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科幻未来>抱朴志>鸿雁十

夜幕降临,老太婆傻傻的立在雨中,她的心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不住的下沉,弱肉強食,适者生存。当年村里老学究的话似乎在一一印证,自然法则残酷的无以复加,难道是天佑富贵者,既然是老天都宠爱富贵者,那么千年以来贫穷与弱者依旧是大多数,富贵者从未长久又是为何呢,老太婆思绪越发茫然。殊不知这世间之事莫过于中庸,強横到极至,盛极必衰。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自然法则永远损有余而补不足。并非是人为的贪婪所能主宰,冥冥之中強弱都有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便会受到自然的惩罚。

天意弄人,无尽的挫折和忧伤似乎没有尽头,外婆呆坐在石头上,不住的絮絮叨叨,双眼因为浑浊而模糊,是因为自已太沒用,还是世界太残忍,老太婆不住的碎碎念,呆立在风雨中如痴了一般。这时侯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匆匆的走到老太婆的面前,老太婆正掩面哭泣,突然有声音叫道;‘外婆,我回来了,我不想进城’,老太婆听到怯弱的声音,迟疑的睁开眼睛,‘小泽,你怎么回来了,人家对你不好吗,快些回去’。宗泽有些懵圈,委屈的愣在一边,外婆心一酸,再也无法严厉下去,揽住宗泽号陶大哭,哭了许久渐渐的停了下来,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拉住宗泽破涕为笑;‘咱,离开舅舅家这就回去’。

一老一小回到茅屋收拾了行囊,天色未亮就开始往宗泽家赶,一直到了下午才回到宗泽破败的家,祖孙俩重新盘祘起未来的生计。

时光荏苒,眼看又到一年的冬季,秋收渐入尾声,祖孙俩不敢怠慢,两人各背了一条口袋走到已收割的田间地头,捡拾地上散落的稻穗,到了晚上两人各拾了小半口袋,匆匆往回走,到了家中把稻穗摊在地上,两人欣喜的呵呵直笑,笑得正开心,外婆突然直不起腰来,宗泽连忙扶住外婆睡到床上,外婆一动不动,额头渗出斗大的汗珠。宗泽有些慌乱,想去村内叫人,外婆制止住他,祖孙俩正在僵持,突然一只巨大的蝴蝶,扑簌簌的飞入屋中绕住煤油灯,不住的扑腾,祖孙俩一愣,只见那只蚏蝶展开粗大的翅膀,翅膀上星星点点好似墨迹一般,栩栩如生。那蝴蝶绕住灯芯许久,又飞到屋顶,也许是累了,歇在屋顶的横樑上迟迟不愿离开。

外婆的眼眶湿润了,眼中噙满了泪水,‘孩子,是你回来了吗,如果是你就绕着屋顶再飞一圈,那蝴蝶一动不动似乎充耳不闻,外婆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死去的女儿黯然神伤,就听到翅膀振动的声音,那只蝴蝶绕住茅顶翩翩起舞,外婆眼睛一亮失声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渐渐步入了梦乡。

宗泽睡到半夜,被一阵门栓的响声惊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只见外婆笔挺挺的走着,好似游魂一般,宗泽一急,外婆已经出了门口,宗泽慌忙跟了出去,口中一连窜的叫道;‘外婆,外婆,干嘛去呀’,外婆仿佛中邪一般,目光迷漓充耳不闻,宗泽有些害怕,只好远远的跟着,外婆沿着熟悉的山路,爬上了一处山岗,风依稀的在呼啸,漆黑的山崖好似一个魔鬼,沉默中戏谑的端祥着山岗上的人,外婆苍白的头发在蓬乱的飞舞,宗泽突然想起了妈妈,泪眼模糊起来,妈妈打着那把破伞毅无返顾的跳入山崖,也许她的心中承载了太多压抑和悲伤,甚至她的神智里有两个人在挣扎,一个代表疯狂错乱,一个代表理性平和,但最终谁也降服不了谁,他们交替闪烁。其实我们没有榨取过别人钱财,没有做过寄生虫,更加没有灰色收入和欺压别人的手段,但我们的命运让人情何以堪,造化弄人,坏人的恶报在哪里,她的大脑在扭曲中崩溃。

外婆跌跌撞撞的走下山岗,她走向一条陌生的山路,那条路九曲十八弯,外婆缓缓的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处公路边看到一座巨大的宅院,她呆呆的站了下来,巍峨的门楼映着两个血红色的大字;尤府,外婆茫然的眼中似乎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只是有种嗜血的感觉,令人心生恐怖。外婆立在院墙,突然引颈高歌,那歌声低沉而阴郁犹如鬼魅之声,宗泽心头颤栗,这时侯听到门棂响动,从宅中走出一位华服少年,那少年仿佛受了歌声的引导,鬼使神差的走出院门,一老一少诡异的立在一处,向深山中走去。

两人面无表情的走到一座水库,水面波光鄰鄰,绿影婆娑。两人茫然的望着水面,赤红的双眼pēn_shè出异样的火焰,忽然两人纵声一跃,表情甚是欢快。水面上激起两团浪花,瞬间两人悠然不见,宗泽惊慌失措,匆忙追到岸边,波光潋滟涛声依稀不绝,宗泽立在岸边脑中天崩地裂,感觉人生绝望到极点。

水面哗啦啦的一响,一位苍桑的老人似乎被推到岸边,她仓皇的爬上岸,木无表情的往家中走,她回到家中机械的换了衣衫倒天便睡,一直睡到第二曰曰上三杆,她终于醒了过来,周身依旧腰酸骨痛,愣是觉得蹊跷,但仍然云里雾里。那宗泽见外婆神奇般的复生,大悲大喜以至于到了第二曰,早已忘了一干二净,平淡的曰子渐渐在岁月中又开始流淌。

且说马秘书深得尤矿长的信任,矿上的大小事务基本交与马秘书打理,马秘书聪明狡黠,深得其中三昧,把各个环节分层转包,又转移了风险又大肆捞取灰色收入,压榨员工;增加时间减少工人,从中监守自盜中饱私囊,对于个别稀少有良知的生产线包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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