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哪里会不明白李明行是在给他向苏碧曦邀功,轻笑着看了他一眼,便挥手让他下去了。他端起放在他手边的补汤,先自己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喂给苏碧曦。
苏碧曦乖乖地喝了几口,低下头不好意思道:“阿煜,我自己来吧,又不是不能动了。”
萧煜把她伸过来的手亲了亲,说道:“我一个做人夫君的,喂自己的妻子孩子,天经地义,宝宝可不能不让我喂啊。”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苏碧曦问道。
“做夫君的,给自己的妻子孩子做些膳食,有什么可说的?”他再亲亲她嘴角,含笑道,“宝宝当年可是吃了我两个多月的吃食,这天底下,也就宝宝能让我这么伺候了。”
想起当年自己烤成黑炭的肉,苏碧曦便抿嘴一笑:“我当年也是做过的啊,谁让你不吃!”
“哈哈哈,宝宝啊”萧煜把空了的碗放下,盛了一碗粥,和着小菜喂她吃了一勺,“你当年做的那些吃食,自己看都不看,还好意思提起来让我吃。要不是我经常打猎会做些烤肉,我们二人怕是早就饿死在那里了。”
“你当时刻的牡丹,也是甚丑”苏碧曦嘟起嘴,“哪里能看出是牡丹的样子,只是那日我在宫里……回来后便不见了。”
萧煜早就知道她定会为木雕伤心,立时便从床上的抽屉里取出,放在了她手上:“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听我要扔了,立时便抢了过去,之后还日日戴着,木头上都被摸得平了。那日我在宫里捡到,就想着有一只爱哭鬼丢了这牡丹,定是要哭成什么样子。”
苏碧曦失而复得这木雕,立时便笑了起来,不顾萧煜还在喂她喝粥,倾身便亲了他的脸。他们目光交汇到一处,彼此眼中只有对方,俱是笑了起来。
“阿煜”苏碧曦本是用过早膳后站在窗前,萧煜站在她身后,双手护在她身旁,苏碧曦转过身来,“你把我留在宫里这么久,本来就有些不妥。虽然你以陪伴使臣为由,让我从皇宫直接去秋猎行宫,但是广宁侯夫人肯定还是会挂怀。我在侯府几年,若不是有广宁侯夫妇庇佑,如何能够过得下去?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见过外人,外界定是对我一个外命妇居于宫里,多加揣测。我今日去贵妃宫里拜见,既可以安抚广宁侯夫人,又能澄清外面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