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冰清姐姐。”
娇声从远至近的传来,李清惜不用回眸都知道来人是谁——除了耶律燕哥还有谁。
“又跑出来偷懒了?”打趣,看着对方跑的有些气喘吁吁。
对方连忙否认,用着那还未喘匀的声音说道,“才没有了,教射箭的师傅临时有事被叫走,我就自由咯。”
“呵~”笑着,“你要去哪?”看着对方手中端着的羹汤,问着。
“去书房。”
但对方却嘎然停住没有跟上,睁着有些无辜又疑惑的眸子盯着有些不解回头的自己。
“冰清姐姐,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来找你了?”
皱眉,“为什么?”
“我~”支吾地说,“我听说父汗打算封你为妃,以后我就不能再叫你冰清姐姐了。”有些低声的说着,声音不再刚才的迫切,显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拧眉,“~”想起那晚她与他相安无事的同睡一塌一宿,他一直闭眸沉睡,她一晚失眠,直到清晨盛图找来上朝更事,他才离开,而她很胆小鬼的装睡,她能感觉到他一直盯着她,在她额头轻吻一下才起身离开。而她很懦弱的直到良久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才敢半睁半闭的睁开眼睛,是很蠢,但也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离开了,她都有点不敢想象她与他居然能和谐相处一晚,相安无事,真的难以置信,更不敢想象他到底有没有发现她在装睡?
脸色不自然的红痕,“冰清姐姐你是脸红了吗?”
“没,没有。”脸却与话更截然相反的更红艳一分,甚是娇艳。
耶律燕哥一头雾水,明明那些受宠的女子皆是受宠若惊,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但冰清姐姐怎么反而一脸唯恐避之不及,皱眉,想不明白,大从的思想与世界真是复杂。
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萧后,脸色黑沉,指节分明,显然是紧拽的一分用力,嫉妒显然明然,眼神愤然甚至妒嫉。
昭德宫内。
只听到一室乒乒乓乓,砰,砸碎东西的声音,清脆也刺耳,但显然更无法平息某人此刻盛怒下的可怕妒颜。吓的所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个个头都差点没低到胸前,仿佛眼前的一切比阎罗殿还让人恐惧,瑟瑟发抖。
“什么魅惑倾城,我到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狠毒,嗤鼻,“那古。”
那古如临大敌,连忙慌乱应到,“奴,奴在。”
惹的萧后不满,狠瞪一眼,“人了?”
那古脑袋迅速转动,连忙回答,“丽儿郡主随朝贡前来就是为了帮其妹完颜佳儿求情,恒王那她是碰了一鼻子灰,才找的那个贱奴,但~”拧眉,“但她却并没有开口向可汗求情。”这样一来就无法陷害,私通外部。
“~”
“不过可以想通,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处境,自身都难测不敢妄动也是情理之中,或者~”
“或者什么?”眼神怒火冲天,显然猜到对方未说完的话。
那古胆怯,低头小声的说着,“或者以可汗现在对她另眼相看,她为了自保明哲保身不想惹麻烦也是可能的。”
“闭嘴。谁说现在可汗宠她对她另眼相看,只不过贪新鲜罢了,冰美人,她就那点伎俩,欲拒还迎,九五之尊亦是男人,她不可能得到可汗的垂青,可汗也不可能爱她,不过一朵带刺的花,一旦摘下就是灭亡的开始,能风光到几时。”宫中根本不可能有独宠,独爱的存在,更何况一国之尊,天之骄子。
“她不救是吧,那我就逼她救,看她是不是真的能够袖手旁观,置身事外。”说着,萧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甚至狠毒,冷笑。
~
宗殿。
耶律宗族,祠,除了打扫的奴仆,任何人不得轻易入内,否则一律处死,除了犯下大错需要面壁思过的皇亲贵胄。
而耶律隆庆显然就是后者。
见门打开,看着走进来的人,耶律隆庆显然一丝意外,从蒲团上起身,看着对方,显然不请自来,并非那么简单,更何况宗祠这种地方,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对方的表情萧后显然意料之中,并无难堪,对方一直就不喜欢她这个王嫂。
“恒王真是情深,为了一个外族女子一次又一次背下如此重罪,可惜~天日可鉴的真心在某些人看来却一文不值,不懂珍惜。”
“有话就直说,王嫂何必特意前来拐弯抹角。”一丝嘲讽,暗示对方多此一举。
萧后脸色一暗但很快恢复,失笑一声,“王嫂只是特地来提醒你,你付出的爱重过山,但别人回馈的爱却轻如鸿毛,别太傻了。”
“她怎么了?”他不傻,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
“她?哪个她?”见对方目光一沉,萧后并不在意,慢悠悠回答着,“她马上也要成为你的其中一位王嫂了。”说的不以为然,却暗藏一丝凶光。
耶律隆庆眉头一皱,低眸让人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萧后也不勉强,她知道她的话已经达到她要的目的,多留只是无意义。转身准备离开。
“不可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显然嗤鼻质疑。
“事实胜于雄辩,恒王且看清楚就好。”知对方禁足快过,提醒也是挑拨,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耶律隆庆心情一丝复杂,但眼见为实,他已经误会她一次,他绝不再伤害她第二次。第二十九章:貌何故倾城惹谁
三天后。
“冰清姐姐。”
娇声从远至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