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梦二人正在树洞下焦急等待,现在这是黑漆漆的对面不见人,伸手不见五指。
冷不丁
“什么声音?”梦弘伟惊道。
姬稀颜仔细倾听,道:“有东西下来了。”
但是,话音一落,二人同时惊呼。在二人没防备时,两人如同粽子一般,被胳膊粗细的藤条,树枝,捆了古结结实实。
接着,双脚离地,飞驰而上。
“别白费劲了,是你姐夫的手段,下来接你我了。”
姬稀颜听到梦弘伟不住的挣扎,没好气的劝道。但她心里暗骂:“混小子,你给姑奶奶我等着。两次了,绑了我两次,咱新账旧账一起算。
梦弘伟一怔,不说话了。
很快,二人被藤条树枝拉到树顶,来到甄古旁边。
嗤,嗤。
几声轻响,二人借着蒙蒙星光,看到甄古双手发出,梦幻绚烂的绿光。而捆在他们身上的树条,瞬间枯萎,凋谢。
咔嚓,咔嚓。
二人轻轻一挣扎,树条短成好几段。顿时,恢复自由身。
“小子,你绑了我两次了!”姬稀颜揉着被勒疼的双臂,压低声音,恨恨不已。
甄古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想让我一脚把你踹下去,你自己再卧牛似的爬上来。”
“你……”姬稀颜气结。
“哼,”甄古轻哼一声,一把拽过梦弘伟的衣领,说道:“弘伟,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姐夫,”梦弘伟一指胡同口,低低道:“我们现在,是在古域城的中心。出了胡同口,向东挨着我们的,是喜来楼。再向东几里地,就是城主府。往西就是四大家族的府邸。而南北两面,是它们去探听的。”
说着,不着痕迹看了眼胸口。
“是这!”甄古想起来了。心中暗道:“怪不得耳边时不时传来,女子的调笑声,和划拳行令声,原来对面是古域城,晚上男人最**的地方。
“做的好,大隐于市,小隐于朝。那些家伙,恐怕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他眼皮子底下。”
梦弘伟听到姐夫夸赞,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担心,甄古以为他是在不务正业。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旁的姬稀颜,鄙夷送了这对姻亲一双白眼。
甄古没搭理她,拉着梦弘伟,跳下大树,递给二人几样东西,道:“带上。”
姬,梦二人细细一瞧,是大氅和斗笠。
就这样,三个头带斗笠,身穿白色大氅的神秘人物,凭空出现在了大街上。
刚出胡同口,眼前陡然一亮。吵杂声,喧闹不已。尤其是三人左手边,喜来楼大门前。红灯高挂,声乐阵阵,让人流连忘返。
一辆辆装饰的豪华之极的马车,停在大门前。真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是川流不息。
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体态婀娜女子,尽显媚态。手持香帕,娇笑盈盈,挥手示意着一个个过往的青年男子。
而从豪华马车里,跳出来一些身穿华服,腰缠玉带的青年公子哥。都是挺胸叠肚,鼻孔朝天,尽显得色。左拥右抱,一个个自动送上门的姑娘,真是是乐不思蜀。当然,他们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更是流水似的撒了出去,尽显土豪本色。
大爷—不差钱儿。
姑娘们不着痕迹的接过银子,大爷长,大爷短的搂着对方的腰,双方心知肚明,施施然走进了喜来楼。
甄古三人隔着斗笠,面面相觑,无语中。
三个月的试炼,让甄,姬二人时时处在生死边缘,神经是高度紧张。而梦弘伟,更是遭逢大变。三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可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再想想三人曾经的遭遇,让他们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醉生梦死的一群人渣!”一旁的姬稀颜,低低咒骂。
“咳咳,”甄古咳嗽几声,和梦弘伟对视一眼后,两人又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要知道,他们二人,以前可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走吧!”甄古很聪明没接嘴,带着二人,准备去城主府。
随着三人走近,嘈杂声也越来越响,浓浓的胭脂水粉香气,更是直刺鼻孔。
三人一出现,许多人暗暗打量他们。而招揽客人的恶奴,姑娘,还有老鸨,都纷纷自动给让开了道。混迹在这种风月场所的人,眼光最是毒辣。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这三人一看就不能惹,尤其是其中那个小个子,隔着老远,一身寒气几乎都能把他们冻伤—正是梦弘伟。
甄古皱皱眉头,脚步加快,打算尽快过去。
也是该着出事儿,正当三人走到正门前时,大街对面的栓马桩,一阵大乱。一匹红鬃烈马,挣脱缰绳和马夫,拉着马车,对着人群发疯冲了过来。
“小心!”
“快躲!”
“额哟,我的妈!”
……
人群大乱,四散奔逃,狼狈不堪。尤其让人好笑的是,有些大爷喝的醉醺醺的,被姑娘们搀了出来。
眼看不好,姑娘们身如泥鳅,不管相好的死活,躲到一边去了。但这些大爷们喝的醉眼蒙瞪,稀里糊涂的做了冤死鬼。
这烈马拉着车,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来到喜来楼大门前,瞬间来了个大扫除,人群被放倒躺下一大片。
“砰,砰……”
“咔嚓,咔嚓,诶哟,诶呦……”
物体的撞击声,骨骼的断裂声,还有客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门柱被撞断,大红灯笼也被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