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他还有一个让我们众人都能受益的科目。”倪乐说。
“什么啊,数学?”倪可漫不经心地问。
“语文。”
“哈?语文?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语文?”倪可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贾锡纯的语文特别好,尤其是古文。”倪乐说。
“拜托,就算他语文好,我们几个想提高也很难好吧?语文不比英语,通过积累和训练可以见成效。”倪可说。
众人纷纷点头。
“所以才需要有人来熏陶一下啊!”柯苳说。
“行了别扯了,赶紧做题,人家伊旎和素嫽都快做完半套题了!”我说。
吴铭笙瞄了一眼伊旎的卷子,“我去!”
倪乐说,“咱们正好九个人,三个人一桌正好,再分两个人出来跟贾锡纯凑一桌。”
我和柯苳在一块儿话多,必须得分开,准确来说柯苳跟谁在一块儿话都多,但是和两个表面正经的人在一块儿任他想天法儿也只能安静地学习,于是柯苳就和倪乐、伊旎这两人一桌了。素嫽和雷霈喜欢腻在一起,他们都知道我想跟素嫽一桌,所以最后就变成吴铭笙、素嫽和雷霈一桌,我、贾锡纯和倪可一桌了。
倪乐说,两个互不对眼的人就适合在一起学习。因为互相不想看对方,所以只能埋头做题。
……
“我跟你说,我是不会接受你这种谬论的!”倪可愤懑地说道。
我说,“事实都摆在这儿了。”
就像我说的那样,吴铭笙是这次数学测试胡丂丂的最高分。
各科的卷子堆放在一起,随手就拿一张别人的卷子。只有翻阅过别人的卷子,我们才会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倪乐是个很好的策划者,他在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是能准确地提出最佳方案。比如高二开始的凉亭自习,再比如每次月考后的成绩分析小会。就打这个月的月考成绩来说,先说我自己,被拉开得最大的是英语,素嫽是几乎满分的成绩,而我才考了一百二十多分,单科就拉开了二十多分,而相比之下其他的几个人都比我高。不对比就看不出来,平时各科的成绩看起来好像很均衡,自认为没有跛腿科目,还有个把优势科目。
以前我以为自己记忆力好,学习时总是玩玩打打,不甚下苦功。但来了一中后,见识过柯苳的过目不忘,以及那些汇聚在这里的全市最优秀的学生后,我才意识到你以为的优势随时随地都会变成劣势。
自从胡丂丂来了之后,我们每次看考试成绩都会自动忽略她,除开她来看,各科的单科“第一”都分散开了,倪乐虽然没有拿到其中一个,但是他这次月考仍然是年级“第一”,只有看他才知道,什么叫各科均衡。理科三门单科和我相差不大,只有两三分,但两分、三分地累计起来,就谬以千里了,理科三门的总分比我高出了十多分。当然,我们不能方方面面都去和最杰出的比,我们会妄自菲薄,总是会觉得自己矮人一头,这种情况下的评价是不准确的。
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的,是短板。以前的时候,我也这么以为。
除开他们个人的最具优势的科目,平均上来说,我们这九个人的其他科目水平差距虽然不大,可实际上成绩的分布从年级第一到三百多不止。
我长期停滞不前的原因就在于,我和倪乐、素嫽她们几个人相比没有优势科目。一个水桶无论有多高,它盛水的高度取决于其中最低的那块木板。倘若你折开那最长的板子的一部分接到各个短板上,盛的水说不定会更多。我们无法面面俱到,唯有专长一方才能弥补其他的不足。
“喂,丁汀丁汀!”贾锡纯叫我。
“什么?”我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都没注意到自己出神了。
“倪可怎么走了?”贾锡纯说。
“噢,她文科的,走了就走了呗。”我说,倪可之前说过,她只做数学和英语,等做理科三门测试卷的时候,她就撤了。
“文科生?她数学这么好?”贾锡纯拿着倪可的卷子对我绕了绕。
贾锡纯的语文确实像倪乐说的那样,他得了这次的语文的单科第一。我看过他的卷子,他的基础部分很扎实,基本上没怎么扣分,主要集中在阅读和作文部分。
这样看来我唯一的优势,就只有作文了吧……
一整下午的时间做了三套卷子就没了,等我们看完,天都快黑了。
我伸了伸懒腰,骨头“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再看其他人,他们已经准备往教室那边走了。我和贾锡纯并行走在素嫽和雷霈的后面,路上闲聊了几句。突然贾锡纯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雷霈她们,和她们并行。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贾锡纯伸手摸了摸雷霈的后颈,雷霈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不只是雷霈,连同我们后面的几个人都是一脸震惊!
“你干嘛?!”素嫽率先问出口,随即把受到惊吓的雷霈往她身后里拉了拉。
贾锡纯面无表情地缩回手,耸了耸肩,背手往教学楼那边走,留下我们一群人在原地呆若木鸡。
“哈哈哈哈,我真没想到,贾锡纯居然这么开放!”还没进楼门,柯苳的笑声就要刺破整栋公寓楼了。如果贾锡纯在的话,一定会从四楼的阳台伸头出来骂他。
我这么想的时候,贾锡纯的头真的就从四楼过道阳台探出来了。
卧槽,这么吓人的嘛!
等我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