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靠在车窗边,静静地看着医书。
伯荼靠在马车的另一侧车窗,虽然看着窗外,却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姜柚,后来,甚至明目张胆地,直勾勾望着姜柚。
“啊!!!”姜柚忍无可忍,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难受。
“给你!”姜柚索性将书扔给伯荼。
伯荼笑着接过,翻开那本破医书,低头,认真研究起来。
呼,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总算消失了。姜柚将手支在窗沿上,闭目养神起来。
“咦?”伯荼翻到医书的某一处,“这个病好神奇,从未听闻过。”
这本破医书上记载的,都是不为当时医学界广泛所见闻的疾病和药物。
“猪头瘟?”伯荼笑道,“这疾病的名字也太好笑了吧!”
猪头瘟这病,姜柚倒是曾经听闻过,不是很严重的大病。
“这名字取得很生动形象呀,得了这病的人,脸蛋就肿的跟猪头一样,很丑。”
“奥?”伯荼从书里抬起头,“比你丑?”
姜柚肃然收起笑容,斜睨伯荼一眼。
“不过么,这‘猪头瘟’虽然是一种会传染的疾病,奇怪的是,得过此病,且痊愈的人,就不会再次染上了。”
“奥?这么神奇?为何?”
姜柚见伯荼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倒豆子似的说:“古籍记载,得过此病的患者,血液里会有存留下对抗此疾病的物质,一旦再次被传染,血液中的物质便会疯狂复制,杀死毒素,从而保护身体不受毒素的侵袭”
“你是说”伯荼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猜测。
“停车!停车!”他突然朝外喊道。
车夫紧紧拉停了马车,姜柚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所吓倒,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摔去。
伯荼忙拽住姜柚,轻轻一个侧身,将自己垫在她的身下,两个人便摔倒在车厢里。
“你作甚!一惊一乍的!”姜柚不满地喊道。
伯荼“嘿嘿”一笑,他也是太激动了。
整个车队,因为伯荼这边马车骤停,而止步不前。
“快去将少钦王叔叫来,我找他有事。”伯荼对马车外的一个士兵说道。
那士兵小跑着前去寻少钦。
待少钦坐上伯荼的马车,伯荼这才神秘兮兮地开口,“我有一种猜测,想听听你们两个的意见。”
姜柚此时已经重新坐回了座位,“有话快说!”
少钦倒是十分严肃地对待,“愿闻其详。”
“神农氏祖先尝遍百草,现任神农王的血液,救了少钦和宁远。那个车夫虽然中了毒,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昏迷不醒。这名叫‘猪头瘟’的疾病,得过一次,就不会沾染上第二次。你们说这几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少钦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姜柚被这一点拨,忽然好像捕捉到一丝东西,但又若隐若现,想不透彻。
“你的意思是说这相思子的毒素,也像是‘猪头瘟’一样,中过毒的人,不会再沾染第二次?”姜柚问道。
伯荼用力地点头,补充道:“神农氏子孙是因为先祖神农氏尝遍百草,可能无意中尝过相思子的毒素,或许毒量小,没有引起昏迷,但是身体的血液中却记住了这种物质,血液骨肉一代一代相传。故而,神农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少钦喂了血液时,误打误撞地解了少钦的毒。”
“那么。那个车夫如何解释呢?”少钦问道。
“有两种可能性,第一,他曾经也误食过相思子的毒素,没有致死,身体的血液有了记忆功能,再次中毒之后,自愈了。第二”伯荼用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拖着下巴,他思考时,惯用这个动作。
“第二是什么,你倒是说呀!”姜柚真是要被伯荼这种卖关子的行为给气死。
“第二么,他吃了解药。或许是机遇偶然吃的,或许,他和那些刺客本就是一伙的。”
“那些刺客已被废了灵力,关押起来,均对解药一事,表示一无所知。”少钦补充道。
伯荼颔首,“嗯,刺客只是最前线的兵,我相信他们不知道解药的存在,但站在刺客身后的人,手里一定会有解药。但这不重要了,眼下即使没有解药,我也有办法了。”
姜柚摸不着头脑,“什么办法?难道要放干我、王叔、宁远、还有那车夫的血,去救那七千士兵?怕也是不够分的。”
伯荼摇了摇头,“神农王救少钦时,只用了一碗血。那么,那车夫,或许,只需要一滴血,便可救人了。”
“为何?”姜柚觉得今日的伯荼说的话,一句两句,都是那么的,费解。
是她的智商够不上伯荼的水平?
少钦也是不解,“此言何意?从何说起?”
“这医书上记载,曾经患过猪头瘟的人,血液中只会存留很微小一部分的物质,这些物质再次遇到毒素入侵时,才会大量繁殖,以达到抵御疾病的目的。
那个车夫,有自愈能力,说明他不是第一次沾染这种毒素,故而,他血液中,杀死毒素的物质,比神农王体内,多出很多很多倍!
也就是说,那个车夫,会是所有昏迷士兵的解药!”伯荼如此总结道。
姜柚从小耳濡目染医学知识长大,且她看过的奇葩的疾病和草药,比比皆是。故而,她对伯荼的这番理论,倒是可以接受。
可怜少钦,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没有理解。
伯荼也是懒得再仔细解释,“这样吧,我们做个试验,将那车夫的血,取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