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得意的挑了挑眉,“这身衣裳不错吧?我刚偷的。”
顾灵泽看着它的目光更复杂了,徐明彦在一旁蹙了蹙眉。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会才过了两天,你就不记得老子了吧?”
黄鼠狼知道对方能一眼看出它的原型,也不明白顾灵泽为何是这副表情。
赵承墨开了门,转身对着几人道:“先进去再说吧。”
一进门,黄鼠狼便左顾右盼,看见桌上的茶壶眼睛一亮,拿起来就对着嘴喝。
“诶!”顾灵泽还没来得及阻止,黄鼠狼就喷了出来。
“呸呸呸,什么难喝的东西,你们人的口味真怪。”
顾灵泽撇了撇嘴角,那是前天的过夜茶,要不难喝才是见了鬼。
徐明彦被赵承墨拉去卧房解释原委,现在厅堂就只有他们一人一鼬。
黄鼠狼挠了挠脸,一跃便跳上了椅子,在上面蹲着,拿起桌面摆的橘子吃了起来。
“本来今天想去吃我原来爱吃的那家烧饼,没想到做烧饼那老头儿死了,我说你们人……”
“还请问黄前辈光临寒舍所为何事?”顾灵泽直接打断了它接下来的话。
‘啧’,黄鼠狼一甩手把手里的橘子皮扔到了地上,“以后我保护你,你只要一个月给我一滴灵乳就行。”
顾灵泽顿时哭笑不得,这到底是谁保护谁啊?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黄鼠狼是打不过他的吧?
显然黄鼠狼也有些底气不足,清了清嗓子道:“虽然打起架来,我是差你那么一星半点,但其他方面你可比不过我。”
顾灵泽正忍着笑,一听他这话,突然灵光一闪,有个想法在脑中闪过。
黄鼠狼见他不为所动,肩膀有些耷拉了下来。
“好吧,两个月一滴总行了吧?”
“一年。”顾灵泽面不改色的还价。
黄鼠狼顿时咬牙切齿起来,“三个月。”
“八个月。”
“四个月。”
“七个月。”
黄鼠狼用力一拍桌子,“半年。”
顾灵泽打了个响指,“成交。”
黄鼠狼气哄哄的坐在那里,顾灵泽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不要气馁,干得好还有年终奖啊。”
黄鼠狼眼睛一亮,“什么是年终奖?”
“年终奖嘛…”顾灵泽摸了摸下巴,“就是根据你的表现好坏,在过年的时候决定要不要给你多加几滴灵乳。”
“这个好!”说完又轻哼了一声,“算你知道孝敬长辈。”
顾灵泽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化形之后怎么连嗓音都变了?”
黄鼠狼有些得意的道:“那不是为了唬你,专门装装样子嘛。”
“你以后还是别以长辈自居了。”
黄鼠狼睁圆了眼睛,站起身来,“为什么?”
顾灵泽跑到对方面前,用手在他头顶处量了量,又将手掌平移比到自己的鼻梁位置。
“你化形了之后也就十六七岁少年模样,你还想让一把胡子的曹尚书叫你前辈吗?”
黄鼠狼‘啧’了一声,“你们人就是麻烦,算了算了,不叫就不叫。”
提起曹尚书,顾灵泽脑中想起一事。
“曹尚书说要父债子偿,他和他的子孙以后都供奉你。”
一提起曹家,眼前的少年不见了刚才的欢脱,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垂下了眸子。
“随他们吧。”
顾灵泽也知道他对曹家的矛盾心理,于是岔开了话题,“那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弟了。”
黄鼠狼气鼓鼓的看着他,“凭什么是你师弟而不是师兄。”
顾灵泽从袖子里掏出玉瓶晃了晃,黄鼠狼顿时蔫了半截,“师弟就师弟,又没什么大不了。”
“你化人形时,给自己起名字了没有?”
问到这,黄鼠狼又一脸的春风得意,“当然起了,而且还很好听。”
“叫什么?”
“黄书朗。”
我说你们这些精怪都是故意的吧?顾灵泽哭笑不得的腹诽起来。
前面来了一个锦鲤精叫黎锦,现在来个黄鼠狼叫黄书朗,是怕别人认不出你们品种吗?
黄鼠狼挑了挑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听?”
顾灵泽干笑了两声,“你开心就好。”
这时,赵承墨和徐明彦走了过来。
赵承墨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顾灵泽心里就明白意思了。
他揽住黄鼠狼的肩膀,“这是黄书朗,以后就是我的师弟了,徐大哥你可要帮我保守秘密。”
听到这个名字,赵承墨握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徐明彦则是抿了抿嘴。
“名字不错。”徐明彦保持了最后一丝读书人的礼仪。
黄书朗得意的朝顾灵泽挑了挑眉,顾灵泽只想说书朗,你可长点心吧。
作为新员工的福利,顾灵泽中午下厨做了一顿炸鸡和蔬菜汤。
黄书朗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看着院子里的温暖的太阳光,“我能不能变回原形,在院子里睡一觉?”
顾灵泽听到这个要求,立马跟他约法三章,头一条就是不能轻易变回原形。
黄书朗‘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说了句知道了。
“承墨,你能不能去给大皇子捎个话。”
顾灵泽说完之后,赵承墨就出发了。
他提溜起一旁打盹的黄书朗,“你这个侍卫吃饱了就在这里犯懒,赶紧跟我走。”
两人来到了一处酒楼,上了二楼的雅间。
顾灵泽推开窗子,指着北面的宅院对黄书朗说,“你进去这里,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