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道士却回了一句,“又没有规定孟婆一定是个女的。”
林生没有再接话,心里却默默的吐槽了一句:不是女的还叫什么孟婆?
背对着盲道士等人的花钿耳朵微微动了动,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盲道单手立于胸前微微施了一礼,自报家门的说道:“无量天尊,贫道不归多有打扰还望公子见谅!”
垂着漆黑的眸子的花钿抬起眼皮,眼中精光一闪,瞬间就移位到了盲道士面前,语气不喜的说:“我阴你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道长何必执意于此呢?”
盲道士接着讲,“公子此言差矣,并非是贫道执着,而是恪谨天命而已。若说起执着倒真比上不公子你!”
林生和美诺隔着一座奈何桥,急的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心听盲道士和眼前这个孟婆东拉西扯,于是出言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我说你们两个能不是一句话说完,不嫌啰嗦吗?”
闻言花钿仔细打量了一眼林生,不悦的讲道:“你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吗?”
原本以林生的个性铁定是要怼花钿的,可他并不是一个看不清大局的人,不管面前这个孟婆是男是女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一些为好,毕竟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如何。遂谦虚的开口,“救人心切请勿多怪!”
花钿满意的讲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但是旁边站着的李易心里却十分惊讶,心说:看来是我多虑了,阿生还是以大局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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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站在桥对岸的碧落看了看李易又望了望林生,忍不住说道:“我说这个道士怎么打着打着人就不见了,原来是回去找帮手去了,不过这两个男子倒是长得还挺好看的。”
美诺也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李易和林生,抬步就要往奈何桥上走,准备过去找他们。但是碧落却待她刚走没几步就甩出了手中的彩绫将人给捆住了,并走上前没好气儿的说了一句,“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美诺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你快放开我!”
碧落头一扬,傲娇的回道:“我就偏不放,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对于这种不讲理的人美诺也是无话可说。
花钿扫了一眼李易,淡淡的问:“你们是双生子?”
李易轻轻点了点头。
花钿勿自说了句,“有趣,还真是有趣,又是双生女又是双生子。”
李易郑重的问道:“你要如何才会放了诺诺?”
花钿转头看了一下美诺,浅浅的笑着问:“你是说那个女孩子吗?”
李易肯定的点点头,“嗯。”
花钿继续说着,“她是现任的孟婆,所以我不可能放了她的。”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李易和林生都雷的不轻,极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问:“你说什么?”
花钿送给两个人一记白眼,解释道:“从现在开始,我花钿就是前任的孟婆了,而那个姑娘将是现任的孟婆。孟婆的职责相必你们也应该知道,每一天她都要守在奈何桥旁给过往的魂灵送孟婆汤,所以她是不可能再跟你们一起回去的,你们从今往后就死了这份儿心吧!”刚说完似有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说:“你们都是**凡胎,在阴司待久的话是会折损阳寿的,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没等李易张口,林生抢先说:“不把我媳妇儿带走我是不可能一个人走的!”
听到媳妇儿这个词花钿皱起了好看的星眉,“你说她是你媳妇儿?”
林生想也没想的立刻回答:“对!”
而花钿则完全被林生的这句话给剌激到了,右手轻轻一挥,下一秒凌空就出现了一幅美人图,婀娜多姿的女子一袭绿衣披着白色的披风,盈盈含笑,从画像上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感受到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花钿痴痴的望着面前的这幅绢画,深情的喊了一声,“宁儿!”
原本这一切看起来也算正常,可是心细如发的李易却发现了其中的关联,因为这幅美人图他是再熟悉不过,上面除了方向和他的那幅《明妃图》是反的,其它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心中纳闷儿的说:为什么他也有《明妃图》?为什么画的方向会是反的呢??
心底这一连串的为什么忽然让李易想起了之前在木子阁发生的一件怪异的事情,犹清楚的记得几年前刚到店里就发觉双面《明妃图》背面的画像不知不觉消失了,此刻他终于明究竟是什么原因了,自言自语的说:“想不到居然会在这儿!”
久久未开口说话的盲道士叹了口气插嘴自顾自的说道:“无量天尊,一切皆为因果。”
林生自然而然也看出来花钿所专心的看的那幅美人图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上面的女子长的和美诺像极了,当下好奇的问:“你怎么会有这幅画?”
花钿连看都没看林生,径自说着,“这画本就该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在我这儿呢?别说是画,就是这画中之人原本也应该是我的妻子。是首领不顾反对为了他的名利硬把我们给拆散了!”最后这句话几乎是看起来像个翩翩公子般的花钿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可见他的内心有多么的难过和痛苦。
花钿的话也让林生和李易顿时大吃一惊,尤其是李易虽然曾经多闪听父亲讲了一些有关《明妃图》的事情,不过那只是说画像的由来,关于画中女子美宁进宫之前的事情知之甚少,没想到竟还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