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了好几年的管佩退役了,已经拿了大满贯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突然就有点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就差结婚这么一朝了。
管一平有点郁闷。
来的时候他是架了很大的势,要给这个儿子一点颜色看看,退役这么大的事,没有给父母商量,自己一个人就做了决定。
转眼之间进门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已经开始谈上了儿子的婚事。
婚事吧,他没有意见,这事儿得chén wén qīng说了算,她来办。
原本还压着不答应的chén wén qīng,没人说,没人劝,自个儿一下子就同意了。
管一平有一种养了儿子这么多年,终于要把人给嫁出去的感觉。
“这事儿是不是得和代玉家长商量一下?”管一平好不容易插一句嘴。
虽说现在结婚这个事儿吧,不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好歹也是结两姓之好,人家把女儿嫁给你儿子,是不是事先得给人家父母商量一下?
怎么来男方这边聊聊就给定义了下来?
提父母还不好,一提父母,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瞧我这脑袋,对啊,要不什么时候,咱们将代玉的父亲给约出来?”chén wén qīng说道。
屋子里三双眼睛齐齐看向代玉,她却红了眼眶。
“这孩子……”chén wén qīng不喜,多好的事,哭什么。
都要结婚了,有什么事你说出来,问你你也不说,现在说到你的父母,在座的几个人都知道你父母离婚,本来是要请双方的父母一起商量,因为你父母离婚,所以才说了约你父亲嘛。
chén wén qīng心里一下子堵得慌,这种离异家庭出来的孩子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只要有一点点不如意的事情都会摆在脸上,感染着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开心。
“是不是太开心了?”管佩见屋子里的气氛凝重,搂了搂代玉,把她的眼脸上的眼泪一擦。
代玉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来沙发上的包,“不好意思叔叔阿姨,今天我的心情可能有点不好……”
屋子里所有人都懵了,也没人说你什么,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闹着要走。
管佩追着代玉到玄关拉了一下,被轻轻的甩开,代玉开门出去。
追到电梯口。
代玉抖着手按着电梯,电梯的按键也不亮,她就一直按一直按,一边看一边哭。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想不明白。
代玉想起来,电梯这会儿没电,吐来检修。
“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一起解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我父母有什么地方?说话不中听的……”
代玉改走楼梯,心里难受,脑子发懵,明明楼梯就在电梯口旁边,却找不到,找到了也拉不开防火门。
管佩替她一把将防火门拉开。
代玉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先进了楼梯间,却没有着急走下去,她就是情绪控制不住。
蹲下去头埋在腿上,大哭起来。
管佩负责防火门,手一松,防火门弹了回去,哐的一声,两个人隔绝在两边,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着从防火门的那一边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管佩心里一阵烦躁,随之而来又是心疼,很清楚,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代玉肯定不会这样。
之前一直是代玉追着他的步子,他要怎样代玉都会追过来,现在反过来了,99步都走了,肯定不差这一步。
人就在门的那一边,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代玉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定是他。
防火门又是哐的一声,管一平看见儿子也进了楼梯间。
“没事儿,可能是提到结婚的事,她想到了自己一些不好的事,你儿子追着人走的楼梯……”
管一平看着chén wén qīng,一杯水接着一杯水的喝,知道她这会儿上火了,本来就不喜欢代玉这姑娘,人还突然甩手跑了,叫她怎么想得通。
想不通不仅仅是chén wén qīng,管一平比chén wén qīng更想不通,只是他承受能力更好一些而已。
儿子这球,说不打就不打了,根本不给他心里接受的时间,不打了也行,那运动员不都是退完役之后,找个好的大学去进修,出来想干点什么都可以,家里有那个条件。
做父亲的能挣,每年还挣的不少,给儿子也算挣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
家庭那么好,他的儿子又那么优秀,可是偏偏卡在婚事上,一会儿一会儿的,状况不断。
“我爸他去世了……”代玉哭着和管佩说。
看这事闹得。
代玉她爸去世这个事儿发生在管佩和代玉分手的那几年时间里,他不知道啊。
两个人和好之后也没听她说,哪怕是她稍微提一下,今天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现在人都去世那么久了,再说节哀这话也不太合适,看着她难过,也只能跟着她一起难过。
代金友之于代玉来说不是一个好爸爸,那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人死掉以后,却总会想起来这个人,曾经的那些好。
代玉现在脑子里的画面就是那样。
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她爸端着碗一口一口给她喂饭的样子,小孩子怕烫,她爸就吹了又吹,甚至用自己的嘴皮,去感受勺子里饭的温度。
被小朋友欺负了之后,他爸也会拉着她冲到小朋友的家里和人家父母大吵一架。
读书的时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