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无相公子轻笑,这笑中却分明带着些许暧昧,“我想要的之前便告诉你了,可能答应?”
墨钰想到最开始她问无相为何救她,无相当时确实回答了,他说的是,“娶妻、生子”。
“此事便是我答应了,恐怕公子也是注定要失望的,倒不如另换一个条件。”墨钰神色清冷,只将此作为报恩的条件来谈,心下并无一点涟漪,自然也就再没有了之前少女般的羞涩,“我以为对公子来讲,实际的既得利益远比这些渺如烟云的情爱要更得心些。”
“确实。原本未曾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是如此想的,但谁叫我遇到了教我甘愿弃了实际利益也要博她一笑的美人呢?”
墨钰闻言不语,这人明显就是在把调侃当话说,嘴皮子又利落,再陪着他说下去当真是无聊。若说斗嘴,怕是只有自己的王叔晟睿能制一制他了。
“你知道你体质特殊吗?”凝霜见二人不再说话才走上前来问墨钰。
“什么意思?”墨钰对于凝霜的问话有些莫名,这姑娘不知为何好像对自已有些敌意。
墨钰虽然自小在宫中长大,从小眼看着后妃为争宠不择手段,也瞧见过太监宫女私下里对食,但她自小便被作为男孩养大,独属女孩的敏感还在,却也有着男孩的大大咧咧,从未体会过心动,更不明白男女之情是何物,自然也就不明白凝霜对于自己的那点浅淡的敌意是来自何处了。而无相本身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又从小和凝霜一起玩耍长大,心中对凝霜多有偏袒,也不觉得凝霜的语气有何问题,更不会再往深处想了。
凝霜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妥,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浮躁,见无相并未有所察觉,心下稍安,又特意将语气放缓了些:“昨晚那些人的刀上有毒,但是我给你号脉的时候却发现毒已慢慢消解,而你在这毒消解的过程中一直昏睡不醒,所以我才会有此一问。”
“哦,原来如此,只是这种情况以往从未发生过,我的体质应该是与旁人无异的,不然太医院的太医应该早就发现且备下档案了。”墨钰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如今的身体情况,心中略有了个大概,却并不想说与旁人知晓,只能往别处引导她,“有没有可能是是我刚巧在前边吃了能够化解这毒的东西”
凝霜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毕竟这种事情她从未见到过,或许真的如墨钰所说中间存在着巧合:“恩,也许是吧。”接着又从怀中一个小瓷瓶,又从瓷瓶中倒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给墨钰,并解释到,“这是解毒丸,虽说解不了这世间所有的毒,但多数还是有些用的。虽然脉象上看你已经将那毒全部消解完毕,但我怕你余毒尚未清理干净,若是感觉到不舒服时候可以吃一颗,可以清毒健身。”
墨钰将那药丸收入怀中,向凝霜点头致谢:“多谢姑娘记挂。”
墨钰一番男子做派,丝毫没有京城那些闺阁女子的娇气无知,颇得凝霜好感,凝霜忍不住心想,若非无相将喜欢她表现的这么彻底,或许自己可以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毕竟像她这样洒脱又稳重的女子在这世上着实少见。
可凝霜知道无相虽然将话说的轻佻了些,却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从小到大在无相身边的女子只有她,而他从来也只接受她。虽然他守着一个偌大的仿佛万花筒般盛开着各色鲜花的春意楼,美人如虹,各色尽有且全是极致,却从不见他的眼光在哪个女子身上停留过三秒。在这现象之外的,除去自己,就只有眼前这个美艳倾城却无俗粉饰面、沉稳俊朗的仿若男人般的女子——墨钰。
而更令凝霜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女子的眼睛里从不曾装下无相,就好像自己精心捧在手上小心翼翼呵护的瓷娃娃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碍事又无用处的摆设,而偏偏你又说不出反对的话,一口气就这么憋在咽喉处,上不得,也下不得。
“太子唤我凝霜便可。”这句话再无了原本就不多的敌意。
凝霜本就是一个高傲且通透的女子,喜欢便是喜欢,不掺杂别的东西,自小一起长大的无相公子是这般,初识便惊艳了的墨钰亦是如此。
“敢问姑娘,与我一起的那两人如今怎样?”墨钰从不曾忘记聂卫远和聂嫣然兄妹两个,她醒来之后的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件事便是他们兄妹两个的伤势,被无相纠缠耽搁了一些时候,如今所有的事情说开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死一伤,所有的攻击男子都一个人承受了,所以那位姑娘伤的并不严重。他们也都在这春意楼中,出门左手边第二间房便是了。”凝霜话语中带着医者独有的悲悯,和脸上的冷然矛盾的融合在了一起。
“恩,我去看看他们。”墨钰在问出这话时便已料到了结果。
昨晚,无相与那人打斗时,墨钰去探了聂卫远的伤势,当时就已经伤及肺腑了,只是在方才知晓凝霜会医术之时心底重新燃起了些希望,以为结局会有所改变,结果,终究不过是奢望。
“如今这个时辰怕是该要上早朝了吧?”无相在一旁开口道,“昨天安顿完你我便去看了看他们,那姑娘是叫聂嫣然是吧?是个好苗子。一直都很沉稳,和你略有相似,只是她的沉稳是建立在聂家所有人的生命上的,远比你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