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妈把我姐卖了,而不是发高烧死了?没人怀疑吗?那我姐人呢?找到没?”
秦然气得嘴唇直发抖,他一直都知道妈妈不待见他,曾经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打他骂他都那么狠,今年还盘算着卖了他,可是没想到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把他姐姐卖了,还骗了所有人姐姐发高烧死了。
“有啊,你舅舅为什么把人埋在娘家这边,好歹让他爸爸看看再找个地埋了,别人家随便埋了是因为没钱,他们家不穷不必这么潦草,于是你妈往死里哭,说埋都埋了,难道还挖出来不成,总之,她成功的瞒天过海了。”白棋解释道。
“对了,你妈去你外婆家之前把你爸支开了,去了临市,为这事儿你爸好像骂了她,但是后来看她天天哭也就圆领她了……”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这么狠毒,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我要去找她!”
说着秦然就起身拿起才脱下不久的外套,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你回来!你去找她干嘛?”白棋一把拉住秦然问道。
秦然转过头看向白棋,红着眼吼道:“我去问她怎么下得去手!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给人贩子,她不怕天打雷劈吗?”
白棋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她做的这些是天理难容,但你去问就没有意义了,你妈妈犯了法,自有法律制裁,你别去找不自在了。”
秦然低头沉思起来,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问白棋:“她抓进去会判几年?”
白棋:“最少五年,到时候会给她量刑。”
“才五年?那我爸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冷静下来后,秦然又想起白棋说爸爸是非正常死亡。
拉着秦然又坐回沙发,白棋娓娓道来。
这事是巧合也是意料之外,张忠国离开莲塘去找你姐姐秦暖,张富强在他走了大概半年吧,还是自杀了,据说他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两兄弟父母早亡,一直相依为命,据说张富强死在家里两个多月都没人知道,一个瘾君子进去他家想偷点毒资,大半夜的踩在张富强腐烂的尸体上,吓得七魂六魄都差点散了,连爬带滚的跑了出去,嘴里还嚎叫着“死人了死人了”,把住旁边的邻居都叫醒了,大家这才知道张富强死了,联系不上张忠国,只好叫村委会安排把他给埋了,这中间秦然的爸爸秦向平也出来力的,前前后后的跑。
可是张忠国根本就不记他的好,也不知道秦暖是不是被他找到了,出去六年多才回来,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死了,顿时对曾家美和秦向平的恨上升到了顶点。
他把秦向平约出去喝酒,不知道其目的是什么,但是那天刚好发大水,洪水来的又急又快,村长集合所有男丁去救灾、疏散老人妇女和孩子,喝了酒去救灾其危险可想而知。
秦向平和一组人去救几个困在桥上小孩,所有孩子都送上岸的以后,年久失修的石桥开始摇摇欲坠,秦向平和张忠国以及几个救灾的人还在往高地赶,最后所有人都安全抵达高地。
唯有喝了酒的秦向平和张忠国,他们俩酒劲儿上头,渐渐体力不支起来,高地上的人给他们扔救生圈和绳索,张忠国没接到,绳索又丢了几次都没接到,眼看桥要垮了,情急之下秦向平把自己手里的救生圈给了他,叫他先走,这时水已经漫过大腿,由远而近的洪水来势汹汹,秦向平用尽全力把张忠国推向高地的方向,就在那一刹那,桥垮了!
秦向平就那么没了,如果不是张忠国拉着他喝酒他一定不会出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忠国出于愧疚,秦向平死后,他就没去找曾家美的麻烦了。
听完白棋说的这些,秦然是真的开始恨起了曾家美,这个女人太不安分,自己犯了错要爸爸代她受过,明明日子可以越过越好,却被她搞得稀里糊涂,家破人亡!
“这些可以作为证据吧?”秦然指着档案袋问道。
“嗯,这些结果都是可靠的人查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白棋点了点头说道。
“报警,抓了他们两个,以慰藉我爸爸的在天之灵!”
秦然刚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手机刚好有个电话打进来,是曾家美打来的!
看了白棋一眼,白棋说:“接,看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