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那次’的一周之后了
咣咣!!咣咣!!
声音好不疲惫的灌入耳中
“唔啊~!是谁大早上就来敲门”
嘴上这么埋怨着,可懒惰的身体还是臣服了困意。
她翻了个身,用力抱住昨晚踢开的被子。虽说这是在夏日,但是屋外的空气却漂浮着冷气。除了潮湿会侵入之外,整间屋子无疑最适合熟睡。搭配上屋外灰蒙蒙的色调,使人惰意更为强烈。
咣咣咣!!!
可是冰冷的声音无情的摧毁了她渺小的愿望。美梦的气泡被尖锐刺耳的东西撕裂,那种粗鲁与无礼让她瞪起满是血丝的眼珠气冲冲的冲出了房门。
“嘶!!!”
冷!真的太冷了!
哪怕是炎炎夏季也有阴雨蒙蒙的时候。她抱紧发抖的身体,想要回屋里穿上衣服。但是,紧随而来的金属声急促而暴躁。
“真是的!到底是谁!”
她决定速战速决!
迈着突进一般的步伐,就像战场上英勇突进的士兵一样。长长的走廊眨眼间就被她溢出的愤怒跨越过去,从楼上到楼下不过才短短五秒钟。
现在,只要穿过客厅打开那扇门就能目睹罪犯的真容了。
雷厉风行般的行动仿佛吓到了那扇门,强势的开门手法让门尖叫了一声摔在了一旁。
冷风从门外吹袭而来,试图掀起她的睡袍。她用力打了个哆嗦,还是咬住牙挺了过来。
目光从洋房内的方向一直延伸到那扇笨重的铁门外。
根本没有人。
恶作剧吗?她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其他窥觊洋房的人搞出来的。不过,洋房作为阵地的主支柱之一,其屏障的强度自然不言而喻。哪怕是抵达魔法师境界的人来也会束手无策。想要投机取巧的无非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魔法使罢了,她虽然很想无视,但是这样的‘邀请’实在是恶劣到她难以拒绝。
顺着寒冷的风,她吐出一口白气。既然都到这里了,没理由就这么放下。火药味十足的她再度迈开光洁的腿前进起来。
忽然间,脚心传来一阵令她颤栗的刺激感。她的身子僵硬的停顿住,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跑出来的。
“呜哇!!!”
越是受罪就越是气愤!
于是她决定了,抓住那个恶作剧的人之后一定要把他抓进来用火烤!!!
于是英勇的她迎着招摇的凛风来到的大铁门前。她仔细观察了一下,铁门的确有被动过的痕迹。从向里凹的痕迹来看,恶作剧的人一定是为了让她能听见费力敲打的。
但是,魔法师家里的大门是从来没有锁这种煞风景的物品的。
手掌只要贴近冰块似的铁锈上,就像得到允许一般敞开了大门。从大门走出就是平地公路了。她走出了几步,朝着两边的坡道望了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虽说从这里眺望盆地,能够将城市的景色一览无余。
但是,她讨厌阴雨天气。更讨厌在阴雨天气不能得到称心如意的休息。
犯人大概已经害怕的夹住尾巴跑远了,尽管愤怒令她的太阳穴暴动,但是连样子都没见过的犯人不是这点证据就能抓住的。
失望交杂着怒火,当她转过头的时候被眼前的人惊吓到了。
“你你怎么会躺在这儿?”
这已经不是吃惊就能形容的了,因为在这一瞬间她找到了犯人,同时怒火也被眼前的场景扑灭。
“”
他没有任何反应,呼吸也很浅,垂着头身体自然的僵硬仿佛死人一样瘫在那里。
“狼狈不堪总感觉是千辛万苦才逃到这里的。”从事物的表面她是这么判断的。但是,“还没死透,这大概是地第二次了吧。”
是的,第一次也是在洋房前也是这么狼狈。
她靠近他的身体,虽然尚且残留着呼吸,但是毫无疑问快要接近死亡了。该说人类的身体不堪一击?还是说他的身体太过脆弱?
总之,现在不是探究这个无意义的问题的时候。即使对他的出现感到失望和糟糕,也要先了解内容才能对是否有价值这一问题作出定论。
带着他回到洋房。首先把灯打开,然后用魔法把火炉残余的干柴点燃。因为潮湿的缘故,火焰并不是很理想,但是把他包上毯子放在火炉边就会变得好一些。
在包上之前,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每一处都是刀伤,每一刀都充斥着杀意和疯狂。目的不是为了致命,似乎只是单纯的喜欢鲜血四溅。前前后后一共五十多处”
当真是恶趣味,从各方面来推断,这个追杀者都如同猎犬一般追逐着猎物,用利齿不断的撕咬猎物身上的肉直到猎物动弹不得。
“暂且,用一枚治疗符印吧。”
她无奈的叹息,在客厅中落下。
炉火在干柴的噼啪声中舞蹈,温暖的色泽点缀在赵林枫的脸庞,像是被温热抚摸的有些泛红。
他逐渐打开视野,眸子中映着飞舞的焰火。
“这里是”
他坐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毯子滑落到地上,他抓了起来,那应该是谁为他盖上的。
这里本该是洋房的客房,可是所有的东西都被一股脑扔在了大厅,所以这里空荡荡的。
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冷彻骨髓的白光,唯有火炉是温煦的色调。
“你终于醒过来了。我救你,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安琪儿双臂抱胸穿着便服站在门边,冷傲的眼神在他眼里始终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