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巧合,慕容凛自不可能真的相信,只是她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该更加小心才是,尤其她还带着香葶。
两人寻了一处客栈住下,夜半,慕容凛换了装,潜入了老人的家,已经没有人在守灵,果然,不过是做给她看的罢了,那这老人的死因定然不会是自然死亡,如此想,慕容凛开了棺,可就在这时,一群人鱼贯而入,将她围了起来。
如果硬碰硬,慕容凛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在场多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慕容凛不可能真的动手,在这对峙中,她竟然还有时间思考,这一切似乎都透着诡异,她来此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这背后仿佛有一个大网已经展开,而她竟成了对方的口腹之物。
不等慕容凛思考太多,对方已经有了行动,首先便是那个守灵的女子,她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笑容,还不待慕容凛多想,对方竟是……自爆了!血雾瞬间四散,慕容凛虽然躲闪及时,衣服上还是不免沾染了些许,而她身后的那些人自然不及她的身手这般好,皆被沾染,这些是真的村民!
只见血迹沾染的地方竟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散发着难闻的糊臭味,而身旁是凄惨的呼救声,不用看都知道他们正在遭遇着什么,这是怎样一个惊悚的画面,慕容凛都觉得有些后怕。
“走!”
愣神之际,另一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给她套上了一件外衫,然后不由分说带着她迅速带其离开。
“放开!”
如此熟悉的温度,瞬间便让慕容凛冷静了下来,再无一丝害怕,更多的是愤怒,这个人,怎么还敢出现!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么危险!”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滚开!”
慕容凛其实也受了伤,可于她而言那自然不算什么,这一副如此关心她的虚伪样子,看着实在叫人恶心,说着,慕容凛就要转身往回走。
“你干什么,还想回去?站住!”
月辰泠也被激起了怒气,只是情绪引发源头不一样,更多的是担忧,一路跟随,马不停蹄,就怕她出什么意外,明明那么决绝的话都说了出来,可他竟还是不死心,硬是跟了上来,他绝不允许她出任何意外!
慕容凛自然不听,脚步加快,她怎么会不知道此刻回去有多么危险,可内心里就是冷静不下来,就想跟月辰泠对着赶,这个男人现在还敢这样跟她说话,她心里太不痛快。
“慕容凛,你闹够了没有!”
虽然一袭黑衣,依然掩饰不住月辰泠的风华,可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目光更是深沉,那握紧的拳头表达的意思太明显,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这要换做旁人,定是死生不论,可在这儿,他完全是自找罪受。
“没有!”
慕容凛竟然还敢回应,可这二字就如同一个导火索,月辰泠再没有忍耐,跑上前,点了慕容凛的穴道,直接扛到了肩上。
“月辰泠,你有病吗,放开我,你混蛋!放……”
慕容凛是一个很有素质的人,温文儒雅,从不说难听的话,也不会故意为难人,这是谁说的,骗子!瞧这骂人的架势,如同泼妇一般,月辰泠脸色愈发难看,可他只能安抚自己,没事,就当撒娇好了,这个人撒娇就是这样的,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很大度,如此安慰,气竟慢慢消了。
月辰泠没有问慕容凛住在哪儿,却准确的将她扛回了她住的屋子,这说明了什么,慕容凛自然又是一顿骂,直到被月辰泠点了哑穴,才算安静,可那眼神,却是真的想杀人。
“要么安静,要么就一直这样,选一,还是二?”
月辰泠将慕容凛抱到了床上,顺势坐在了旁边。
慕容凛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别玩小心思,你打不过我。”
这倒是实话,可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这会儿却听出了一丝小得意?
穴道被解开,慕容凛立刻就出了招,打不过又如何,她心里不痛快,必须要发泄在这个人身上,这个理由足以让她以卵击石,结果如预料的那般,月辰泠被制服在地上。
不管是不是胜之不武,反正心情畅快不少。
“高兴了?”
月辰泠无奈笑笑,后背的伤口应该又裂开了,但奇怪的是好像感觉不到疼痛。
“出去!”
“不准再去那儿。”
“凭什么?”
“你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会慢慢害了全村人!”
月辰泠在桌旁坐下,半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刚刚的话显然是装作没有听到。
“理由?”
“凛儿,你不要逼我。”
“呵呵,我逼你?慕容凛,你可不可笑,自始至终我算计过你半分吗,我可不敢逼你,我有自知之明,走不走,不走我走。”
月辰泠离开,走之前得了慕容凛的承诺,不会再去。
翌日,细水镇府衙人满为患,老人一家连带邻居十口人皆死状残忍,可现场却查不到凶手半点痕迹,显然月辰泠后来又去了一趟,消去了慕容凛到过的痕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都说是诅咒,说是当年那农夫回来讨债了,可具体为何如此说,又不知原因。
来此两日,第一日便见到那样骇人的画面,那个女人后来被证实确实是老人的家人,可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子会有那样的“壮举”,慕容凛自是不相信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被人控制,可又是谁在主导这一切,定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