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泽听见狗子哥这个称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他也是归一派的旷世奇才,不到二十岁就当了天师,这个称呼实在是尴尬。
顾灵泽认真的看着金子,道:“我认出你了,小金子,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狗子哥了,还是叫我哥吧,我也有我自己的名字,叫顾灵泽。”说完摸了摸金子的小脑袋。
金子傻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不到半分钟,又风一样的跑进来,手里牵着玲子,“哥!哥,玲子叫什么?玲子叫什么?”
金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傻。
顾灵泽笑了笑,一手抱起一个放在床上。
点了点傻金子的鼻子说:“你都叫她玲子了,我还能叫什么?不过你们两个人这名字确实要改,不能再这么糊弄下去了,金子你以后可是要读书的。”
金子听完顾灵泽的话,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哽咽的问:。”问完却低下了头,用袖子在脸上用力擦了两下。
“我不读书,我就希望快快长大,能种自己的地,不再饿肚子,哥,我还要给妹妹攒嫁妆。”
顾灵泽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把金子和玲子都圈进怀里。
“哥说能让你读书你就一定能读书,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以后咱们三个相依为命,我就是你们的亲哥,你们俩好好长身体,别家孩子有的你们一定有!”
金子听完这一番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玲子看哥哥哭了,也难受起来。
金子哭了一会,用袖子把鼻涕眼泪一抹,道:“哥,我和玲子都听你的,你不是要给我俩起名字吗?我们俩跟你姓好不好,这样一听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
“肯定是要给我姓啊,我说了我是你们的亲哥,不跟我姓,我还不答应。”顾灵泽笑着说道。
顾灵泽想想就知道金子和玲子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爹。
毕竟稍微看重孩子的人家,无论条件如何,孩子出生以后,也会挑个日子给秀才先生提点东西,取个像样的名字,金子和玲子一看就是随便叫的,压根没想着给讨个正经名字。
顾灵泽想了想,之前在府里清醒的时候,是看过书的。
所以知道这个时代跟自己原来那个时代字的构造都差不多,只不过有些字是繁体的罢了。
对于自小博览道家古籍的顾灵泽来说自然是信手拈来。
于是去柴火堆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出——顾灵泽三个大字。
然后指着字对弟弟妹妹说:“这是我的名字,顾灵泽,以后不要在叫我狗子哥了,你们两个谁要是叫了就挠脚心,求饶都不管用。”
顾灵泽说完,金子就笑了起来,反而晃了晃小脚丫。
顾灵泽蹲在地上又写了——顾朝雨和顾春霖。分别是金子和玲子的名字。
灵泽,朝雨,春霖分别都有下雨的意思,皆代表润泽万物的雨水,全是吉祥的兆头。
只希望这两个名字能为孩子们带来好运,保佑他们平安成长。
顾灵泽之前用灵气流转到后脑的伤口,不一会就愈合了大半。
他摸了摸头上的布条,把它扯了下来,已经好了大半,还是别绑着了。
上面都是血,看着怪渗人的,总捂着也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让两个小家伙乖乖坐在床上取暖,尽可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顾灵泽决定先去看看陶大婶。
既然自己好多了,现在也该去登门道谢。
走在路上,不时的有人打量他,他也不放在心上,前面蹦蹦跳跳来了一群小孩。
被簇拥在中间的小胖子指着他叫道:“是傻子,傻子出来了,我们砸傻子玩,他又不会躲。”说完便蹲下找石块,其他小孩也有样学样找了起来。
小胖子找到一块像他拳头那么大的石块,刚准备朝顾灵泽身上扔——
只见眼前的人目似寒星,一张脸虽然还是有些苍白,竟让人觉得十分威严。
小胖子顿时吓的一愣,石头从手上掉下去都没感觉。
顾灵泽只淡淡的瞥他一眼,便移开双眼,不缓不慢的往前走。
手中却暗暗掐了一个手诀。那小胖子以前就爱带头欺负茅草屋的三个人,小惩大诫也不为过。
转眼间便到陶大婶屋前,敲了敲门,门却没有关严,自己就开了。
顾灵泽刚迈进院子,只听见一声声剧烈的咳嗽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难受,顾灵泽便知是陶大婶的儿子。
陶大婶的儿子徐明彦的确是少年英才,读书的好料子。刚入学一年就成了童生,不到十四岁就考了秀才,按道理来说前途一片光明。
谁知在准备乡试之前却因为一场风寒,至今卧床不起。
本来这个时代医疗条件落后,一场风寒要了命也是有的。
顾灵泽并没往别处想,正所谓古之初为道者,莫不兼修医术。
归一派也一直保持着医道不分家的传统,如果真的是风寒,他也许能帮忙看看。
但当他踏进陶大婶的院子,就发现事情不对。
太冷了,这冷跟这初冬的天气无关,是一种直达骨内的阴冷。
顾灵泽皱了皱眉,这徐明彦的病因,肯定不简单。
陶大婶因为儿子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正顾自悲伤,没发现顾灵泽已经进了院子。
还是徐明彦先发现的,看向他道:“狗子来了,伤好些了吗?”徐明彦说起话来也气若游丝,嘴唇泛白,气色非常不好。
除了金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