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相守小心翼翼把尸体放倒,慢条斯理整理好衣装,从袖口拿出来手帕覆盖住常相与面部。眼神中透露着孤寂,还有愤怒。整个过程在场众人看在眼中,没有人阻止,只是在俩人身体交错时才发现俩人眉宇间相似,惹得众人一时恍惚。细看之下常相与面容柔和,常相守面部更为坚毅,果决。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探玉站立在房屋中央,双爪幻化成人手收拢在一起。
“我需要你们给我个交代”常相守毫不示弱站在探玉对面“暂且不论这是否是江湖事还是王庭命案,我只想把我大哥带走。”
“带走可以,于情于理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但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们俩兄弟为什么不远万里来到我悦城,我可不觉得你们是来金凤楼寻欢作乐。花巷再怎么艳名远播也不会传到东渡海去。”探玉拢拉着眼皮。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常相守思索一下皱着眉头“我们到这里以后大哥只说在客栈等他,要来这里见一个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
“哦?什么事情连自己亲弟弟也不告知?”探玉的眼神一直在常相守面部打转。
“再亲的兄弟也是要避嫌的。”常相守苦笑一声“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听起来你们东渡海人心不齐啊!”张询依旧坐在原位“随性让我们把你的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一个撬开嘴,肯定会有收获。放心你到时候就坐在我们照华寺后堂陪着探玉喝茶就行。”
常相守刚平稳下来的外相又出现要时刻暴走的迹象。
“张大人,自重!”
“老小儿,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摆设!”探玉没好气瞪住张询。
“嘿嘿,我只是建议,建议”张询尴尬摆摆手。
“只有另兄一个人赴宴吗?”探玉慢慢踱步“身边连个侍卫也不带?”
“实不相瞒,本来是有影子卫跟着不过让大哥给留下了。”常相守说起来一脸的懊悔。
张自封斜靠在门柱,眼神时不时闪过常相守身后。魏刚则身形挺拔守在张询身边,一双虎目瞪的老大。
“是你后面那位吧,我有闻到淡淡铁锈味。”探玉呼出一口气,常相守身后空间似流水一般波动。
“身手不错!”
“谢大人赏识”常相守替身后影子卫答谢“现在我可以带我大哥走了吗?”
“请便,不过还需要劳烦您留个人在这,咱们往后免不了需要打交道。”探玉让开位置“我跟张老儿不一样,我很好说话。”
“死鸟!你说谁不好说话!”张询又要脱下来皮靴扔被魏刚给拦住。
常相守背着常相与尸体从后门离开,探玉跟张询送到门口就停下不再多迈一步。对比前门万家灯火,后门的阴暗显得更加凄惨。
“人死如灯灭。”张询看着夜色中连火把都不点燃的一行人有感而发“这一次东渡海是不得安静了。”
“让他们走吧,想钓鱼还得先有饵,就看上不上钩了?”探玉鹰眼内闪过一丝阴狠“希望东渡海巨鲸不会就此搁浅。”
“好好的把我部署都打乱,你是在钓鱼!我呐!”张询对着探玉抱怨“还有那刺客尸体、我都准备砸出来吓唬他马上。你一个霸气登场,全砸了!”
“砸了吗?”探玉似笑非笑看着张询“我怎么觉得才刚开始。”
“你过来了这事就归你,小老儿要躲清闲去喽。”张询扭身向前门方向走“天塌下来有你顶着。”
“别走啊,还有事情没做呐!”探玉追上张询“你的那位小娘子准备怎么处置?”
“别瞎说啊,我这个人一身正气怎么会是我的小娘子,让封子接手吧。这种活他最拿手。”张询眼皮跳动。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那正好跟我去王庭走一圈,上面人还等着”探玉很满意点点头。
“奶奶个熊!你就是在套我!现在我能说什么!走!走!走”张询气的跳脚。
“你也该去见一见,上任以后还没有跟上头打过招呼的往前数也就你这一个。”探玉掀开帘子“怎么说都是九重山出来人物,不入王庭对得起尼身上这件大红袍吗?”
“你看仔细,我穿的是羽衣!不是那招人恨的大红袍!”张询扯着袖子给探玉看“还有!大红袍找机会给我换掉!那么扎眼颜色,躲人堆里一看一个准,这不是活靶子是什么!”
“你就算穿着大黑袍该行刺你还是行刺你。跟大红袍没有关系,撤的掉衣服撤的掉你照华寺少卿身份吗?”探玉手袖里伸出木杖。
“我大不了辞官!”张询两条白眉拢拉下来垂的更长。
“辞官你死得更快”探玉完全是把张询后路堵死“只会招来无尽暗算和死士,想踩着照华寺成名的人可不在少数啊!”
“当初为什么就上了你这艘贼船了呐!”张询肠子都要悔青。
“所以,张少卿请吧”探玉用手杖做个请的姿势。
“记住!我是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份上才去的!”张询踏上行辕钻进车厢。
“所以你听我的准没错!”探玉紧跟着上去。
“把你的鸟毛收一收!扎着我了!”张询在车里喊叫。
“你的大红袍呐?拿过来穿上!”探玉掀开车帘。
大红袍从后院冲天而起,刷的一声钻进车厢“现在可以走了。”
车厢四周篆符闪动,道道青光从车底喷涌而出,幻化成异兽载着二人往北行驶。
“张大人这是故意的吧……”张自封刚到后院找到阮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