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索性美诺不当下决定也给赵一粉回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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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市第一人民医院
李易还未从木子阁回来的时候父亲李嗔就已经醒了,许是麻醉药力的慢慢减退,他此时才觉得被截肢的伤口处钻心的疼,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脸庞淌进了枕头里。
推门而进的李易上前准备看一下父亲,却看到他强忍着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马上关切的询问:“爸,您怎么了?”
李嗔咬着牙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没办法李易毫不犹豫的就按响了病床前的呼叫铃。
很快护士站的护士便匆忙来到病床前,仔细对李嗔检查了一番,立刻给他打了止痛针。
一针下去伤口带来的痛很快就得到了缓解,只是这暂缓的时间太过短暂,仅仅不到半个小时李嗔再一次疼的脸色惨白。无奈李易再次按呼叫铃叫来护士,护士二话不说直接又给李嗔打了一支止疼针。
李易看父亲疼的连病号服的领子都湿透了,从护士站领了一套新的病号服本想给他换上但怕会不小心碰到父亲的伤口,于是只好拿着毛巾用盆子接了些热水细心的给他擦脸。擦过脸之后果然舒服许多,这次没有多久李嗔就睡着了。
可惜几个小时之后李嗔再一次被疼痛折磨,护士来的倒是挺快,却顾虑的和李易讲道:“这个止痛针一般人打一针的话可以坚持一晚上没问题,不过也有很大的副作用,他已经打了两针了,所以我不建议再给病人打,你让他坚持一下就好了!”
闻言李易只得看向父亲,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微微摇了下头否定着。
李易唯有郑重的对着护士说:“没关系,有什么后果我们自己承担,你放心打吧!”
“好好吧。”说完护士依言又一次给李嗔打了一针止痛针。
这回倒比前两次略好些,可李嗔却也没什么睡意了,就和李易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李易犹豫再三方才开口,“爸,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嗔的瘦削的脸看起来越发显得消瘦,轻声回了两个字,“还好。”
李易于心不忍将事实告诉父亲,只得再次婉转的说:“爸,您的腿有知觉吗?”
李嗔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回道:“没有,好像膝盖以下都没什么感觉似的。”
李易沉吟半晌,“爸,我想告诉您一件事情,但希望在说之前您能答应我不要激动可以吗?”
李嗔想也没想的马上回答:“好!”
李易回给父亲一个温暖的微笑,“嗯,由于您在车里被困的时间太长再加上车头毁损严重才使您的双腿夹在座位上不能动弹,期间因为血液循环不畅导致局部神经受损,因而——”截肢两个字李易实再是无法亲口说出来。
相反的是听到双腿神经受损李嗔就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平静的张口,“易儿,有事你说。有什么话别吞吞吐吐的,直说吧!”
正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所以李易从未想过要把截肢这件事瞒下来,他鼓起勇气说道:“医生说坏死组织会释放毒素有可能引起中毒对身体的危害更大,因而建议做截肢手术了,这也正是你为什么今天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有知觉了。”
静静的听完李嗔有片刻的沉默,别说是他,换作任何一个另外的人恐怕都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打击的。
见父亲一言不发李易关心的问:“爸,您没事吧?”
李嗔悠悠的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怎么说你这样做也都是为了我好!”
父亲平静的态度让李易都有些好奇,但是他明白李嗔的心里不可能不难过,只是倔强的不想承认罢了。心说:看来木子阁的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了,咱得他徒增烦闹。
这第三针止痛针确实比之前的两针效果都要好,一直持续到了天亮。身心俱疲的李易就连自己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却在梦里做了一个特别开心的梦,梦里还见到了素未谋面的美诺,她长的果然和自己想像当中一模一样,只是怎么和她说话她就像是看不到自己一样的似的,似乎中间隔了一堵透明的墙一般。。。。
美家老宅
美诺今天准备去看望李易的父亲,正好也顺便把昨天晚上熬夜给赵一粉写的回信到邮局给寄出去。将信纸塞到了包里,边想着应该买点儿什么样的礼物边冲哑婆摆摆手就出发了。
离美家老宅不到一公里就有一个邮政网点,只是路有些不太顺必需要绕一点才行,嫌转车实再是太麻烦干脆直接步行走了过去。
梁园邮局
邮局前台负责寄挂号信的大姐不悦的看了美诺一眼,说道:“你办什么业务?”
美诺笑着回答:“您好,我想寄一封挂号信。”
邮局大姐不耐烦的问:“平信还是挂号?”
美诺接着问道:“现在寄平信要多少钱?”
邮局大姐机械的反问,“你要寄本市还是外地?”
美诺如实回道:“本市。”
邮局大姐机械的回了句,“首重一百克以内,本市平信八毛,挂号信三块八!”
然里掏出钱包,拿了五元钱和她写好的信一并从窗口递了进去。
邮局大姐慢悠悠的开始办理业务,原本十分钟不出就能好,谁知她竟然墨迹了快一个小时,尽管美诺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也已经被给磨了没半分脾气。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