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毒?!本宫的玉儿每日饮食都严家看管,怎么可能会中毒?!他是吃错了什么吗?”
“老臣只是猜测,太子并无吃错什么,只是老臣在为太子殿下把脉的时候,总是会闻到一种若隐若现的香气。这种香草气息与栀魅草有几分相似。”
潘后微眯眼,如果真如御医说的,有人想加害玉儿,她定不轻饶!她的眼神变冷:
“栀魅草不是一种香草吗?这与玉儿中毒有何关系?”
孙御医又道:
“这栀魅草虽是寻常香草,这不足为奇,但太子殿内燃有龙涎香,此香草如若与龙涎香共存,不出三日,定会让人头晕,心闷,再加操劳过度,就会引起吐血。”
潘后握着茶杯的手颤抖,她喝一口茶水,道:
“孙御医辛苦了,下去领赏。此事不能张扬出去。”
“臣遵命,微臣告退。”
潘后见孙御医已经下去,立刻整理衣裳,喝道:
“来人!带本宫移驾太子殿!”
武阳皇宫太子殿。
李玉接过药碗,一口饮尽,苦涩而甘甜。他的唇角微扯,浑身无力。他的身体怎么了?
门外传来太监的尖锐嗓音:
“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内一干人等跪拜。
李玉将药碗放下,上前施礼:
“儿臣参见母后。”
潘后见李玉面色有丝苍白,心中甚是担心,潘后关心道:
“本宫听孙御医说,玉儿身子抱恙,可有好些?”
李玉见母后关怀的目光,又想着自己这几日因为赐婚的事情有意躲避母后,顿时心生内疚,他扬起笑容扶潘后坐下,道:
“多谢母后担忧,儿臣并无大碍,倒是母后这几日身子可好?。”
潘后微皱眉道:
“哎,这几日玉儿都不来朝见母后,母后都睡不着。”
“母后,都怪儿臣不孝,因为国事而忘记了给您请安。”
潘后面露慈祥:
“玉儿做得对,国事要紧。母后这几日想了很多,你那门亲事若真不喜欢,母后会让你父王收回成命的。”潘后说完,心中一冷,昨日白御史大夫深夜造访武皇殿,怕也是为了这门亲事,好好的太子妃给他女儿,他不要!
倒巴结起四皇子了!?
哼,她会让玉儿娶一个更好的,御史大夫算什么!
潘后又看了眼李玉,玉儿身上确实有一种怪香,很淡,淡得几乎闻不出来。这就是栀魅草香?
潘后因为强行逼婚的事情,已经让玉儿对她有所介怀,这成婚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要那苏浅消失,一切都会恢复正轨。
李玉一听潘后说完,吃惊的望着潘后:
“母后不逼儿臣完婚了?”
潘后眼底闪过芥蒂,后又换上慈色:
“母后何时逼过你?只是你做事要多加考虑。”
李玉唇角微扬,那莫温柔的笑容似乎回来了:
“母后教训的是。”
潘后嘴角一扬,话锋一转道:
“玉儿身上戴的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李玉停顿会,后反应过来:
“母后是说的这个香味吗?”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线香囊。
潘后吃惊的接过香囊,放鼻尖轻闻:
“嗯,果然是这个香气,这香囊看上去绣功也了得,不比宫里的绣娘差,不知这是出自哪个姑娘之手?”
李玉面上抚过一抹暖色,眼里的温柔无限,潘后已经猜到几分,道:
“是白府的苏姑娘吗?既然玉儿如此喜欢她,可以把她接入宫中,让母后见见。”
李玉转身为潘后沏上一杯茶,心想,之前母后一直反对他接苏浅入宫,此次怎又让他入宫?这母后的心思如今让他很难琢磨:
“母后,喝一口茶,这香囊是儿臣在集市上买的。”
“既然在集市上买的,不如送与母后如何?母后确实喜欢!”
“这”李玉有丝犹豫。
潘后将香囊塞回李玉手中,心中更加确定送香囊之人是谁,她笑道:
“看来玉儿很珍惜这个香囊。只是母后告诫你,有些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玉儿不可以将心全权交出,还是多提防点好。母后不想让你受伤。”
李玉望着潘后,正色道:
“母后为什么要这么说?!”
潘后同时也面露正色,她要让玉儿认清事实!她朝身边侍女道:
“去请孙御医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