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漆,你能否设法将我的气息掩去?”
泽漆眯起眼睛,一旦掩去他的气息,就能将幕后之人引出,可是那样势必会引起大乱,似乎是看穿了泽漆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他将腰间的玉佩掷到眼前的水中,泽漆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一池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即便阿漆不忍如此,我将这玉佩丢了,也是一样的。”
泽漆没有多想,施法将那玉佩拾起,仍旧放在他的手中,虽不知师姐是出于什么缘由不许她插手申国的事,既然已经牵扯进来了,此刻想要抽身谈何容易?
文竹将凌云簪放在泽漆的手中,不再言语,泽漆扫过凌云簪,一划,眼前逐渐出现了一道人影,珩原本垂下的头猛一抬起,见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哥哥。”
文竹神色淡然,就连声音也是淡淡的:“你既居于凌云簪中,往后,便唤你云珩。”
云珩立即一脸讨好的笑着,晃晃悠悠地飘到文竹的跟前,“多谢哥哥。”
泽漆转过身,瞥了一眼云珩的笑容,“往后便真的没我什么事了,兄长,保重。”虽然还是向平常一样淡淡的,可是云珩眼见地发现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硬着头皮飘到泽漆的不远处,一脸委屈地看着泽漆,眼中泛着微微的泪花,泽漆拿他没法子,文竹有些于心不忍,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好了,乖乖呆在凌云簪里。”
泽漆抬眼望了望太卜府上空,方才因文竹将那玉佩丢掉而引来的冤魂已尽数散去,泽漆心中疑惑不已,转眼见到文竹在前方慢悠悠地走着,便走上前去,与他并肩而行。
“太子一事,阿漆可查到了什么?”
“似是与西宫有关。”泽漆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干脆停在原地,“西宫的那位洛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历?”
“阿漆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先王后分明受了剐刑,却又在她死后诞下子女。”
泽漆很快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申后?”仰起头望了一眼文竹,文竹继续说道:“世人都以为是当初的那位白衣公子将先王后的魂魄带走,实则是将她永远禁锢在宫中。”文竹轻蔑地一笑,“平王当真是个痴情种,她死之后,命各地守官遍访相似之人,苦苦寻了十几年,一年前,寻了个与她眉目有七分相似的人,大喜过望之下,便要废后另立新后,奈何中宫势大,最后特封其为西宫夫人。”
“兄长——”泽漆刚想开口说什么,不料文竹却在此时晕倒在地,泽漆摇摇头,将他送往屋内休息,却又不放心他一人,便将凌云簪施了咒,隐在他的发间。尔后转身出去。身后的人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她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就好像暗中有人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可是会是什么人?
自她踏入申国的那一日,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是巧合,可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泽漆紧紧皱着眉头,低着头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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