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所有事情都了解之后,九王府的人也平静了下来。只是,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潮。
当晚,穆灵回府之后,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王府现在的局面,还有将来面对的困局。
最后,穆灵语重心长道:“众位也都是我王府的老人了,现在王府的情况本宫也已经和你们说明了。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想走,本宫绝不嫉恨,也不阻拦,给众位多发一个月的银子,你们可以自谋生路。”
“如果有人想留下,本宫欢迎,但你们也知道现在王府和皇宫的情况,留下的极有可能会被本宫等人连累,甚至丢了性命都有可能,众位要考虑清楚了。”
最后,穆灵对账房先来,道:“老吴,明天如有人找你支银子,你就按照本宫说的办!”
“是,娘娘!”账房先生老吴点头答应。
“好了,都散了吧,”穆灵一摆手,道:“记住了,你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说罢,回房歇息去了。
一众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嘈杂不已。有的要走,有的想留,但更多的人却是低头不语。他们有的人在九王府呆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甚至梦婉姐弟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现在实在是拿不定主意,留下吧,会有性命之忧,走吧,又能到哪里去?得罪了皇帝的九王府,从它这里出去的人,又有谁会,更有谁敢收留他们?”
他们迷茫了,更害怕了。
先前,九王府和皇帝最起码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气,但这层客气在今天,被他们的驸马爷生生给撕了下去。
王府和皇宫马上就要赤膊上阵,见真章了。
甄古在屋外,看着嘈杂不已的人群,无奈的长叹:“路已经给了你们了,该如何选择,看你们自己的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低头不语,想起白天梦驰昌压抑的杀机,甄古隐隐约约有点不安。
“我还有哪里没考虑周全?不行,必须的保证弘伟的安全才行,到底哪里还有纰漏?”甄古在细细考虑七天后的殿议,两方一旦翻脸,他该如何应对。
正一步步推算时,狻猊打断道:“小子,你也该给我们解惑了吧?”
“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甄古一愣。
“得,敢请这位早就忘的干干净净了?”狻猊一听,就知道甄古脑子里已经把那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就是你布的局,闹的这么大,不给我们一个解释?”
“你看我这脑子!”甄古暗骂自己。在和薛舟厮杀时,自己曾经答应过无情,要把狻猊口中所谓布的局,一五一十的道来。没想到回来之后忙的脚尖都朝了后,如不是狻猊提醒,他恐怕……
定定神,道:“我都说了,没什么布局,你偏偏不信,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吧?”
“你和梦驰昌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不会只是因为他打压九王府吧?”狻猊首先开口。
“当然,我没那么不近情理,”甄古想都没想,脱口道:“我了解了一下,我岳父生前虽为九王,但在梦驰昌登基之后,就交出了许多的权柄,除了维持这么大一家子的开销之外,很少参与政务。”
“一个差不多过气的王爷,根本不对梦驰昌的皇位够成威胁,他为什么要死压着空有其名,而没其实的九王头衔不给弘伟?这里面肯定另有名堂!”甄古说的坚定之极。
“你查清楚了?”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说来听听!”狻猊眼一亮,催促道。
“其实,根子还在我身上。”甄古缓缓道。
“当年,婉儿和我成亲,其实是一桩交易。但没想到,传言还真的就变成了现实,所谓成仙的钥匙落在我岳父手里,这就是为什么面具男要谋害我岳父的真正缘由。”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狻猊不解。
“说明的问题大了,”甄古咬牙道:“知道我和婉儿结亲是交易只有几人,我父亲,岳父,还有一人,梦驰昌,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弘伟曾经提起过,我家老祖留下的线索,是在我到王府之后,才从那本破册子中间显化出来的,此事只有我岳父一人知道。但你别忘了,王都是谁的地盘,我就不相信这府里没有他梦驰昌派来的人。”
“你是说……”狻猊顿时明白。
“不错,真正谋害我岳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魔宗,而是他梦驰昌!”
风云变幻,惊雷突变,狻猊,无情对视一眼,他们显然都没想到甄古回这么说。
“就凭你说的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吧?”狻猊的口气有些奇怪,甄古现在正想事情,没发现。
“当然不足以证明,可是蛛丝马迹却已经有了?”
没等狻猊回话,甄古继续道:“首先,弘伟说过,我岳父被害当晚,显然是认出了凶手,而且是没有交手志愿被杀。接着,他死前却不让弘伟为他报仇,最后,就是那个面具男。”
“当时,喜来去探听消息,传回来的话是,面具男是认识弘伟的。而且,面具男亲口说过,不愧是曾经的玩伴,他们梦家的种!”
甄古越说,眼睛越亮,渐渐逼进的真相,让他心伏不定:“最后,就是关在天牢中的皇甫幻,那个冒牌货替人顶缸。”
说到此,甄古讥讽道:“我可记得,传我来王都的圣旨说的清清楚楚,是皇帝陛下找到了杀害亲兄弟的凶手。没错,是凶手,只是皇甫幻是凶手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