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1/2)

晕倒对于小鱼来说是个奇耻大辱，虽然最后医生证实于小鱼有轻微的脑震荡，可能是在马茹搬运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脑袋了。

至于有没有碰到，于小鱼也记不清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时刻保持清醒，但她还真回忆不出所有的细节。

也就是说，于小鱼并不是因为看到血肉模糊的袁启再晕的，但是她还是觉得丢人，作为一个徒手杀死过老鼠的女汉子来说，被人误认为见不得血的弱妹子，像是哽在喉咙中的一口痰，一不小心可能噎死自己。

于是，陷入疯魔的于小鱼借着自己脑震荡的机会，消极怠工，一直窝在宿舍，不停地恶补各种恐怖电影，没有血腥镜头都对不起自己。

“只是脑震荡，这小鱼儿怎么就像疯了一样？”听着屋内不断传出来不同的惊叫声，魏光认为于小鱼也许应该去精神科挂个号。

“她这是装病，明明有了周黎的微聊号还不告诉我，是怕面对我。亏我平时对她这么好。”李京愤愤不平，还以为三个人都没有通过周黎的验证，结果这于小鱼不声不响就成为了周黎的好友，真是令人嫉妒。

门外的声音于小鱼自然是听得到的，她是有那么一丢丢愧疚，谁知道那周黎为什么偏偏加了她，也许是看中她的美色？

“哈哈~”于小鱼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门外的两人停止了交谈，惊恐地对视一眼，他们很清楚地听到在惊恐叫声中那突兀的一笑，莫非这于小鱼真的疯了？

于小鱼只是觉得，就算是在这几个男同事中间，她的“美貌”也是排在末尾的，更何况当时在酒吧虽然没有人上来搭讪周黎，注视周黎的炙热眼光中就有几个于小鱼拍马也及不上的美女。这样想来，这周黎的样貌和气质应该也是杠杠的，至少比当时在他旁边站着的李京、魏光来的好看。

对于，周黎加上她好友这件事情，于小鱼归结于他的手抖。

“感觉好些了吗？”是周黎的信息。

于小鱼美滋滋地看着手机屏幕，“嘿嘿，爱情不都是从手抖开始的吗？”

于小鱼是那种臆想与理智并存的女人，虽然明知道周黎不可能喜欢上自己，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鬼，见过古今美女无数，但是，周黎对自己是蛮特殊的这一念头，也会时不时的在她脑海中逛一圈昭示一下存在感。

于小鱼回复道：“都是小伤，已经好了。谢谢你这次的帮忙，改天请你吃饭。”

“好。”

……

“嗯嗯。”于小鱼略有些词穷，这周局也太直接了点，领导都这个样子吗？

另一边的周黎看到于小鱼的回复点了下头，没有再回过去。要说喜欢于小鱼倒不见得，这几千年什么样的男女他没见过，确实有在他心底留下印象的人，大约是那种患难与共的友情，自己不老不死，那些人却没有这么长的寿命，第一个朋友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着？他不记得了，那时候确实伤心了一阵，但周黎即使变成了鬼也终究逃不过人类的劣根性，没有什么是时间战胜不了的。

最开始的时候，周黎不像现在这么冷清，这从他从来没想过避世就可以看出来，他也曾豪情万丈，也曾狼狈不堪，曾付出过真情，也曾被亲密之人背叛。

爱情，大概也是可以有的。那个女人刚让自己产生了点兴趣就嫁给了隔壁村的村长儿子。所谓的真情在那个时代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每个人都会死去，再完美的友情也不过一百年，慢慢地他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的感情，也学会了让自己怎么最短时间内忘记伤悲。

大概就是变得更冷静了，或者是无情？

初见于小鱼是在酒吧内，那孩子并没有多么亮眼，正相反，在她那伙人中，自己是最后注意到她的。

周黎一直知道自己的好相貌，当年就是因为这长相才招致了杀身之祸，但于小鱼很奇怪，在酒吧那样嘈杂的环境中，她好像处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即使偶尔抬头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长相，就好像……看不见自己一样。

几千年的时间没有带走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他提出加微聊。恶劣地略过两个男生，只加上了于小鱼。

之后的第一次聊天并不让自己很愉快，但看到这女生的求救，周黎还是去了。不是为了于小鱼，只是因为自己的使命。是啊，使命，活了这么长时间，总得给自己一些事情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使命变为了保护人类，保护地球，希望世界和平。

挺扯淡的，但是他愿意。

看着于小鱼的头像，周黎轻笑一声，心态终究是不一样了，自己也从一个渴望爱情友情的愣头小子，变成了如今的传说，中科院的周副局长。

虽然救了他们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他还是觉得不枉此行，大概是因为发现了于小鱼特殊的一点吧，她是真的看不见自己。

“真是有趣的孩子。”周黎这样说道。

诚然，现在的周黎只是觉得于小鱼是个特别的女孩，但世界上的爱情不就是从另眼相看开始的吗？没有对你来说的那点特殊，你又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关注对方，又如何分别出对方和别人的不同？

那所谓的一见钟情也不过是找到了对方吸引你，而身边的人都没有的点。

于小鱼与周黎聊了这么短暂的天后，就再也看不下去笔记本中播放的电影，终于决定结束闭关，穿着睡衣来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