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昆仑虚的司音神君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无论是做早课,还是练剑法,就是吃饭也透着那么几分心神不定。这,连平时比较迟钝的十四都看出来了,但是,无论大家怎么问,他都说无事,就连雪隐出马,也无甚用处。
临近傍晚,司音收拾好自己就打算去上晚课。这几日她也知道自己状态不佳,各位师兄看在她小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若是再迟到,恐怕就是师兄想睁只眼闭只眼都难。
刚出洞口,便意外地看到离镜身边的小妖出现在洞前,司音视而不见,绕过他就想离开。
火麒麟一下子站到司音前面,不让她离开。
“我要去上晚课,你不要拦着我。”司音有些恼怒。
真是,都快半个月了,除了偶尔送过来的小玩物,她还以为他回翼界了呢,哦,现在想起姐了,姐就得顺着你啊,别来这套,姐没空,姐还要好好学习,将来报效青丘呢!嘿,你让不让?(咳咳,用词可能不当,但意思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好,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吧。”司音缓了缓语气无奈道。你等着,姐回去就给扔了!
不行,跪在地上的火麒麟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不停地指这信。
看来她不看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司音拿起信看了了起来,‘阿音,我们来世见。’什么?“他要寻死?!”司音惊叫出声,顾不得真假,急忙向山下跑去。
“离镜,离镜……”看着躺在榻上了无生气的离镜司音有些慌神。
对了,慌乱之中司音想起以前她阿娘教她的办法,定了定神,将法器取出,击打离镜的肩部,期待疼痛能将他唤醒,可惜,离镜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正当司音不知所措时,不知何时跟来的火麒麟竟开口说话了,“那法器打在身上只是觉得肉疼,上仙不妨,刺激一下君上的心?说不定就醒过来了。”虽说是建议,但语气却无比笃定。
司音黛眉微蹙,真的有用吗?看了看榻上双目紧闭的离镜,咬了咬牙,算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离镜,你若是能醒来,我便,我便答应了你。”忍着心中羞怯,司音有些紧张有些期待地看着离镜的反应。
离镜想忍住,期许阿音她能许他更多好处,但是他有些高估自己了,当听到阿音那句话时嘴角的弧度怎的也拉不平。
于是,司音便看到本应无甚反应的离镜竟抿嘴笑了起来,然后嘴越咧越大,连眉眼都弯了起来,最后竟笑出了声来。
离镜猛的坐起身来一把将坐在榻边还在蒙圈中司音拥入怀中,霸道宣言,“答应我就不能反悔。”那表情好似偷到蜜的一般。
什么就不能反悔,司音一把挣开,愤然然“你这个骗子!”气不过道,“我若反悔了呢?”
别呀,是我表情太得意以至于遭人恨了吗?一边反思一边脱口而出到,“那我就真去死一次。”离镜神色认真,眼神清澈,并不是在敷衍或开玩笑。
心中被戏耍的怒气瞬间消退,却不想轻易放过离镜,戏谑道,“那你去吧,我走了。”便作势转身离去。
哎?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一把拉住司音,“阿音,我在昆仑虚都住了半个月了,只见到你一次,”离镜语气很是哀怨,说着摸了摸胸口深情道,“想得心窝疼。”
意识到这半个月来不只自己一个人过得度日如年,司音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少来了,”虽如是说,但迈出的步伐却收了回去。“且不说你我,就光你那后宫的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置?”说到这里,司音转过身去,眼睛直直地盯着离镜,至于刚才的娇羞,咳咳,早已随风飘去。
“即刻散尽!”那四个字说得是铿锵有力,离镜自个儿差点都信了,听着司音那略带质问的语气,离镜非但没有觉得烦,反而觉得幸福地冒泡——阿音这是在吃醋吗?那她是在意我的喽?
司音忍不住笑出了声,“真的假的?”
你还不信?蹲坐在司音身侧的离镜一下子跪地直直的,“我离镜这一生一世,都只与阿音一人相伴,如有违反,子孙断尽,不得好死。”现在呢,信了吗?
“别说这种话,快坐下。”司音拉了拉离镜的袖子示意到。
“阿音,那,你能不能揉揉啊,好痛啊。”离镜拉着司音的玉手搁置自己肩上开始申请男盆友福利了。
司音羞恼地将手拿开,顺便,又给他一下。
“啊,”离镜惊叫出声,“好痛。”做龇牙咧嘴状。别说,不愧是法器,打在身上真疼。
司音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还有之前那两下,虽说是离镜骗她在先,但到底是她打的。只是道歉的话,又抹不开脸面。看了看四周,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
“你那火麒麟,之前都不开口的,怎么今日突然讲话了?”
“他?早年话太多了,所以我就让他别说话,干脆做个哑巴。”看着司音生硬地转移话题,离镜不着痕迹地默契配合,身为一个称职的新上任的男盆友,是不会给伴侣尴尬的机会的。
本以为会得到夸奖和赞赏,不料……
“噢?我看他如此懂你,想必是当年,帮你得了不少女人心吧——”那尾音拉的长长的,饱含威胁之意。
我去,怎么又转到这里了。离镜脑后挂着一滴肉眼不可见的汗,这个可是他的黑历史,软肋,死穴!不行,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