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白影集中注意力,便有一道剑气在它和蛇的中间划开,地上的竹叶也立马整整齐齐的分向了两旁,那蛇大约也感觉到了不妙,这才掉头快速离去……
“怎么,都跟到这里了,不进去看看吗?”
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那熟悉的戏谑的语气,白影暗想不妙,‘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我在跟踪他?’想了良久才鼓起勇气大声说道“谁跟你了,我只不过睡不着觉出来——”白影说着便转过身,这才发现张良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不禁感有点心慌。
“出来……?那是出来散步吗?”张良依旧追问着,于是白影又红着脸转过身,狠狠地说着:“正是,怎么样啊!”
“那子影都跑到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果然是晚饭吃的太饱了,才睡不着的吧。”张良说着语气中有难免露出了笑意,白影又很是无赖地说着:“嗯!就是!”随后感觉有那么丝丝的不对劲,转身又朝张良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嘛,白影自己懂了便好,何必再让我说出来呢。”张良说罢便转身朝竹林方向走去,云淡风轻地丢给白影一句:“还不快随我来,这边赤链蛇还是有些数量的。”
白影听了这话,心头一紧,刚才那种赤链蛇一条两条他还足以对付,若是多了些,也难免对他产生一些不好的困扰,于是他不得已放下了刚才的自尊,嘟囔着小嘴,极为老实地跟在了张良的身后。
两人走到了竹林的尽头后,白影见张良在附近的石头上做了些动作,像是在启动什么机关的按钮,面前的一堵石墙便缓缓的打开,发出轰轰声响,望着这样的机关,白影心想里头不管是什么事物一定大有开头,那他到底要不要进去呢,沉思中,张良又说到:“快进来吧,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白影微微一怔,十分诧异的看向了张良,只见张良脸上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是一副温柔的表情,只不过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有我在,萤萤不会有事的!”稚嫩的声音回响在了白影的耳畔,他双唇不由得发抖,眼神中有一丝忧伤,终于良久低沉沉得发出了:“哥……”
“子影?你怎么了?”张良微微皱眉,慢慢靠近白影的脸庞,白影这才咽了下喉咙,像是决定了什么,张良似乎发现了什么,眉头皱的更深,可白影还是抬头说道:“三师公,你——”
“子房,你怎么还不快进来?大家都等你半天了!”白影的话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了,他有些不悦的转过头,便看见一位身着米白色衣袍的男子就在不远处,年龄与张良相仿,他有着深棕色的头发,清秀的五官,倾斜在一侧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
张良倒是向松了一口气一样,白影自是不悦,但这样的情况,还是先不说为好,于是他又把头瞥向一旁,没再吭声。
“高先生,抱歉,处理点事,耽误了。”张良说着,又将拿着凌虚剑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放在了腰前。而后那位男子看向了张良身旁闷闷不乐的白影,缓缓问道:“这位是……”
张良闻言,没有回答,而是淡淡的笑了笑。“莫非……他就是小跖口中的……子影?子房的跟班?”
白影闻言又激动了“小跖?就是那个盗跖?!他不会也在里头吧!”
男子听闻白影的语气,眼神不免冷峻了几分,说道:“正是!”他早就从盗跖口中听说了白影,于是他便又想起了那日盗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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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跖,你又怎么了,心情又不好吗?”高先生一众人等坐在长长的桌子边,望着刚进门的盗跖满脸写着不愉快,盗跖闻言,迅速闪现到了桌边,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说道:“当然不好!”
“什么事也会让如此洒脱的小跖这般懊恼,说出来听听。”一女子取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身着一袭海蓝色的衣裙,头戴高高的蓝玉冠,齐腰的白发停在后背,领口微张露出好看的锁骨,还有脖间的蓝玉项链更显得她冰清玉洁。
“你们大家就别说了,他今天可是被气坏了!”庖丁端着水壶慢慢下了楼梯,一股温热的气息在壶口打着转。
“丁掌柜你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啊!”旁边老者的语气中也不免带了几分好奇。
被众人追问下,盗跖这才开口:“你们可知子房最近收了一个跟班?叫子什么来着,对,叫子影!”
“跟班?”众人分分感到诧异,后来那位老者又说道:“子房做事一向严谨,以前与我们见面时也躲避外面的风雨,一个人独来独往,这……怎么会突然间收跟班呢?”众人听罢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还骗你们不成?!这可是子房亲口跟我说的……”盗跖还在激动的说着,想起什么后,他又猛的一拍桌子:“怎么说到这里了!哎,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知道他那个跟班……”话还没说完,盗跖又端起庖丁刚倒好的水,一饮而尽。
“噗……我说丁胖子,你想烫死我啊!”感觉到舌尖烫的有些发麻,盗跖一下子喷出了还没咽下的水,责骂着庖丁。
“你这小子,还怪起我来了!”庖丁闻言自然有些不悦,说道:“你要是心情不好,可别找我出气啊。”说完便坐到了离盗跖很远的一个板凳上。
众人见状,不禁笑出声了,随后,高先生慢慢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又正经的说道:“既然是子房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