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林大海和林大江也是劝道,“老三别多心,仁哥儿和义哥儿学了本事,就该出去做事。走太远了,家里还惦记,不如就在府城,在你身边,大伙儿都放心。”
“是啊,府城也不算远,家里想给他们捎些吃食用物过去也方便。”
冯氏和刘氏几个也是开口应和,谁也没有嫉妒的模样。
林大河听得心暖,这才喊了满脸激动的两个儿子,“还等什么呢,过来谢过长辈。家里信任你们,你们可要好好做事,否则再没脸回来过年了。”
林仁林义赶紧上前跪倒,磕头谢过了祖父祖母还有叔伯们婶子们。
董氏赶紧扶了孙儿,嗔怪儿子,“说的什么傻话,做生意,有赔有赚都是正常事。无论如何,还是要回来过年啊。就是你不回来,也得把我孙子送回来。”
众人都是笑起来,娇娇在一边伺候茶水,偷偷琢磨着,也觉得暂时这么安排最好。
狡兔三窟,家里如今日子过得好,家财多分几处,也是防备万一。
若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外力,家里人无论是搬去府城,退守兴州,还是远去太平港都成…
初五送了神,大年就算告一个段落了。
学堂里开始打扫,添食材和米粮,准备开课了。
娇娇说到做到,一点儿没让林大山费心。不但把京华堂的琐事都担了下来,还让哥哥们赶了爬犁,又把其余五座学堂也都跑了一遍。
大院里,林大河惦记府城的生意,又厌烦王燕见天儿的寻他唠叨,就打算提前出门。
林华当然也是乐不得早出发,嚷着要一起上路。
娇娇每日进空间七八次,好不容易盼着小玉又溢出一滴玉髓,就赶紧给林华喝了下去。
林华对身体的变化惊奇之极,结果问询之下,知道家里长辈和要出门的兄弟,要考试的叔叔,都吃过了,他才算放心。
娇娇算计着,过三月,学堂里毕业一批孩子,功德集中迸发,小玉肯定会大方的赠送更多玉髓,于是就嘱咐三叔和两个哥哥,到时候一定要回来一趟。
林家老少,年前年后也有五六个服过玉髓了,功效神奇,助益良多,自然是私下多有说起,所以人人都知道玉髓如何金贵。
林大河自然就应了下来,笑说,“三月时候,府城外的梨花开了,最是热闹的时候。不如家里人坐车过去走走,左右路上有两三日就够了。”
果然,家里老少都是动心了。可惜那时节也正是春种的时候,家里也最是忙碌,只能想想,却不见得成行了。
正月初八,林大河带了林仁林义,外加林华,带着厚厚的行李,一起出门去了。
正月十二,林平带了海女,还有自愿同他去太平港闯荡的七个后生,也要出发了。
太平港不如府城安稳,不如兴州繁华,遥远又荒僻,气候和风土人情都不同。老爷子也感激这些后生,愿意同林平一起前去。
所以,他当众许了后生们三倍的工钱,一月六两,每月月底,他们家中领三两,其余三两则由林平发到后生们手里。
后生们的家里人虽然还是担心,但眼见有银子拿,儿子又坚持不会改主意,也就只能送他们出门了。
娇娇这几日带着海女,忙的几乎没出灶间,虾酱,蟹酱,鱼罐头,烤鱼片烤鱼骨,鱿鱼丝,她都手把手教海女做了一遍,末了又把配方和流程详细记在本子。
因为海女不识字,她又拜托胡叔选了两个能写会算,稳重本分的丫鬟,承诺她们月银同样翻三倍,两年后可以回来,赎身或者嫁人,林家都不拦着。
两个丫鬟,一个叫春来,一个叫秋霜,都是十三岁,平日在学堂做事,不必担心受欺,也吃得饱穿的暖,但到底没什么前程可言。
她们虽然对海边的日子陌生,但只要她们忠心,熬过两年,家里就一定不会亏待她们。索性胆子大一些,为自己博一个前程了。
冯氏惦记儿子儿媳在南边吃不好饭,又带了春来和秋霜紧急学了几日家常菜。她们本来就在学堂灶间帮忙,上手也快,让冯氏也放心了几分。
娇娇在空间取了一批调料,她也没去过太平港,不知道本地有什么香料,只能嘱咐海女和春来秋霜,回去之后,多走多看,寻到相似的香料,再琢磨试验。
不怕试验耽搁时间,降低成本是赚取利润的基础。
为此,抢在他们出发之前,娇娇又把小玉溢出的一滴玉髓给了海女,就是盼着她聪明一些,做好林平的贤内助。
就是家里派了再多的好人手,总要她调配差事,打理日常,一个笨拙讷言的主母,根本不能服众,下属也就容易生了外心。
这般,到了出发的日子,众人站在村口送行,眼见林平和海女这对小夫妻带了车队渐行渐远,别说村人们,就是大院儿老少也跟着悬心惦记。
但能做的都做了,小鹰长大了,总要放手让他们去飞翔,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天空才行啊。
众人说了几句闲话儿,被风雪吹得打哆嗦,也就纷纷散去回家了。
路过林大山院子的时候,小厮金二急匆匆跑出来请老爷子和林大山进去说话。
娇娇好奇,也跟了进去。
姚老先生今日没有,但这会儿脸色却有些不好。
娇娇担心老爷子哪里不舒坦,上前要为他诊脉,老先生却是摆手,指了桌上的信件道,“吴鹏留书走了,说是回京都。”
林老爷子和林大山都是皱眉,吴鹏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