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大院一名女子神情幽深的在沉思,坐姿高雅地盘腿坐在台阶上思考....
忽地....一拍腿,来个经典老桥段好了,卖身葬父.....
桥段不怕老,有用就行。
一位伟人不说了嘛,管他黑猫白猫能逮着老鼠的就是好猫。
哎玛~我真是太机智了!才华横溢啊!
“二蛋、毛峰别练了,快点回来准备开工了。”
苏柒柒扯着二人进了屋,在桌上抖开一个包袱,化妆品哗哗掉了一桌。
“七姐,干啥?”二蛋瞅着她手里的大毛刷问道。
“今日我们去唱戏,唱一出好戏,你脸色太红润了,整黄点。”
苏柒柒唰唰往二蛋脸上抹黄豆粉,脖子手一一抹了个仔细,完事粗暴地撕他衣裳,撕了几个大口子。
二蛋挣脱开魔爪,捂住胸道:“七姐,你想干啥?好好的衣裳你给扯的稀烂做甚?”
苏柒柒一脚飞腿踹过去道:“你今日的身份是个死了爹的娃,不仅死了爹还是一个穷鬼。麻溜地去院子泥地里滚几圈,再哔哔让你光着身子出演,信不信?”
“信。”二蛋肉疼地摸摸破布衣裳乖乖滚泥地儿去了。
毛峰深知挣扎无用,规规矩矩坐凳子上问:“小七,我是啥?”
“你今日是我爹。”
毛峰闻言身子剧烈地晃了一下,吓得啪嗒摔在地上,抹汗瞅着她摆手,“小七,你别吓我啊!我做错啥事了?你想收拾我明说,不必拐弯抹角。”
苏柒柒鄙夷地望着他说:“你说你胆子咋还那么小呢?唱戏,懂不懂?你今天就是一个死人,化好妆,躺木板上就成了。”
“啥意思?”毛峰疑惑不解问。
“哎哟~费劲,来来来,你坐起来,我给你俩讲讲戏。”巴巴巴.....
“小七,何必如此劳神费力,兴师动众,咱晚上直接去老爷家抢不就完事儿了嘛。”
毛峰听完卖身葬父的故事之后更迷惑了,小七啥时候变得这么迂回,这么斯文了,不像她的风格嘛。
二蛋亦是如此认为。
苏柒柒横了二人一眼道:“劳资不知道直接上门抢干净利落啊,如今城内风声紧,老爷家的门户太紧了,不好进。”
再说能从大门进为何要翻墙?翻墙一般是宵小干的事,如她一般高大上的人天天半夜去翻墙像什么样子嘛!太失水准了。
“哦~”两人异口同声恍然大悟。
“行,甭磨叽了,换装。”苏柒柒将二人捯饬利索了,自己也化了一个美美的裸妆,换上白衣白裙白鞋,头上插了朵颤颤巍巍的小白花。
一朵美丽的白莲花昭然现世了。
三人出了门,苏柒柒在前边拖着板车,二蛋吭哧在后面推车,一边推一边嘀嘀咕咕和车上的死人说话,“毛哥你最近长肥了不少啊,以后别再抢我的肉吃了,七姐说了长太肥了,娶不到媳妇的......”
死人躺在干草上不敢动,怕挨揍。
二蛋继续念:“毛哥你睡觉打呼噜,一会可千万甭睡着了,坏了七姐的事你就等着挨揍吧.....”
毛峰:.......
苏柒柒回头喝斥道:“你是唐僧吗?一路哔哩哩念叨啥呢?你干脆上西天得了。”
二蛋挨了训气不过掐了毛峰一把,毛峰在破席子下扯嘴无声笑。
三人在富人街的街口摆好摊,立上一块牌子。
苏柒柒一秒入戏,脸挂伤心泪,娇柔地立在板车旁,同时在板车下踢了踢二蛋,低下头佯装抹眼泪,小声道:“悲伤点,杵在那跟木头似的,来戏。”
二蛋哐当跪在地上,铺天盖地嚎道:“爹呢,你咋招呼不打就死了呢?撇下我孤儿寡母甩手就走了……”
正在凝噎的苏柒柒无语望苍天,假意搓搓眼睛蹲下身拉住他胳膊拧了一把。
“戏过了哈,瞎脊薄嚎,谁跟你是孤儿寡母。算了算,你甭演了,一旁安安静静站着吧,演的太浮夸了,坏事!”
二蛋爬起来据理力争,强烈反驳道:“当初我爹被拉去打战时,娘亲就是这么哭的。”
“嗬~艺术来源于生活哈!不过你能不能应着景来?死搬硬套,不会灵活变通吗?咱俩今天是姐弟,哪来的孤儿寡母?亏得人少,不然就露馅了。”
骂了一通,苏柒柒摸摸头上的白花柔柔地倚在板栏上,双目微红,神情悲恸难抑。
生意上门了,一位作书生打扮的公子闲步而来。
书生在板车前站定,瞧了木牌一眼,目光聚焦在苏柒柒身上,磁性的声音逸出唇来:“姑娘,小生愿为你解困,你随我走吧。”
苏柒柒抬眸瞅了他几眼,并不感兴趣,伸手道:“五十两。”
书生指指牌子念,“卖身葬父,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亦甘愿以身相许。上面并未提要五十两银子,小生助你葬了父即可,不是吗?”
“心悲痛,忘记写了。”苏柒柒敷衍道。
书生望着眼前的娇美小娘子心生欢喜,着实不舍,“姑娘不如先随小生家去,银子稍后取于你如何,小生日后定待姑娘如珠似宝。”
苏柒柒心里冷呵呵,没有家财万贯,粮食满仓,哪来的狗胆子敢调戏劳资。
她将二蛋一把推到书生面前道:“呐,带回去呗。”
二蛋一个趔趄扑向书生,黄呼呼的手抓住他衣袖,书生侧身避开,并不愿意接受二蛋。
“姑娘,他是男娃,怎能做我小娘子。”
呵,想劳资做你小娘子?!吃豹子胆了?
苏柒柒从袖兜里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