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感激的讲,“这还是要多谢妹妹你才是!”
美宁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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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十分开心。
还真的是山崩地裂,由于雪崩而引起的地壳变化,在美宁返回董鄂部的途中遇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沟壑,好在是路够宽可以绕着。
大约行了小半日,两队人马便停下来稍事休息。李君和美宁便手牵着手友好的钻出了马车,一同欣赏着关外的风景。从内到外就连披风除了镶边的狐狸毛之外也是红色的一身红衣的李君迎风而立,风吹起她的披风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美丽的凤凰,而一身白衣的美宁兴奋的指着远处向李君介绍着八大部,顷长的玉颈犹如一只优雅的白天鹅。两位美人已然成为了天地之间最美的那道风景,就连慵懒的路王朱翏都忍不住透过马车上的小窗子说道:“真真是两个人间绝世美人,可惜啊可惜!”
李君自幼学习琴棋书画,不仅学识渊博还多才多艺,其画工比宫廷画师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一时心血来潮兴起的提议,“我给妹妹画张画像可好?”
因为同病相连惺惺相惜美宁对李君有一种看到了自己影子的感觉,尤其是两个人很是投缘,当下满口答应,“好啊,那就有劳姐姐了!”
李君淡淡的回了句,“小事一桩。”
说做就做,当即李君就命丫鬟彩丫取来自己平时作画常用的笔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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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只听到从远处传来马儿疾蹄的声音。众人均好奇的巡声望去,只见为头的一匹红鬃马上坐着一位络腮胡子微卷的头发披在肩头的中年男子,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后马儿就听话的自觉的停了下来,只是他一言不发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李君。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乌拉的族长乌拉复韩。
八大部落的首领每年都会抽时间聚在一起商量一下各部落之间的一些需要解决的矛盾和问题,尽管李君并不认识可自小跟着父亲参加部落聚会的美宁自是认得乌拉复韩的。于是贴近了李君的耳朵,小声的说道:“他就是乌拉复韩,你的夫君。”
这下子李君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红鬃马上的男子会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了,可她不但没有像一般的女子一样害羞的脸红的低下头反而大着胆子用目光回敬了他。两个人之间这种无声的交流可远比说话意味深刻含了太多的东西,有打量有试探甚至还有猜测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包含在里面。
不必说自有好事的人把乌拉复韩的事情悄悄告诉给了路王朱翏,只是以朱翏蕃王的身份他是完全不用向乌拉复韩这样一个区区的部落首领行礼的,鼻子轻哼一声算是知晓,回话的人忙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乌拉复韩果断的翻身下马,丢下缰绳向朱翏的马车走去。来到马车前恭敬的拱手行了一礼,“乌拉复韩给路王请安!”
路王慵懒的说了五个字,“你来的正好。”
乌拉复韩也是个人精,主动的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原本是要在冬古河迎接,因一些琐事缠身耽搁了,恰巧又赶上雪崩让王爷受了惊,一切还请王爷恕罪!”
路王不紧不慢的说道:“毕竟这也是件大喜事不宜降罪就免了,不过罚还是要的。”
乌拉复韩依旧恭敬的说:“谨遵王爷吩咐!”
路王马上讲了一句让众人都颇觉意外的话,“那就罚你亲自为本王驾车,通知下去即刻起程。”
乌拉复韩却没有丝毫不满的二脆的应着,“是!”
跟在乌拉复韩身后的亲兵机灵的拿起挂在腰间的号角就吹了起来。
原本还自由散慢随意或坐或站各自休息的送亲一行人一下子就集中了精神。
只听乌拉复韩沉声讲道:“即刻起程返回乌拉。”
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公主实则是个冒牌货的李君先冲丫鬟彩丫吩咐道:“去把我的花丝披风扣拿来。”
彩丫听话的应着,“是!”说完便转过身去拿。
然后李君又不舍的拉着美宁的手说:“妹妹,我要走了。”
美宁也同样依依不舍的喊了句,“姐姐!”
彩丫将刚刚拿回来的一个红色丝绒小锦盒递给了李君。
李君接过打开认真的看着,取出其中一只蜂恋花笑着放到了美宁的手心里。
美宁看着蝶恋花的披凤扣有些不解,“这是?”
李君笑笑回道:“家人送我的嫁妆。”
闻言美宁连连摆手,“既是姐姐的嫁妆怎好送人,使不得使不得,这个我不能收!”
李君无所谓的讲了句,“那有什么,你我既已姐妹相称,我的便是你的。何况以后咱们见面的日子恐怕是不多,就当作是留下念想也好,你就放心的收下吧!”说完不由分说就合上美宁的手指执意要让她收下。
美宁见李君确实真情实意,实再是拗不过便笑了笑,答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姐姐!”
李君这才放心的后退了一步,“那我走了。”
美宁叮咛了一句,“姐姐小心!”
李君肯定的点了下头,“嗯。”言毕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彩丫已让车夫准备好的马车。
而这边乌拉复韩依言按着路王朱翏的话接过了车夫手中的鞋子,从在了马车头履行自己刚刚的诺言,朝了马屁股猛甩了一鞭子,“驾!”
李君在丫鬟彩丫的服侍下踏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