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尧记得当时在荷花池旁的观月楼上看见的那一幕,当时的小丫头就是穿着这件披风被别个男人碰着了,他不能容忍小丫头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碧落忙领命出去。
等苏苗穿上新的披风推着端木尧出去散步时已是一刻钟后了,苏苗不作声,只推着轮椅绕着花园慢慢转着。走了快半个时辰也不见端木尧说回去,苏苗只得继续推着,可怜她饿着肚子还得这么折腾。
又走了片刻,苏苗肚子忽地咕噜了一声。推着轮椅的手停顿了会,又接着推。
“你还没吃晚膳?”端木尧抬起手让苏苗停下,皱眉问道。
苏苗垂下头,心想这不是废话么,有哪个奴才是先比主子吃得早的。
“回去。”端木尧沉声吩咐,心里很恼火,他怎么没想到她还没吃晚膳。
等苏苗解决了晚膳,处理好小厨房里的杂事,又到了夜间推拿时间了,紧赶慢赶的抬着热水药膏直奔主房。
“明天开始你与我一道用膳。”端木尧闭着眼睛说道。
苏苗按压在他腿上的手停下,微微蹙眉,轻声回话:“奴婢不敢逾越,这不合规矩。”
端木尧睁开眼睛望向她,好一会儿才说:“在这府里,我的话就是规矩。”
苏苗又低头不说话了,推拿完毕请示过后就匆匆离开。
端木尧的话在这府里的确是不可违逆的,苏苗本还打算装糊涂盖过,但显然对端木尧不管用。苏苗战战兢兢的陪着用了三天膳食,就在苏苗快要找来华姑姑求救时,事情有了变化。
这位于边郊的府邸,来了位尊贵的客人。
那是一位年约五旬的男人,整个人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苏苗知道来的是当今皇上,昌华帝,也是端木尧的亲生父亲。
对这位皇帝苏苗是厌恶的,昌华帝年少登基,自负又自私,他年轻时爱慕自己的兄嫂,竟趁兄长瑞王带兵打仗时强行要了瑞王妃,瑞王妃事后几度寻死,被昌华帝以瑞王性命要挟。瑞王妃承受不住背板丈夫的谎言,又怀上孽种,精神错乱后变得疯癫,最后在生产当日血崩而死。
端木尧就是那个背负罪孽生下来的孩子。
端木尧在瑞王府长到五岁之后,就被昌华帝带了出府,安置在这所府邸隐姓埋名的活到二十五年岁。由于端木尧与其母亲长得相似,所以昌华帝很是疼爱他。
在苏苗来看这昌华帝就是个恶心的变态!
“你来干什么?”
端木尧面对着荷花池,声音平淡到近乎冷漠的问。
“尧儿……”昌华帝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他想上前却又只能驻足端木尧身边一尺之外的距离。
端木尧嗤笑,讽刺的说:“皇上到底还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全都被你夺走了,你还想要什么?”
“尧儿!别这么说,朕、朕才是你的父皇啊!”
“父皇?父皇会把我困在这府邸二十年,会将我的身份抹去,会让我从此见不得人吗?”端木尧脸上的表情消失得干干净净,死寂如水般凝视着昌华帝,昌华帝狼狈的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