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曼妙的身姿此时像是披上了一层红纱,细致滑嫩,曲线苗条。再加上她喊不出来,总是轻轻的哼,让身上那人更是别有一番兴致。
等力气逐渐恢复了些,她努力抬起手想推开他。还没抬起一半,又被他有力的手掌压在了脖颈两旁。
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布料,虽然并不硌人,但是却能感受到来自大地的冰凉。
她已经麻木了,身体本就无力,只能随他摆弄。耳朵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偶尔伴随着他低声咒骂的词汇。
过了许久,久到她已经不省人事又清醒过来。
覆盖在她身上的那人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了,身体上只搭了一件自己的外套。偶尔有微风吹来,感到了丝丝的凉意,鼻尖传来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人在自己晕过去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汪知晓,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记得我,自求多福吧。”
会的,会记住的,我他妈记你一辈子。
知晓红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河流,握了握拳。力气总算恢复了过来。她捂住自己身上的衣服,忍受着酸疼,缓缓坐起身子,视线打量了一周。
四周都是土地,她躺在一片草地上,边上有一条河。看样子,这里是乡下,且荒无人烟。
知晓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河流,眼泪不自觉的跟着流了出来。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不停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周围都是她自己的回声,伴随着哽咽的抽泣。只有这座河水流淌的声音陪伴着她,似乎懂她内心的悲哀和难过。
考试被毁了,身子被毁了,自尊......也被毁得稀巴烂。
在18岁的生日前夕,正值青春年华,人生才过了五分之一,她却像是已经过完了这辈子。
绝望,心底只有无尽的绝望。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要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呵,什么幸福,什么温暖,什么成长的代价......为什么她的成长需要那么大的代价?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神很空洞,迷茫,无助。
人生最无奈的,就是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像现在,她无法原谅自己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碰,也无法改变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就像现在,她无法走出这个看上去陌生又让人恐惧的地方,却还是要努力找到一条出口。
虽然有一瞬间,她是想过直接跳进那条河里,一死了之的,可是欲念越来越强时,她就会更加想起那个人脸上的笑容和那两个小梨涡......
他扬着阳光的笑脸对她,错的不是你,为什么要走?
是啊,为什么,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自己,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惩罚他们?她死了,说不定那些人会更高兴。
凭什么要让那些人逍遥快活?
她走了几步,又蹲下身子。
身体酸涨得要命,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得难受。一想到那些难堪缘由,她眼泪又要止不住了。
好在早上出门时她鬼使神差的披了一件小外套,不然这时候,连遮掩的东西都没有。她走到河边,脱了鞋光着脚走到水里去,冰得她打了个冷颤。
随便清洗了一番,她慢慢得将衣服裤子穿好,才想自己该从哪里回到安柳。
来时的大体方向是东南方向,那里正好有一条小路。
无论对不对,总好过在原地待着,耗费时间。
知晓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走了两步,又红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看似普通平常的草地,对她来说,是一个耻辱的深渊。
无论自己接不接受自己被qiáng_jiān的事情,它终究都是已经存在的事实。而她要做的,是想办法找到那些人,让他们得到应得的惩罚,而不是只是无尽的忍耐。
她绝对不会对伤害自己的心慈手软,眼里含着浓浓的恨意,迈着脚步走回去捡起了那条铺在了底下的灰色的布料。
上面还有些浊白的痕迹。
她厌恶的别开头,尽管心中煎熬,也要把这些实质性的证据带走。
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要那个人......不得好死!
天上没有阳光,阴沉沉的,就像她此刻的心一般黯淡无光。
这时候应该已经是中午了吧。
第一科考试想必已经考完了,而她,错过了自己准备得最稳妥的科目。本来成绩就勉强,这下缺了一科,别说考取桐安,能考上一个大学就已经不错了。
更何况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等她到了安柳,指不定下午的也考完了。
看来,那三个人将她扔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一是为了荒郊野外犯事方便,没人发现。第二,则是不想让她参加高考。
呵,她真是小瞧了那一家人的狠毒。这件事也说明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把自己的yù_wàng暴露在敌人面前,否则那将成为你永远都无法办到的事。
用这么糟糕的经历,是为了教训她懂得这个道理,让她对人性有深刻的认识么?
知晓目光无神的看着远方,苦涩一笑。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教训,还真是挺残酷的。
这条小路看上去绵延不绝,走了许久,才走到了终点。她看了看眼前这条只能过一辆车的狭窄公路,看上去很少有车通过的样子。
但是只要这是一条马路,那就一定会有车辆来往。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可以着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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