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主仆二人就已经来到了那个舞姬的门前。轻轻的推开门,房间内空无一人,并没有等待昭阳王宠幸的舞姬。
“墨钰出事了。”
晟睿不知为何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的确是今晚约好给琉璃一黑一白两只小猫崽取名字,到如今这个时辰却不曾见到他的人,心中猝然一动,机敏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邹毅,去领了人,沿着宫中出来到昭阳王府的路沿途察看,可有什么异样。若有发现,及时回禀上来。”
邹毅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郑重道:“是,奴才遵命。”
随即走了出去,余下晟睿一个人在王府。
晟睿无趣得很,邹毅前脚刚离开,后脚舞姬便出现了,看见昭阳王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脸上的惊喜是真,没有一丝虚假,对于方才不在房间内的解释是方才一直待在另一个舞姬那里切磋舞技,倒也合理。
“主子,在一处窄巷发现了打斗痕迹,和血迹,还有一点布料,好像是宫中专用的云锦。可能与太子殿下有些关联。”邹毅很快便带着一些证物回来复命了。
“可曾查到人去哪了?”晟睿的声音清寒,不辨喜怒,但话中莫名的寒意就让人想要离着远远的,猫当然也不例外。
琉璃一家三口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往外蹭,好不容易蹭到了边缘,又被晟睿一只手捞了回去,固定在怀里。
看着一下一下给琉璃和两只小猫崽顺毛的晟睿,邹毅越发心悸,这种时候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且根据自家主子以往的惯例,如今表现出的越无害,之后将要来临的暴风雨的势头就越强,想着曾经类似这种情况,最后主谋被风卷残云般消灭的情景,邹毅忽然有些同情这一次的始作俑者,不知道他可有做好了接受暴风雨侵袭的思想准备。
当然,照这个架势,最先被波及的应该就是自己了。邹毅在开口前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只要最后能留着一条命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阳,再次感受到冬日里不惧严寒反倒致力于带给人们温暖的阳光的抚摸,就已经相当知足,再无别的奢求了。
想好了这一切,邹毅视死如归的开口道:“回王爷的话,在太子殿下的行踪上还不曾有实质性的进展。”
“去盯着墨萧凡。”
“啊?啊!”邹毅不曾想这次如此轻易就过关了,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依旧在给琉璃和它的两个孩子顺毛的晟睿,才发现王爷的脸上不是思考过后的淡然,而是嗜血前的平静。恐怕二皇子这次要遭殃了。
正在宫中听着下人禀告任务失败消息的墨萧凡大怒之中连打了两个喷嚏,本来因大怒只剩一半而已的皇子仪态又去了一半,不禁更加恼火,喝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本皇子花了这么多的钱,他们就只给了我一句‘羊被救走,在不能动’就完了?就这样的行事怪不得都是一群登不上台面的东西!”
墨萧凡身旁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细看之下,二人的五官神态竟有几分相似。
“二皇子莫恼。其实就算那太子有人在背后护着,照着来人的说法,墨钰已经是中了毒的,而他们的毒药虽不比唐门的精,却绝对比一般的御医高明太多,所以到最后,太子殿下是否能熬过来还不一定呢!”中年男子看着墨萧凡急躁的样子,一双阴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掩藏的极好,不曾被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