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凝春殿。
韩信站在月下,清冷的月光沐浴在他身上,映衬得韩信的脸愈加冰冷。柒岚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月了,凝春殿内冷冷清清,了无生气。
韩信轻轻地挥了挥衣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柒岚不在,他百无聊赖,每天很早的就歇下了。
刚躺在床上,身边便传来一阵窸窣声,韩信正欲坐起,一只白皙光滑的手从他的腰抚上了他的脖颈,紧接着整个人便被抱进了一个温柔乡。
“公子莫慌。”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如水蛇般缠上了他,裸露的香肩散发出甜甜的香气,妩媚动人。
韩信面容一冷,他冷冷的扒下那女子不规矩的手,背对着她说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女子掩面娇羞:“奴家是宫里侍奉皇上的人,皇上说公子许久不出殿,想是寂寞,便让奴家来陪您。”
那女子裹着一件薄纱裙,光着脚走到了韩信的面前,轻轻解开他的腰带,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奴家伺候您宽衣。”
韩信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便一把挣脱了女子的手,他走到房门口,冷冷的对她说道:“走。”
“公子——”那女子似乎不敢相信,疾步走了两步,薄纱从香肩滑下:“公子可是嫌弃奴家?”
韩信面不改色,即便是满目的旖旎春色,他依然是一副冷若冰山的表情,语气更是没有一丝波澜:“我最后说一次,走。”
那女子不甘心,愤恨的瞪了一眼韩信,便捡起衣服跑出了屋子。韩信重重的关上了房门,重新回到了床上。
秦二世的寝殿内,那女子哭哭啼啼,哭的梨花带雨,秦二世一个头两个大,从那女子抽泣中,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也就是说,他毫无表情的把你赶走了?甚至都没有犹豫?”
女子抽噎着点了点头。
胡亥挥了挥手,打发走了这个女子。他翘起了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斜倚在椅子上。赵高在一旁,给他添了一杯茶。
“他竟然如此坐怀不乱?这个美人姿色上乘,身材上乘,任何男人都会把持不住,韩信没理由拒绝啊?”
赵高低声说道:“陛下,这已经是第五个,要不然,还是算了吧。韩信公子对柒姑娘情深似海,一般的女子如何入得了他的眼。”
胡亥却还像没玩够一般,饶有兴趣的说道:“那怎么行,我倒要试试,这韩信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我不信偌大的皇宫,竟没人入得了他的眼。”
赵高无语,胡亥玩心上来的时候,谁劝都劝不住。他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退到了一边。
胡亥在位子上想了很久,突然不怀好意的微微一笑,对赵高说道:“明天去找一个白净的小倌,照例给他送去!”
“小倌?”赵高不确信,又重新确认了一边:“陛下当真?”
“以防万一嘛。”胡亥奸笑了两声。
第二天夜里,当一个白皙清秀的小倌身穿薄纱站在韩信面前的时候,韩信气的脸都快绿了,冰山脸气得涨红,身子微微颤抖。
“公子……”小倌眼泪汪汪的盯着他,委屈的把自己缩成一团,韩信气的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出去!”
那小倌被韩信气绿的脸吓到,慌忙穿上自己的衣衫,飞快地逃出了屋子,一脸的委屈,仿佛韩信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韩信气的快要炸掉,第二天,咸阳宫就传开了一些流言。
胡亥似乎天生就喜欢看好戏,宫里对于韩信的传闻,让他乐此不疲,胃口都变得好了许多。每天听那些闲言八卦,乐此不疲。
这天,他刚就着美酒吃掉了二两牛肉,就看见一个小侍卫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陛、陛下,不好了,韩信他——他把各宫的宫门给拆了!”
“宫门?”胡亥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你什么意思?”
“从凝春殿到陛下的大殿,一共有十座宫殿,韩信那厮把十座宫殿的大门全都拆了,现在那些宫女和嫔妃们都冻得瑟瑟发抖呢。”小侍卫委屈巴巴的禀告。
胡亥愣住了,他没想到傻得像个木头似的韩信,居然想出来了这么一个阴损的招儿,用这种方式宣泄他的不满。胡亥愁眉苦脸的捂住头:“你让宫里运些炭火送到各宫去吧,让工匠们加紧恢复被损坏的宫门。”
小侍卫的脸皱成了一张苦瓜:“回皇上,宫里预备的炭火,都被浇上了水,点不着了,要想用的话,只能先等晾干才行了。”
胡亥的手抖了抖,镇静自若地脸上明显抽搐了几下。韩信这个闷瓜,居然都想好了后招儿,胡亥苦着一张脸,自己想要吃瓜看戏,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被看戏的那个。
他有气无力的问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小侍卫闪烁其词,不敢多说什么。胡亥不耐烦的挥手:“我让你说就说,有什么好隐瞒的。”
“回皇上,韩信他把拆掉的宫门劈成了柴,在宫里面烧火烤肉呢。”小侍卫胆战心惊的回答。
胡亥气的语塞,被韩信摆了一道,满桌子的佳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韩信一个人质,居然烧烤自乐,过得比他这个皇帝还惬意几分。胡亥没好气地让下人撤掉了桌上的佳肴,赶走了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侍卫。
赵高在一旁劝道:“皇上莫气,请勿伤了龙体。”
胡亥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啧,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