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只简单的黑白两色,但其繁复华丽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确是很值得观赏的,师攸宁这好奇样倒也站得住脚,勉强遮掩了两三分心虚。
唇角微翘,墨修聿手臂微用力便将某只眼神闪烁的少女勾自己身边。
他揽着她,附耳过去“铺床叠被洒扫归置,以前是付翼做这些,以后只有你。”
说着,他在少女由白皙渐渐染上粉色的小巧耳廓上以唇微衔了衔,嗓音低沉到近乎魅惑“满意吗”
触碰温热气息的耳廓仿佛携着电流,自师攸宁耳朵传入脑海四肢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明明被“只有付翼做这些”的一句话取悦到,却仍旧道“铺床叠被我不会,洒扫归置的事,你知道的,洞府里一向都是糖葫芦和油酥饼做”
明明以前胆子那般大,怎地现在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莫不是在害羞
墨修聿低低哼笑一声,凤眸眼尾上翘的桀骜的弧度染上纵容与宠溺“那以后本座为你铺床叠被洒扫归置,如何”
师攸宁偷眼看她,男人墨发披肩俊颜如玉,只目光锁在她面上眼上,丝毫不肯离开,即使此刻他半撑着身坐起,依旧有一种挺拔不可撼动的气势。
她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做起家务活是什么模样,就像是让噬心剑去做切菜刀,何止是不搭,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暴殄天物。
等等,家务活
师攸宁有些庆幸,幸亏墨修聿不会读心术什么的。
看小姑娘不说话,神色恍惚中略过羞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藏剑峰洞府相处的那半年,她也经常如此,总有些奇怪的念头且还喜欢发呆,墨修聿早已习惯。
他屈指在师攸宁额上轻弹了一弹,看她魂,俊美的面容带着三分诱哄道“日后,万千件闲事自有本座去料理,你只需照管一件便可,如何”
“什么”师攸宁素来不是个能抗住美色的,当下晕乎乎去问。
“你只需只需照管本座一人。”魔尊大人的声线渐渐低下去,眷恋与爱意密匝匝笼罩被自己揽在怀中的少女。
少女惊诧的瞪大眼,尚未来得及答,唇瓣已被堵住,只在陡然被压在床榻上的时候惊喘了一两声,随后便是口不能言的呜咽声。
床榻宽大,篆刻精美图案的石壁上镶嵌拳头大的极品夜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线,温然笼罩着床榻上两个交叠的人影。
男人光华流转的赤红法袍与身下娇美纤弱少女灰突突的道袍堆叠一起,竟有几分令人心生荡漾的靡丽。
两刻钟后,师攸宁被制在头顶的两只手终于被放下,不过放不放下已经不重要,她如今被亲的半分力气都无,脑袋里是浆糊一般暂时聚不起什么念头。
只一双素日里黑亮澄澈的眼水汪汪,明明是瞪着某些方才发狂之人的,但却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爱,让人恨不能再欺负一。
暂时餍足的魔尊大人受不得这样的目光,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真做出什么禽/兽事来,到时候可不止是亲一亲那么简单。
他将少女往怀中揽了揽,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另一手亦攥着掌下细细的腰身摩挲“你乖一些,不急在这一时。”
墨修聿有自己的打算,他总要让她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身边,有道侣大典的张告天下,有万魔躬身的尊荣高贵,到时候再洞房不迟。
不过,这些事有他考量便是,此刻自是半个字都不打算提的。
光线被眼前的衣料遮住,黑暗中墨修聿的嗓音实打实的轻柔体贴,师攸宁却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心底控诉道,乖个锤子哟乖
等等,到底是谁不乖
不过,到底形势比人前,现下她还未完全长成的小胸脯方才被某人招呼狠了,即使是隔着衣裳动作,那也不免有些胀痛。
师攸宁闷闷不说话,一只被压在两人身体之间的爪子抽出来,老实不客气的将揽着自己腰的那只手拽走。
墨修聿由得她拽,反手将那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白嫩手掌握住凑到唇边,一根一根的把玩和亲吻过才罢。
师攸宁“”,恩爱来的太过,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剑修百折不挠决不吃亏的精神陡然一窜,她脑袋往前一拱一扬,吭哧在某人下巴上留了个牙印子。
恩,还挺对称。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没太沉住气的修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又被压在身下欺负了好一阵儿。
在这个好一阵儿刚开头的时候,师攸宁先护着的是胸口,可怜巴巴道“我疼”
魔尊大人顶着一双赤红的凤眸,手下的动作顿了顿。
他体内的魔气再浩如烟海,却是与道修的灵气相冲突的。
师攸宁就见墨修聿从储物袋中召出一堆灵石来抽吸灵气于手掌中,也不知掐了什么诀,反正很仔细很耐心的帮她消了痛,然后继续方才未竟的事业。
她看着某魔尊放大的俊脸,没怎么抵抗便沉入了美色当中,当然内里还是有所腹诽的,魔尊大人是个qín_shòu的事,他本人知道么
影魔在魔尊殿前战战兢兢的等了好几个时辰,在夜色沉沉月浮星动的当口才被召入。
虽然修为掉到了元婴期,但他仍旧十分敏感的察觉到灵力波动的气息,这殿内有道修在,而且修为还低的近乎于无。
不过,他自然是没胆子问一句或是铺开神识查探查探,甚至为着避嫌,将自己的神识缩在周身一尺之内,免得行差踏错让魔尊生怒,然后连累的修为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