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可不行,若是那七十亩田地佃不出去,来年咱家可就没了进项。”洛氏咋呼着哀嚎道。
刘氏也是一脸的铁青,担忧道“娘,咱家的日子能过的去,靠的就是这佃出去的田地的收入。
就靠着咱们自家,那七十亩田地怎么也种不了,顶天能再种上三五亩地。
咱家里头几个男娃都要读书,女娃又不顶用,能下地的就我们跟老二家一共才四个人,劳动力也就树荣跟小叔。
而且临哥儿他们读书还要交束脩,那些田地佃不出去,来年几个哥儿读书都成问题。”
“那你们说咋办?”陈氏无奈问道,“牛不喝水强按头,难不成我还能去村里头逼着人家种咱家的田地不成?”
“那那七十亩的田地也不能荒了,娘,不是我说,这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如意,要不是她惹出来恁些祸事,坏了名声,咱家好好的田地咋能租不出去了?”
洛氏撅着嘴,一脸愤慨的瞪着君如意,“她是你闺女,你护着,行,当媳妇儿的我也不敢说啥。
眼看着因为她咱们这一家人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娘你还护着她,你想叫儿子孙子孙女儿全都去喝西北风不是?”
刘氏看了一眼君如意,心中十分为难,这些日子处下来,她发现这个小姑子跟从前有些变化,特别是珩哥儿,近日里对自己这个做娘的越发的上心,若是可以,有小姑子在家里,小姑子读过书大道理知道的多,教孩子的品性她也高兴。
可是眼下,家里头却因为如意连田地都佃不出去了,临哥儿珩哥儿也该进私塾了,没有了佃出去的田地的收入,家里头如何供几个孩子读书。
如意咋说也是自家的亲人,要她开口赶如意走,刘氏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
可是说要如意留下来,想一想自己三个孩子要读书的前途,刘氏也不能委屈了孩子,于是只能默不作声任由洛氏开口撵人。
“洛氏,要不是你到处在村里头败坏如意的名声,如意能恁招惹人厌?
前几天里正才说了如意这次的事儿先作罢,只要如意诚心悔过,在家里头守寡不再出门就不计较这回事儿了,我不信里正下了这样的决定,村里的人还会巴着这件事儿不放手。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谁家不都忙着地里的田地,人家哪儿来的恁些时间说三道四,等过去农忙这段时间,如意的事儿村里头的人也都忘个七七八八。
你说我偏着如意,那你拿如意当一家人看了没有?
你敢说你见天的往娘家跑是回你娘家吃那口饭去了,不是说三道四去了?”
若是当真这七十亩田地佃不出去,陈氏当然不能由着,也不会由着一家人失去了经济来源,日子艰难起来。可是要她不管如意,她也做不到。
“娘,我说了啥,还不都是如意自己一身腥,别人才会说她。
我娘家兄弟好几个,种了恁些田地,我忙里偷闲回去帮忙割把黄豆,掰俩苞谷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