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太子哥哥在这,没有人能欺负喜笑了,谁都不行。”墨钰想起小时候每次喜笑总是喜欢叫自己“太子哥哥”,而喜笑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只要墨钰哄哄她,那笑容转瞬就能回到最天真单纯的状态。
“太子哥哥。”这一次灵丹失效了,喜笑的眼泪也终于从眼眶中落了下来,她的声音很轻,又很重,它包裹着一条性命,足以让人的表达凝滞,“太子哥哥,暖荷就死在我的怀里。”
喜笑的眼神失去焦距,眼睛中弥漫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真切。不一会,喜笑幽幽的声音传来:“太子哥哥,你有认真听过人或动物生命即将逝去的悲鸣吗?桀…啊…呀…没有一个拟声词试用。痛与不甘,掺杂着些许解脱,幽咽、细微,又或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极致。那是耗尽生命,选择流于世上的最后的回声,控诉、留恋、无能为力。”
墨钰做到她的旁边不没有想要打断的意思,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她的诉说,他知道她在心里藏了太久的难过,如今她想要敞开心扉,这是墨钰最想要看到的。
等到喜笑将她心中的郁结全部打开,墨钰的心才放了下去。
可不等这心彻底归位,墨钰便发现喜笑脖颈处的芍药花开了。
“老朽不敢妄言。喜笑姑娘的‘绣生花’是绣在颈侧,而颈侧是人体血管经脉最密集的地方,所以无法断言,如今虽无花开之势,但因桎梏了身体半数的血脉,花开至枯不过一瞬,只能说越快越好。”
“花开至枯不过一瞬,越快越好”这句话在墨钰的脑海中盘旋着,容不得他有丝毫逃避。
就在墨钰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庆平来了。
“主子。”当时刚刚回宫墨钰便叫庆平去莫白那领了罚,可是二罪合一,莫白又不讲情面,这一番处罚下来,饶是这里有再好的金疮药这伤口也是好了在添新的,所以足足养了好几天,但人还是受了下来,“莫白说,主子您要是想要找到‘绣生花’这东西的破解方法,可以去问问无相公子。”
“无相公子…”墨钰的唇齿咀嚼着这四个字,不知为何她自打与无相认识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一切都被安排了,一切都在按照某个人的计划走,这种感觉让墨钰很不舒服,但是却没有办法,因为在他眼里在没有比喜笑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只是,就在墨钰为了那句“花开至枯不过一瞬,越快越好”的话而心惊胆战时,突然发现,喜笑脖颈上的芍药花停止盛开了。
又等了一会,见那芍药花确实没再有盛开的趋势,墨钰彻底放下心来,嘱咐了庆平看着喜笑,自己便出宫来找无相公子了。
凝霜见墨钰确实着急,也不废话,直接将一会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整理好装进一个木箱里。
“凝霜,切记,进了宫之后不要乱动乱走,跟在太子身边,凡事都要多加小心,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能我行我素,知道吗?”此时的无相像是一个看着妹妹即将要远行的哥哥,各种不放心,各种嘱咐。
“要不…”无相公子将头转了过来,对着墨钰开口道,“不然,我和你们一起进宫好了。”
“公子你就不要添乱了!后宫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不等墨钰开口,凝霜便已经开口拒绝了自家公子的提议。
“这有何难?我换身女装不就可以了么!”
“那你去换吧。”
凝霜答应了下来,见墨钰想要说什么,立即使了一个眼神制止了他。
然后,在无相进入里间打算换女装只时,凝霜轻呼一声“跑”,随即拉着墨钰冲出了门,向下面跑去。
只是拼命向下跑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其实,无相进入里间后并没有换衣服,而是侧身躺到了床榻上合眼休息,长长的羽睫是不是轻颤一下,轻薄的唇角挑起一抹好看的笑意。
不过,她们两个中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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