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永看到韦笑寒的表情,有些误解,于是他疑惑的问道:
“韦丞相最近与江国师相处不错,是不是不希望他遇到什么危险呀?”
韦笑寒苦笑着回答:
“回皇上,老臣并非一个公私不分的人,私交是私交,国事是国事,老臣不会因为私交而影响国家大事的。”
秦思永点点头说道:
“嗯,朕就知道,爱卿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不过,朕还想知道,关于现在的两国形势,爱卿有什么建议吗?”
韦笑寒沉吟片刻后,回答道:
“回皇上,微臣认为,我们可以开诚公布的向云羽正式宣战,堂堂正正的开战,我们的整体实力要比云羽强很多,战胜他们应该不难。”
秦思永摇摇头说道:
“我们早就已经开战,从东方少鸿兄妹遇难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战斗,可惜我们一直处于下风,每次都棋输一着。既然战斗已经开始,所有的招数都只是一种手段,兵不厌诈,所有能够削弱对方实力的方式,都是可以用的。”
“他们将无名小报和小册子偷偷的拿到我们东秦国发放,不也是一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吗?”
韦笑寒心里有不同的意见,他想说,对方的手段是应对秦思永的招数而发,与东秦国主动施展的不光明是不一样的,那只是还击。
当然,他也只是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伴君如伴虎,已经做了两朝丞相的韦笑寒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提出反对意见了,皇上告诉他,只是告知而不是在商议。
他心里有些失望,皇上好像失去了以前的睿智,自从知道穆千媚和柳亭风确定关系的消息……
想到这里的时候,韦笑寒猛的一惊,他突然明白秦思永为什么会失去平时的水准了,因为他的心乱了。
无论他装得多么的风轻云淡,若无其事,可是实际的行动,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一个接一个的不理智决定,让他的棋路也越走越乱,心乱,棋也乱,两个棋手,一个平静,一个心乱,一开始就被动,继续走下去,也是注定要输。
人生如棋,战争更是如此。
韦笑寒斟酌了片刻后,忍不住说道:
“陛下,你的心已经乱了!”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对于秦思永而言,这无疑是晴天里的一声惊雷,让他一下子无比震惊的看向韦笑寒。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秘密,是任何人都没有告诉的秘密,他微服私访设计巧遇穆千媚的事情,也只有他和穆千媚及花尽柔知道,他知道,她们不会说出去,自己更不会,而正式的面见她们时,自己是很克制的,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韦笑寒是怎么知道的?他还能看出什么呢?他难道不知道君臣有别吗?
国事上,他可以说出任何建议,可是,这属于自己的私事,而且对他而言是一次失败的,不光彩的感情经历,他自己都已经亲手斩断情丝了,韦笑寒为什么还能看出来?
就算能看出来,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他感觉自己小心翼翼藏着的一道伤口,突然被人撕开了,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神也从震惊变成了冷漠。
这段时间以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变得很容易激动了,经常都要强制的压下心中的怒火。
看来他和大臣之间还是走得太近啊!
什么话都说,还肆无忌惮的与对方的国师走得那么近,他想干什么呢?
是不是看到东秦国已经越来越没有希望,在为自己找一条后路呀?
他表情和眼神的变化,让韦笑寒突然心中一寒,自己善意的一句提醒,他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特别是秦思永猛然间变得冷漠的眼神,似乎突然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君臣之间,变得更加陌生了。
秦思永强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静的问道:
“韦卿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韦笑寒低头回答道:
“臣已经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秦思永淡淡的说道:
“好了,那你先回去吧,送这么远也累了。”
韦笑寒行礼后告退。
秦思永独自坐在御书房里,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已经静不下心来批阅。
穆千媚的画像他已经烧掉,眼睛看不见,可是脑中的身影却变得更加清晰了。
他向来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是一个在感情上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是一个可以把个人情绪与国家事务很清晰的分开的人。
可是想想最近一段时间的这些决定,他才发现,他的心确实乱了,甚至连韦笑寒都能看出来。
这是一种煎熬,他很希望两国之战尽快的展开,然后尽快的结束。
而另一边,江云逸经过三天的行走,已经在东秦**队的护送下,走出了东秦国的边境。
边境处有一个小镇,叫做龙门,这是一个古镇,虽然说是两国边境的一座小镇,可是由于这里地处宇古大陆的中间地带,所以并不算偏僻,与东秦国不过隔了一条河而已。
东秦国的军队护送他们来到河岸的地方后,就回去了。
因为过了河就是云羽国的国境,他们是不能随便进入别国国境的。
河的上面架着一座大桥,就叫龙门大桥,都是用方方正正的石块建成的桥梁,看起来既结实又大气。
龙门大桥的一边站着的是东秦国的士兵,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