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肖明疆是武将,心中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廖劲峰是新科状元,对宫中的事尚不明朗,所以才会将方宝宝和季映雪的短一齐揭了出来。
“廖大人,你这话是何意呢?”季映雪面上的尴尬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并不遮掩。
相反,作为同被嘲讽对象的方宝宝只是微撩了眼皮,瞟了一眼肖明疆和廖劲峰,面上不见半分不虞,总归她将这火挑了起来,看着季映雪在火海里挣扎,纵然是被溅上几个无关痛痒的火星子又有何妨呢?总归是没有亏了自己。
“不知淑妃娘娘问的是那句话?”廖劲峰神色甚是恭敬,与方才的张狂全然不同,“还请娘娘指出来,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映雪的笑僵在了脸上,尴尬之色愈甚:“你…你…你…”
“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污蔑淑妃娘娘。”一个女声从幕帘之后传了过来。
还不等众人去看从幕帘之后出来的是谁,原本安然坐于席上看热闹的方宝宝抚着肚子哎呦起来。
席上的夫人大多都是怀过孩子的,如今见方宝宝眉头紧锁,脸色冒出细细密密的虚汗,心下直呼不好,却也无人敢上前去,毕竟这方宝宝不是寻常怀有身孕的女子,她怀的可是龙嗣,无事还好,若是凑近了一点,龙嗣出了哪怕一点小事,都是给夫家惹了天大的祸端,如此想着,自然无人敢去靠近。
眼看着方宝宝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季映雪急呼出声:“快去请太医!”
季映雪虽然从未生过孩子,却也知道这怀有身孕之人肚子痛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今方宝宝身处自己全权负责的晚宴,若是出了半分差池,自己都会受到牵连,急忙连声喊着,“去请皇上过来。”
“不用请皇上了,褒妃姐姐,我没事了。”方宝宝额头上的汗积聚成滴,脸色苍白,就连唇色仿佛都淡了几分,平白将她往常的盛气凌人收了回去,显出几分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说出的话更是如小女子般温柔,“皇上是天下之主,日理万机,忙于国事,平日里连休息都难得,如今就不要去打扰皇上了。不过是小痛而已,一会大夫就来了,没关系的”
好听懂事的话都被方宝宝说尽了。说肚子疼的人是他,替皇上着想的人也是她,好一出深明大义的戏码。
挫折能够使人快速成长,这是一句真理。如今经历了妃位被废,爹爹惨死,全家满门流放这一系列的变故,方宝宝的心计果然成熟了许多,再加上独自在漪澜宫生活了将近半月,更是耐住了寂寞,磨炼了原本自视甚高的性子,更难对付了。
“那怎么行!你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骨肉,金贵的龙嗣,决不能出半点意外。”季映雪话语中满是焦急,和对于方宝宝的重视,“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回淑妃娘娘…”方才去传太医的小侍卫来到了季映雪的身边,“太医院中并无人在,还请娘娘饶奴才一命。”
“无人在?堂堂太医院中居然没有值守的太医吗?”季映雪怒急,“皇上呢?”
无人回话,皇上自从中间离席便在也不知踪迹了。
晟睿坐在他的座位上品着酒,看着不远处的席上墨钰伸手把玩着小巧的酒杯,眼睛中划过一丝辨不明情绪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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