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汉室,北有匈奴百年为患,南有百越自专,东有朝鲜不平,内有诸侯国势大,可谓是内忧外患,无一日之安宁,正是求贤若渴,将帅出世,平定天下之时。
可是,若是真得平定了天下,却又造就了新的权臣氏族,成为心头之患,绝不是刘彻愿意看到的局面。
沉思良久,刘彻回身对殿下那人说:“你去卓府,跟服侍女郎的人说,今夜女郎着了风,定要盯着她喝了姜汤,在热汤里泡足一刻钟,用了补身的汤药才可。退下吧。”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刘彻身后响起,“可是陛下,女郎今夜并不在卓府,该如何是好?”
刘彻倏地回头,只见黑衣人已经把身上的披风面巾除去,露出一张蕴满笑意的芙蓉面,俏生生地站在那里。
巨大的惊喜从心底传来,刘彻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一把走了过去,把那个牵动着自己心神的女郎搂在怀里。
这一刻,他忘记了方才的焦灼不安,忘记了朝廷是非争权,更忘记了她之前的桀骜不驯,宛如年少慕艾的少年郎君一般,满心满眼地只有她。
她是那么契合着他的怀抱,就如同天生便是属于这里的。
明明只有几日未曾见到她,便如同分离了许久一样,被如丝般烦乱的相思缠绕在心头,只有她才能解得开来。
刘彻轻柔地抚着苏碧曦已经放下来的发丝,只觉得手中的发丝比最顺滑的绸缎还要光滑,让他怎么抚摸亲吻,都嫌不够。
苏碧曦笑盈盈地在刘彻身上胡乱摸了一通,感受了一下劲腰绝佳的手感,再在他胸膛前蹭了蹭,“阿彻,女郎还没有喝姜汤用点心了,你是不是要服侍女郎,嗯?”
“好”刘彻的语气柔和得不像话,“女郎肯垂幸宣室殿,我服侍女郎,本是应该。”
苏碧曦抬起头,在眼前俊朗伟岸男子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两人相视一笑。
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
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
情深意真,芙蓉帐暖,鸳鸯锦枕,粉融玉颜,敛眉含笑,共尽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