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古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儿子如此一问,福济反倒愣住了,不过看到自己儿子郑重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
考虑了一下,缓缓道:“从小就是个坏胚,仗着他老子在后面撑腰贪花好色无恶不作,不过现在嘛,让人看不透了。”
“爹,您老说的一针见血,”福来给他老子翘起了大拇指,“不过,您说对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呢?”
“爹,现在的甄古不是让人看不透,而是我们都小看他了!”福来缓缓的说道。
“小看他了?”福济有点看不懂了。
“爹,您想想一个从小败家的玩意,怎么会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性情大变呢。要知道,先前那小子别说亲手杀人了,见点血就眼晕。”
“可您想想昨天他干的事,灭了俩大家族而面不改色,接他父母的时候,对您恭敬有加不说,还在我们这里吃了接风宴席。爹,刚刚杀了那么多人,还能有说有笑的上桌吃饭而不吐的,您见过几个?”
福济陡然一惊,想起昨晚在宴席上甄古的表现,侃侃而谈面容不变,深潭般的眼眸让福济现在想来,不禁全身一哆嗦。
福来把自己老子的表现看在眼中,继续道:“爹,昨晚的面目恐怕才是甄古的真面目!好小子,隐藏了十几年后,要露出你锋利的爪牙了吗?”
福济听儿子这一番分析,越听心中越是发冷,隐忍了十几年才暴露真正的自己,显然甄古所图非小,这样的家伙是自己一个小小家族能招惹的。
“爹,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原因!”福来又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投靠朝廷我们是自寻死路,甄家是值得我们投靠的,而且您别忘了,他毕竟姓甄,我想有些人也不希望看见,浩渺大陆上唯一还敢明着说自己姓甄,是甄霸仙人的唯一后代就这样消失吧!”
福济深深的看了眼儿子,心中是老怀大慰:“这个只知道在女人身上花钱的玩意,什么时候开窍了?”
“你是我福家唯一的男丁,这么大的家业迟早也是要交到你手上的!”福济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不着头脑的话。
福来一怔,随即大喜:“爹,您是说……”
“嗯,从现在起你是福家的家主了,你的决定就是福家的意志!”
“谢谢爹。”福来大喜,跪地给福济磕头。
“起来,起来,”福济搀扶起儿子:“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马上就要付嘱于行动,也好让甄家看到我们的诚意。”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福来说罢,风风火火去准备了。
多年后,福济爷俩每当夜深人静时,想起当年被迫做的决定,心中是无比的庆幸。因为就是这个决定,它不但救了福家,还让其家族享受了无上的荣光。
因为,福来酒楼中有传说中那位大人的唯一神相。
城主府,正厅中。
甄古微微闭着的双目缓缓睁开,嘴角也稍稍翘了起来:“好小子,没想到你福来也藏的够深!”
“少爷,要不要我的子孙把那什么福家灭了。”脑海中,传来鼠王的声音。
甄古没好气道:“灭什么灭,他既然有心投靠,我当然的接纳了。告诉你的子孙,没我命令不许乱动,只要把城中发生的一切探听清楚了就行。如有违背,我立马把你们关进炉神里吃土!”
原来,吞天鼠已经在甄古的命令下,躲藏在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正在一家地窖中喝着美酒,吃着熟食的鼠王,激灵灵打个寒颤,道:“少爷放心,它们绝对不敢!”想起炉神中,一人一兽俩尊大神,鼠王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想到此,鼠王情绪低落了许多,吃在嘴中的美味也是味同嚼蜡了:“哎,想我吞天鼠也算是有一号的存在,可在那二位面前真是抬不起头!”
……
甄万水坐在正厅的中央,看见儿子的表情,心中就是一动:“古儿,有什么好事和为父说说?”
“爹,也没什么,”甄古当然不会说自己派出老鼠大军去当耳目了,“有人要来了。”
“这么快!”甄万水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贴出告示没多久,就有人上门了。在他想来,崩管是来找茬还是恭喜,怎么也的隔几天,没想到……
“爹,这世上蠢货固然很多,但聪明人也是有的!”
甄万水还发楞的时候,城主府外由远到近传来喧闹的锣鼓声和鞭炮声,听动静是停在了府门前,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夹杂着轰鸣的鞭炮声,好不热闹。
“噗!”甄古刚喝到口中的茶水,被他喷的干干净净。
“好你给死胖子,你这是要闹哪样?”甄古心中暗骂。
“老爷,少爷,”正在府门前迎客的甄山满头大汗,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厅。没办法,甄古把原来府里的人都杀光了,门童的角色现在暂时由他这个大管家代理了。只听甄山气喘吁吁道:“出事了,出事了……”
“山伯,怎么了?”甄古站起身询问。
“少爷,您快出去看看吧!”甄山面容很是奇怪。
“爹,您先坐,我出去一下。”说罢,拉着甄山来到府门外。
一看,被气乐了。
眼前这一切他太熟悉了,一年前他当新郎官的时候,就对眼前的东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府门前的立柱上,牌匾上都被红绸子包的严严实实,甚至就连门前的俩座巨大白玉雕刻的石头狮子,其后背也被批上了红绸子。而且,各自的脖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