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崇义一把将人扯了回来,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脑子装的竟是这些东西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风轻羽不信,嗤笑道“这玩意儿不是干那个的,还能干啥还能让你们玩儿出花花儿来”
华崇义被他一噎,抽了抽嘴角,一脚把他踹到了对面。
对面好脾气的方尤不止接住了他,还耐心的做出了解释,“这不是用来干那个的,这是行军旅中必备的东西。”
闻言,风轻羽怪叫一声,指着地上那盒花花绿绿的东西“你唬我呢吧,这玩意儿除了那事儿还能干啥啊。”
罗晟很是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见识浅薄就别在这给老子丢人。”说完,又一脚把他踹了回去。
风轻羽炸毛“我不懂你就告诉我一下怎么了你生下来就什么都懂啊还有,爷不是个球”让你们踹来踹去的。
方尤将东西归置回背包,放到角落里,笑着给风轻羽科普,“避孕套有很多途径,可以直接套用在枪膛上,以此来作为保护枪膛的密封罩子。也可以在紧急情况下用来做装水的容器,还可以作为助燃原料”
“哦”风轻羽恍然大悟,又学到了。然后,转身又拿起一包姨妈巾,不耻下问“那,这又是干什么的”
他问的天真,其他人却都不想再回答了。方尤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没解释的出口。
聊着聊着,果然方尤所意料的,外面下起了大雨,由于没有窗户,大雨被风吹了进来,噗哩啪啦的甩到屋子里,整个房间只有对面距离最远的墙是安全的。坐在靠窗位置的华崇义和风轻羽立马转移了阵地,七八个人齐齐列排坐在一堵墙边,忍着咕咕叫的肚皮,挤来挤去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华崇义和康炙禹是第一波醒过来的,两人去外面巡视了一圈儿。第二波醒来的是顾骄阳和张子尧,两人则是趁还有人没醒,就去附近找找看水源。
第三波就罗晟和方尤,这俩人醒了就一直坐在屋子中间研究地图。然后易峰也在两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中醒来。最后风轻羽两边都没了人占位,他磕搭了两下脑袋,就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了。他揉揉眼睛,摸了摸瘪瘪的肚皮。
罗晟看了他一眼,说“赶快精神精神,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顺便找点食物和水源补充体力。”
众人没有在那个小山头找到水源和食物,只好继续按照前往目的地的路线继续往前走。
一行人徒步走了一早上,头顶的太阳越来越高,地表温度逐渐上升,他们每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脱水现象。风轻羽耷拉着脑袋,脸色青白,嘴唇干裂,浑身酸软无力,此时,如果不是华崇义一路上拉着他往前走,也许他已经倒地不起了。
比他还严重的,就是年纪最小的儿童小十四。小十四趴在易峰的后背上,身上披着易峰的外套用来遮挡阳光,可是依旧没有减轻他的痛苦,小孩儿的脸蛋儿顶着两坨不自然的潮红,皮肤干燥,指间末端呈现淡紫色。
易峰不停地在跟他说这话,唤醒他的意识“十四,别睡,乖,一会儿舅舅给你买糖吃。”
“我不吃糖”还好,还没昏过去。
易峰“没关系,你想吃什么舅舅都给你,乖,不要睡觉哦。”
张子尧看不下去了,小孩儿现在已经仅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了,孩子身体的水分占全身的百分之八十,一旦出现严重脱水,后果会很危险。
一行人都有些萎靡不振,太阳已经照到了他们的头顶,周围看不见一颗能补充液体的食物,除了干树枝就是带有毒性的草本,根本不能给抵抗力差的小孩子吃。
小十四仿佛很难受,坨红的脸颊一直蹭着易峰的后背,嘴唇暴皮开裂。
张子尧想了想,抽出一把匕首,在指尖上划了一条小口子,放进了小十四嘴里。
小十四原本颓丧干枯的小脸儿顿时来了精神,小嘴儿紧紧裹着张子尧的手指,用力咂允。
华崇义走在前面,发觉后面的人停下了脚步,一回头就冲了过来,喝道“你在干什么”
张子尧笑着安抚他,“没事儿,就一点儿血而已,小孩儿已经脱水到快不行了。”
易峰一回头,惊诧不已,盯着张子尧的脸,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方尤也是体力不行的,一直跟在最后面,好在有罗晟照应着,才没脱队。他快走几步,上前拍了拍张子尧的肩膀,“张队长是心怀人善之人,这点值得我们学习啊。”
张子尧抽了抽嘴角,“是,谢谢领导夸奖。”
看着小十四不断咂允的小嘴儿,风轻羽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扁着嘴一脸委屈像。
华崇义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刚好看到他这副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双唇快速扣了上去,风轻羽一惊,他感觉到华崇义用湿滑的舌头舔过他干裂的唇上下瓣,留下一片滋润,探着舌尖送进一线口水,滋润了他的火烫的喉管,然后乍然离去。
风轻羽摸了摸自己湿乎乎的嘴唇,看了看他自己仍旧干涸开裂的嘴唇,心里一阵酸疼。
一段小小插曲过后,众人近乎走到了中午时间,此时,他们所有人的眼前都已经花花绿绿的一片,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大脑都不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