言地各自坐下。
林寒语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