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坐姿,在月辰泠看来是极其受用的,但已是深夜,两人也不可能这样坐一晚,以前不识破身份,两人还当真同床共枕过,可如今这话却是开不了口了,怕慕容凛会被吓到,可月辰泠还是小瞧了慕容凛。
根据月辰泠所言,此次来淮安并不是他的个人之举,而是一家人都过来了,包括母亲和养父一家,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慕容凛虽知晓大概,也知这段时间月辰泠与她接触是触怒了家人的,是以当月辰泠说出今日可能无家可归之时,她竟是半分未怀疑。
“这么晚了,再去寻客栈也很麻烦,要不你便在这儿歇下吧。”
这话于慕容凛而言再平常不过,可月辰泠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求喜爱之人完全不懂男女之别该如何是好。
“这话你之前有跟其他人说过吗?”
如果有的话,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招呼那人了,可慕容凛却是奇怪地摇了摇头,也是,如月辰泠这般出入慕容府自如的,至今别无他人,慕容凛哪有机会说这番话。
“这还差不多,可你……”不会觉得有问题吗?这话月辰泠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如此福利,说了定然就不是他的了,就算是小人行径,他也愿意做这一回小人。
往日尚显宽敞的床榻,今日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拥挤了。
“泠哥,你干嘛抱的这么近?”
“我冷。”
“哦,那你多盖一些。”
“有你就够了,很温暖。”
两人均是一夜好眠,特别是月辰泠,连日来的疲惫感竟让他放松至此,连慕容凛离开都未曾发觉,也许是在她身旁太过安心的缘故吧,这种感觉很危险,但真的很幸福。
慕容凛再回府自是看不到人,但这于二人相处却是正常,未做多想,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竟是快到了君上生辰,幸好慕容凛现在已经不在礼部供职,不然这事肯定得要他去处理,又是麻烦。可架不住萧宸钰私下多番问话,此次生辰,慕容凛也马虎不得。
其实按理来说,一府送一份贺礼足矣,但谁让大家现在心知肚明这慕容府的三少爷就是与众不同的,就连到了刑部,也有不少人问及,慕容凛苦不堪言,只能更加用心。
当然,伴随着生辰而来的还有各方诸侯以及使臣祝贺,淮安城中近来人员复杂,每天都能看到新面孔出没于市集之上,如此敏感时期,就怕出现什么案子,御林军毕竟主要护卫皇城,而这外围之事,刑部也不能说完全置之不理,刘言之向来是对慕容凛“寄予厚望”的,自然少不了她的份。
堂堂大理寺卿自然不用亲自出现于市集之上维持秩序,但也要隔三差五去巡查,谁能想到慕容凛就是这么好的运气呢。
“怎么回事?”
本以为只是走走过场,哪知道还真的出了事,而且这架势,怕得罪的还不是普通人。
“你们刑部真是好大的架子啊,见到本王都不下跪的吗?”
“是英王殿下,你不认识也很正常,他已经十多年未回都城了。”
贺琪毕竟是官场上的老手了,连忙拉着慕容凛跪下,如今他这大理寺少卿做得十分愉快,他深知这都是慕容凛的功劳,自然是要跟她跟得紧紧的。
英王殷殊泽乃是异性王爷,受其父荫蔽,得以获此殊荣,不过也仅此而已,先君在时,就没允许他回过都城,也不知萧宸钰是如何想的,竟给了他特殊照顾,才有机会回来,巧的是,此位王爷的封地恰靠近临渠,慕容凛有所耳闻,但这却是第一次相见。
看到一众官员跪下,殷殊泽脸上的戾气却没有半分消散,反而盈上更让人惧怕的笑容,只见他径直走向跪在人后的慕容凛,蹲下身,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想必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慕容凛了吧,抬起头,让本王好生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惹得朝野都对你兴致高昂。”
对方毕竟官位高,慕容凛也不愿多生事端,哪怕这位王爷的语气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她还是乖乖照做。
“原来竟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哈哈哈。”从未有人在众人面前如此奚落慕容凛,就连一旁的贺琪都忍不住要上前争辩,可慕容凛暗暗让他忍了下来。
“下官陋颜,自是不敢吓到众人。”
殷殊泽本意怕是想看到慕容凛怒目而视的样子,毕竟这可是连君上都特殊对待的人,他自然是十分感兴趣的,只可惜他低估了慕容凛的忍耐程度,同时也高估了旁人。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别人品头论足,殷殊泽,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异性王爷罢了,也就皇兄给你几分面子,你说要是让皇兄知道你如此对待慕容凛,他会怎么对你,你那点小心思,真当旁人不知晓吗?”后面半句是附在殷殊泽耳旁说的,声音不大,敢如此靠近他的,除了当今君上,怕也只有这位武安侯了。
说来也算是殷殊泽倒霉,萧宸烨最近和宁梓羽寻了新的乐趣,本想着趁着准备萧宸钰生辰这段时间去城外转转,没想到在城门口遇到这档子事,幸亏萧宸烨及时拦住宁梓羽,不然两人准得打起来,慕容凛可是宁梓羽最崇拜的人,怎能容人如此羞辱。
殷殊泽显然将萧宸烨的话听了进去,瞧脸色,明明在笑,却像是挂不住了似的。
“走!”
“等会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还是说希望我到皇兄面前仔细说道说道。”
萧宸烨心中也有火,可这个人于他于萧宸钰有着特殊的意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