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瑾言和陆星辰刚赶到望禾渔村时,又收到了梁乔文发来的信息说,那位企图以跳楼自杀来威胁季瑾言的老书记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人虽然已经离开了较为危险的区域,可却依旧不愿意下天台,像是在等着季瑾言的到来。
“季总,老书记就在上头,”一位小伙子指了指那栋5层楼高的居民楼,他对季瑾言的态度很恭敬:“需要我帮您去上面传个话吗?”
说实话,他其实挺感激季瑾言将渔村收购这一行径的。
要知道,望禾渔村虽然面积很大,但是交通一点都不发达,极为落后贫穷,渔村里多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不愿意待在这么个破落又见不到前景的地方。
可毕竟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家乡,即便它再恶劣再不好,小伙子还是盼着它某天可以真正崛起的。
毕竟这望禾渔村虽然落后,但是这儿远离了城市,空气够好够清新,除了发展渔业之外,还能发展旅游业,要是宣传做得好的话,起码能吸引一大波游客前来度假旅游。
现在不正兴起了很多田园牧歌式的旅游吗?
所以,在小伙子看来,望禾渔村就是一颗暂时蒙了灰尘的珍珠,一旦有人发现了它,将覆盖在它上面的灰尘拭去,那么假以时日,这颗珍珠一定可以绽放出耀眼光芒的。
因此,当他得知yan集团要收购望禾渔村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雀跃和欣喜,就像千里马终于迎来了自己的伯乐一般!
他知道yan集团的总裁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是个商界的精英天才,杰出的企业家,20岁创业,仅用8年时间就亲手培植了自己的集团,使之成为国内甚至国际上极具影响力的企业。
故而,小伙子绝对有理由相信,望禾渔村在季总裁的收购和带领之下,它的未来一定可以走得比现在要好上百倍。
思及此,他看面前这位散发着清贵气质的男人的目光就愈发的崇拜起来了。
季瑾言并不知道面前这小伙子心中对未来的殷盼,只朝他轻轻点头,“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既然要谈判,自然该是由我亲自上去比较恰当。”
小伙子看面前的男人不仅没有半分作为高位者的狂妄与高傲,反而是礼貌而谦逊的,对他的敬仰就愈发的深了。
这才是真正有实力、有能力的领导者。
不颐指气使,不盛气凌人,尽管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可这也仅是令人为之敬畏,而非厌恶。
“那,我带你们上去吧。”小伙子想了想,道,“毕竟我是老书记看着长大的,跟他的关系也不错,也许我说的话,他也能稍微听进去一点。”
季瑾言看了他一眼,“随你。”
闻言,小伙子咧唇一笑,连忙走在前头继续引路,一边上楼梯一边说,“季总,您不要生我们老书记的气,他是个老人家,思想还停留在固有的过去。他只是害怕渔村被收购了之后,村民们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好,反而会变得越来越差。”
陆星辰跟在最后面,闻言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呢?”
小伙子回头看她一眼,朝她挠挠头羞赧一笑,“这位小姐姐你不知道,我们渔村的村民基本上都是以打渔为生,虽然赚得不多,但起码能得三餐温饱。可是,我们既然生在渔村,这辈子也就只会打渔了。
而此时季总将渔村收购了,老书记当然会害怕他会将渔村的村民都赶出去,被赶出去的村民没有其他谋生技能,又无法继续打渔,就只能等死了。所以……老书记才会反对得这么厉害的。”
陆星辰闻言一愣,心想其实老书记的担忧挺正常的。
毕竟季瑾言是个商人,在外人看来,就是个一切以金钱为首位的无情资本家,只要有钱赚,那些与他毫无丁点儿关系的村民的死活又与他何关?
不过,这只是外界的想法,他们并不知悉季瑾言的真正为人,便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个无情冷血,以金钱利润为首要的无情资本家罢。
但陆星辰与季瑾言相处的这段时间,却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像他外表所表现得那么冷漠无情,他心中其实有大爱,只是不随意向外界显露半分罢了。
再说了……这望禾渔村里不是还有他和那个女孩的回忆吗?看在那女孩的面子上,季瑾言又怎么会真的无情地把渔村的村民都赶出去呢?
陆星辰不禁有点酸溜溜地想。
5层楼的高度其实算不上很高,但陆星辰由于平时和缺少运动,刚爬上第四层的时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反观在她前面的两个男人,已经与她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她又深喘了一口气,迈开逐渐沉重的步子的继续往上爬,而本来走在她前面的男人已经停了下来,正蹙眉看着她,“你这体能实在一言难尽。以后每天早上都跟我去晨练吧。”
陆星辰爬楼梯爬得几乎脑袋都要缺氧了,也忘了自己还跟他在闹别扭呢,下意识回了一句,“累死人了,我才不要跟你去。”
季瑾言见她总算跟上来了,这才重新迈开步子往上走,勾了勾唇:“锻炼得多,以后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累。”
陆星辰:“……”她是拒绝的。
要她晨起运动,还不如让她熬夜写一百篇影视策划案呢!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出口。
说话间,一行三人已经来到天台。
天台上,除了站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还有一位看起来50多岁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