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明还在劈柴,忽然觉得手上一松,斧头直直的飞了出去。
“砰!”
更糟糕的是,斧头飞向了正从房间里出来的端木蓉。还好端木蓉反应敏捷,才躲过了这一斧头,不过仍是心有余悸。
天明看了看手上还剩半截的斧头把,再看看一脸怒气的端木蓉,心想这下死定了,底气不足的摸着脑袋傻笑着。
“你今天不用吃饭了。”留下一句冷冷的话,端木蓉便转身回房。
“哈哈……”班老头在旁大笑起来。谌龙看着苦着脸的天明,也淡淡一笑。
吃饭的时候,班老头却一边吃一边望望天明,做出很美味的样子,天明早就在心里开骂了,“小心噎死你!不就是一顿饭嘛,不吃又不会死人,不过还真是有点饿了。”
蹲在一边的天明看着班老头吃得那么香,早已咽了无数次口水了,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黄昏时分,天明一个人蹲在那堆木柴旁,双手撑着脑袋,正寻思着怎么填饱肚子,忽然谌龙拿着一盘子馒/头出现在了他面前。
“吃吧,不过可别让蓉儿发现了,知道吗?”谌龙微笑道。
天明抬起头来,看到谌龙温暖的笑容,也笑了。
院子里的盖聂正在注视树上的一只小翠鸟,忽然小翠鸟受了惊似的振翅飞走了,一片叶子落了下来,盖聂眉头一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咻。”
一道剑气一闪,小翠鸟立即从空中掉落。谌龙看着掉在地上的小翠鸟,喃喃道:“白凤?”
……
微风拂过,碧绿的湖水就像一块块流动的翡翠,青草也随风起舞,鸟儿唱着愉快的歌儿,一派宁静祥和。
高月在湖边点燃了几柱香,不知道在祭拜着谁,她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忧伤的神色,谌龙从后边来了,她也没发觉。
谌龙来到高月面前,微笑道:“月儿,你神秘兮兮的在干什么呢?”
“啊,龙哥哥!”高月连忙收起了香炉,道:“我正在祭拜墨家英魂。”
谌龙坐在地上,看着高月道:“当年墨家祖师爷创立墨家以来,就是以‘非攻、兼爱’为教义的,月儿明的其中的意思吗。”
“非攻,就是反对战争,所有的战争无论为了什么原因,只要打仗,就会使老百姓受苦。”谈到战争,高月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忧伤的神色,又道:“兼爱呢,就是说人与人要相互爱护,有力的就用力帮助人,有财的就用钱财分享。”
高月眨着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清脆的声音比树上的鸟鸣还要好听千百倍。
说着,高月也挨着谌龙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正出神的望着远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微风拂过,鬓边的发丝随风飞扬,她就像来自天国的小仙女,纯真美好。
两人就这么看着蓝蓝的天空,忽然发现机关鸟回来了。谌龙看着机关鸟,略有所思。房间里端木蓉正在捣药,班大师取下了机关鸟刚带来的密令,道:“这次追杀盖聂的,除了秦国的势力,还有卫庄的手下。”
当端木蓉听到“卫庄”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上忽然停止了,眉头皱了皱:“卫庄?墨家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
“这是难得的机会,一切按计划行事。”班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似乎卫庄与墨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明白了。”端木蓉说完将捣好的药装进了药瓶里,神色恢复了冷淡。
湖边谌龙扭头朝高月看了一下,恰好看见了她眼角有亮晶晶的东西,问道:“月儿,你刚才好像哭过了,是不是啊?”
高月将头扭向一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珠儿:“没有。”
谌龙不相信,忽然看见高月手中拿着一条漂亮的金色项链,道:“咦?这根项链好漂亮啊,是你蓉姐姐送给你的吗?”
“不是呢,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高月将项链放在心口处,眼中又开始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儿。
谌龙收起笑容,把高月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道:“月儿,是想家了吗?”
“嗯!月儿好想燕国,好想父王,好想母后。”高月缩在叶辰怀里,喃喃道。
“月儿,龙哥哥上次给你的玉箫还在吗?”谌龙低头问道。
当然,其实玉箫是李茂贞给高月的。
“嗯,月儿一直都带在身上。”说着,高月便从怀中取出一只翠玉的短萧。
谌龙接过玉箫,对怀中的小仙女笑了笑,然后把玉箫抵到唇边。
两人就这么静坐着,天边的晚霞映红了整个湖面,夕阳渐渐地隐去,那片片芦苇婀娜多姿,随风起舞。
渐渐地,抑扬顿挫的箫声,
时而忧伤,时而缠绵,时而低泣,时而欢快,似乎在呼唤,似乎在回忆,梦在思绪中沉睡......
高月躺在叶辰怀里,看已染倦意的天,风吹斜阳归。忽闻萧声,时急时缓,如溪轻灵如鸟言语如家温暖。
落日黄昏人影孤,箫声寄情他乡客!
箫声渐渐消失,谌龙放下翠玉短箫,缕着月儿,温柔道:“月儿,这首《明月》是为你作的,喜欢吗?”
“嗯!”高月轻声应了一声,又道:“喜欢,只要有龙哥哥在月儿身边,月儿就不会孤单,不会寂/寞,不会伤心。”
谌龙刚刚吹的是前世萌萌哒天团的《明月》。谌龙前世就喜欢这种带古风的歌曲。
“那月儿以后就永远陪在辰哥哥身边,好吗?”谌龙用脸颊在在月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