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眼底凉意浅浅,嘴角似冷漠的轻扯。
“所以?”
极年没吭声。
“血清掺假,药剂有异,一半的异能,也比常人要强许多,至少再面对雇佣兵,我还能勉强应付。”
秋落看着远方,眸光悠远,平静的语气。
“又或者,你想我把这句话当成对我的关心?”
极年的背永远挺得很直,几乎不会让人看出他的情绪。
秋落眼底凉意浅浅,嘴角似冷漠的轻扯。
“所以?”
极年没吭声。
“血清掺假,药剂有异,一半的异能,也比常人要强许多,至少再面对雇佣兵,我还能勉强应付。”
秋落看着远方,眸光悠远,平静的语气。
“又或者,你想我把这句话当成对我的关心?”
极年的背永远挺得很直,几乎不会让人看出他的情绪。
太阳其实一直都在天上,只是光辉被掩盖,就像如今漫天黄沙狂风飞扬,让人产生似乎身处在模糊迷茫的街道上,需要眯着眼睛,挡着风沙,试探的向前进。
就算自己有耐心试探,这个世界又会留给你多长时间,白天即便看不到太阳,即便狂风暴雨阴暗可怖,都不会像晚上漆黑的提心吊胆。
日全食,月全食,在这座城市,或许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难得遇上了,又因其他的原因而错过。
对极年出现产生的好奇,兴趣,愿意去接近改变他,因他的能力而惊讶感慨,因他的身世而心疼,因他的处境而不安。
从高一的秋季起,他的生活发生了改变,一度想过和他一生...最近时而恍惚回忆,分不清过去与现在的交叉,他想,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在某些方面依旧执着,如果从那一天再重新来过,走进房间,去问清楚,就不会让这个人和自己都这么痛了吧。
秋落觉着沙子真的很厉害,他都把眼睛眯的快黑了,还是钻进了眼睛里。
“你一直在恨我,因我不信你,对吗。”
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更遑论在如此猛厉的风中,但他知道,极年定是听到了。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不欲多说,无关别人看法,会将对方的心思揣摩透彻,用行动来代替语言。
秋落被风沙眯了眼,闭上了双目,在黑暗中行走速度会缓慢,四肢会下意识向前试探摩挲,但他已经习惯了,痛到双眼发黑,数个小时无法恢复视觉,夜深人静心能静下。
就像闭目养神,呼吸平缓,放松身体肌肉,他不是没有尝试让自己彻底松懈,可血液依旧有生命的蓬勃乱窜,不得章法。
可在如此险恶的天气下,秋落倒觉得置身在幽静空旷的山谷,消去所有浮躁,刻意的放松反而在无形刺激体内的力量。
真正将一切置之
度外,全然不在乎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的松弛下来,秋落眼皮一动,似乎感觉到了在经过无数脉络分支乱窜的血流中,有很细的一股,始终顺着一个方向,那就是背脊,后脑一阵阵凉,仿佛在翌日晨曦吸收的最清新的空气,有些麻,但特别舒服,所有的气眼都通顺。【~#…¥免费阅读】
忽然身体被猛地拽的趔趄,秋落刷的一下睁开眼睛。
就看到一块广告牌从眼前飞了过去。
砸在红绿灯杆上,顷刻倒塌,而广告牌也因撞击而四分五裂。
“你在发什么呆!”极年眉头一沉,厉色不悦。
秋落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应该是困了差点睡着了吧。”
“南艾山,异能者有十多人,还有组织的高层人员在,不打算遮掩,正面对抗。”
“他们的研究已经完成了?”
极年:“只要极墨不在他们手里,永远都不会成功。”
“极墨,他若真的这么重要,又为什么放他出来,征询他的意见,以他个人的需求为先,组织抓住他,也依旧控制不住,假设他对组织再也造成不了危害,没有了利用价值,弃之如敝履或者暗地杀了他,极墨心思狡诈,表面疯疯癫癫沉迷于研究,自然也知道自身的处境有多危险,他能活到现在没脑子是不可能的,心里明清。”
两人继续往前走,秋落也学着眼观鼻鼻观心,用耳朵去听物品破风袭来的倏倏声。
秋落:“他知道你还活着吗。”
极年:“直播风波应该知道了。”
“我被绑架被注射药剂后,你去找过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他,在法院,你选择包庇,应该是同一个理由,极年,你想拿我当你重种种举止的挡箭牌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感激你,我也从没认为我是无辜的受害者,我家人做的错事,我来还,你们没资格理直气壮的说都是为了我,我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
极年蓦然转身,冷淡道:“我知道,从来,只是我一个人的自私。”
那样空无的表情,恍若只有他一人屹立在空阔寂寥的世界,沉默了太久,冰冷的太久,所有的情绪也都沉入了海底。
“你是真的这样想,还是顺着我的话这样说。”
秋落知道自己越发的咄咄逼人,眼睛始终看着他,像琢磨,像打量,也像审视,他该厌烦的皱眉表现出不爽,可并没有。
“你想从极墨那里得到的东西,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其他。”
秋落嘴角嗤笑的轻勾:“你是越发的伟大。”
极年似乎被他激怒了,冷冷的反回了一句:“没你伟大,做利人损己的事。”
秋落不屑的呵笑一声,绕开极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