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劲阜走到墙角处,打开一个半人高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来已经切好并裹好保鲜膜的冰镇西瓜。

“今天中午热,吃一块!”杨劲阜递给张晓彤。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张晓彤看着新添置的小冰箱,问道。

“今天。”杨劲阜撕开保鲜膜,三口两口一块儿西瓜已经吃了进去。

“宿管不知道?”张晓彤问。

各个宿舍的电器使用都是有明文规定的,不可以随便添置,怕电量超负荷引起火灾。

“他知道,不过咱们这个宿管,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话。”今天上午冰箱被送来的时候,他可是连个屁也不敢放。

“对了,阿劲,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回来后身上怎么会带有……煞气!”张晓彤还想着今天早上见到杨劲阜时,他那一身的血腥味。

“没什么,只不过和别人打了一架,见了点血而已。”杨劲阜没有说,他打算在燕京组建自己的势力,他一个外来人,想要来占码头,自然有人看不过,火拼那是必经的过程。

“那你有没有受伤?”张晓彤怕杨劲阜受伤,忙把西瓜放下,去查看杨劲阜是身体。

“没事,不用担心,有人想伤我,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昨天杨劲阜身上沾染了别人的血,怕半夜回来吓张晓彤一跳,而且也太晚了,就在外面过的夜。

他已经把身上清洗了好多遍,想不到张晓彤还是能闻到。

想到昨天晚上温书默说的话,张晓彤问:“阿劲,你是不是混社会?”

“一凡,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杨劲阜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有告诉张晓彤他的父亲是谁,就是不想张晓彤知道之后防备他,疏远他。

杨忠义这个名字毁誉参半,但他是北方真正的底下皇帝,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杨劲阜犹记得张晓彤信佛,一定看不惯黑社会的所作所为,更不要提血腥和暴力,所以他从来不敢告诉张晓彤自己另外一半儿的身世。

因为此刻张晓彤看杨劲阜的眼神充满的怀疑和困惑,这让杨劲阜很是痛心。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在张晓彤面前乱叫舌根,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

他一直想得到张晓彤,却又怕吓着他,总是在他面前很温柔,很体贴,不曾露过自己真实的面目。

如果因为某人几句不负责任的话,由此坏了他的目的,杨劲阜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张晓彤不知道,只不过因为自己一个犹疑的眼神,就让杨劲阜动了杀念,她还犹自劝说着他。

“阿劲,你也不必在我面前隐瞒什么,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却能选择自己的人生。既然你已经走进了华大这所高等学府,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不要动不动就被学校外面的事搅扰。”

看着杨劲阜,张晓彤认真说道。

看来温书默说的不错,杨劲阜在外面一定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这么警惕。

“一凡,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杨劲阜避重就轻。

“阿劲,你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张晓彤本想告诉杨劲阜,昨天晚上温书默对她说的话,可是转而一想,还是不要说了,她怕引起杨劲阜的报复心理。

不管怎么说,温书默坐在他那个位置上,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没有当耳边风,我两只耳朵都听着呢。要不我把这边耳朵堵上,你看你的话从这只耳朵进去,这只耳朵绝对出不来。”杨劲阜果然捂住一只耳朵。

“你……”张晓彤被杨劲阜的动作逗笑了,“你多大的人了,没个正经。”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也是真的,凡是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上。”杨劲阜正色道。

“阿劲,既然我说的话你都放在心上,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张晓彤问。

在张晓彤看来,杨劲阜刚才的逗笑不过是敷衍她。他也有他的身份背景,不能像她一样做个学校里的“乖宝宝”,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说。”杨劲阜不会拒绝张晓彤的任何要求,只要和他做的事情没有冲突。

“阿劲,这样吧,你在社会上做些什么我不管,但这里是学校,你是学生,至少在学校里你要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例如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发生。”张晓彤不想杨劲阜总是被温书默抓着小辫子。

“一凡,你跟那朱宇哲是不是有交情?”昨天的事,杨劲阜历历在目,至少他们俩肯定是认识的,不然那朱宇哲也不会一见到张晓彤就叫出他的名字。

“我与他的确有一段渊源,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阿劲,你现在总归还是个学生,还受华大的管束,以后像昨天晚上这种事,你去了哪里做过什么,那是发生在校园之外的事,我不会再问。但是在学校里,我希望你作为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这不仅仅是受温书默的嘱托,这也是张晓彤自己的心愿。

毕竟和杨劲阜相识一场,她不希望因为一些校规校纪问题,他会受到处分或开除学籍。

温书默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张晓彤仔细想了想,他昨天能够提醒自己杨劲阜的事,就是看在他们相处两年的交情上,怕她以后难做,这也是提前给她打好了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她去找他求情。

“一凡,那朱宇哲是不是找你来当说客?”昨天晚上杨劲阜出去干了一架,对方多少和朱宇哲有些瓜葛。

“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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