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忍耐,这样的羞辱,这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气……四师公的话,好复杂啊。”天明重复着谌龙这句话。
“这个人的眼神……虽然在做一件很屈辱的事情,但是这个人的头却并没有低下。他的眼神,似乎并没有羞愧得无地自容。相反,居然显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用这种方式面对奇耻大辱……”少羽看着正从无赖地痞胯下穿爬而过的背剑青年,暗道。
“当一个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去攀登时,他就不会在意脚下的泥沼,才可能用最平静的方式去面对一般人难以承受的痛苦。”谌龙看着背剑青年意有深意道。
“才能用,最平静的方式,面对痛苦。”听到谌龙的话,少羽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时,背剑青年已经爬过了无赖地痞的胯下,背剑青年平淡如常地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和手掌上的灰尘,直立身子,又向前面走去。
“你这个废物,胆子小到这种程度,什么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这样你就想走?那也太便宜你了!大爷我还没玩够呢!”见到背剑青年一声不坑地想要离开,无赖地痞不依不饶道。
而背剑青年依然没有理会后面的无赖无痞,面向着叶辰这边慢步走去。对他来说,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韩信!”见背剑青年不理会自己,无赖地痞转身大喊一声。
“果然是韩信。”谌龙暗道。
韩信,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一身不起眼的布衣,落拓的外表却隐藏不住他孤傲的内心,只因他锐利的眼神中蕴含着与平静外表截然不同的野心和志向。
“把你的剑留下,大爷我就放你走!”无赖地痞目中无人,嚣张道。
韩信依然像没听到一般,慢慢地往前走去。见韩信不理会自己,无赖地痞顿时火冒三丈,好像感觉自己很没面子,吼道:“我没允许你走,你怎么敢走!”
“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说着,无赖地痞手中长剑一拨,气势汹汹朝韩住追去。这可把围观群众吓得不轻,惊道:“越闹越大了,要出人命了!”
“四师公,要不要出手救人?”天明看向谌龙道。
很快,无赖地痞便来到了韩信的背后。而韩步伐也慢了下来,神情却未变动,头发遮掩下的双眼却锐利冰冷无比,连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冷。
“好强的杀气!若是被这股杀气锁定,就能让一般人变成白痴,此人若再靠近一步,必死无疑。”看着前面的韩信,谌龙暗道。
只见无赖地痞便要举剑向韩信扑去,而韩信的释放出来的杀气也已经锁定背后的无赖地痞。众人都闭上了双眼,仿佛不忍心看到这血流当场的画面。
“咻……”
只见一只蓝色的鞋从人群中飞出,一鞋打在即将扑向韩信的无赖地痞脸上。
“什么人出手?”天明和少羽齐道。那无赖地痞被一只鞋拍中,立即在原地不停地打转,而韩信气势立即收敛如常,没有丝毫停滞地继续往前走去。
谌龙站在路中间,而韩信也从中间走来,而两人都没有让路的意思。只见韩信的肩膀撞了谌龙的肩膀一下,两人目光顿时短暂交接在一连。
“抱歉。”看了谌龙一眼,韩信淡淡道。
“没事。”
待韩信离开后,那个在桥上打转的无赖地痞也昏倒在桥上,不醒人事。而周围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还有两个好心的路人把昏倒在桥上的无赖地痞抬走。
“也不知道是谁出手救了在这个韩信?”见人群都散去,天明看着周围自语道。
“跟我来。”谌龙淡淡一笑,道。
说着,谌龙便向桥顶走去,天明和少羽相互看了一眼,茫然地跟了上去。
谌龙来到桥顶,看着桥上那只刚刚拍在无赖地痞脸上的那只蓝色的鞋子,嘴角一勾,端下身把鞋子捡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天明和少羽看到谌龙的行为,都是极为不解,担却不敢多问。三个来到桥的另一边,只见一名锄拐仗的白发老者扶在桥拦上,谌龙向前扶手道:“前辈,在下儒家叶良辰,有礼了。”
“良辰,你好。”老者捋了捋胡须,笑道。
天明从谌龙背后走出来,看着老者,顿时一惊,指着老者吞吞吐吐道“这个是……你、你这个老头……”
“子明、子羽,这位是楚南公前辈,还不快行礼。”谌龙道。
“前辈好。”
“前辈好。”礼是行到了,但天明心中却疑惑不已,想起小圣贤庄第一次的见面的场景,暗道:这个老头不是和那些坏人一起的吗?”
“对,我就是和那些坏人一起的老头。”楚南公看着天明,道。
听到楚南公的话,天明一惊,暗道:“咦?我心里想,又没说出来,他怎么知道的?”
“你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你脸上都写出来了。”
“我脸上有字吗?”
“自然有,只是你自己看不到罢了。”
“额……”
看到天明一无知的样子,谌龙淡淡一笑,把鞋递到楚南公面前,道:“前辈如此年纪还出来散步,良辰佩服。”
楚南公看了谌龙一眼,接过鞋子,弯腰穿上鞋子后道:“良辰你佩服我老头子啊,我老头子才佩服你哪!”
“晚辈不敢。”
“那你佩服四师公什么呀?”天明在一旁好奇道。
“你们的三师公越长越帅了,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