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2年到来了,人们对未来的期望越来越强烈,物质生活日益丰富,膨胀了人们贪婪之心,为了挣钱不择手段,出卖灵魂,出卖ròu_tǐ,攫取利益成为人们生活的目标,人们冲进股市,扑进楼市,渴望家致富。成功和享受,变成最时髦的口号,成功者头罩光环,得意洋洋,失败者无地自容人,自杀身亡。整个社会都在宣扬功成名就的理念。
进入五月,朔方仍然寒气袭人,西云博地区出现军事动作,突然变得空前热闹起来。连续半个月,军列接二连三地开进火车站,整列整列拉着汽车,大炮,装甲车,坦克。部队一批一批地被装运进来,每天站台上都满荡荡坐着官兵,绿压压的一片,一批刚走,一批又来,像大战前的集结。西云博车站地区沸腾了,难得见到这样场面的市民们,兴致勃勃登上山丘,观看这些战争机器。军车,大炮,装甲车,坦克,一辆辆、一架架从军列上卸下来,由站台上慢慢向公路开去,远远望去,犹如一队移动的甲壳虫。每辆军车后面都拖挂一门大炮,那斜长的炮筒直指蓝天,气势汹汹。所有的军车和大炮都披挂绿底色的伪装网,就像上面覆盖了一大块草皮,新鲜美丽。运兵卡车的小窗口,不时伸出几只手掌,煞有介事地胡挥乱晃,似要在外面抓找什么东西。抓找自由?抓找金钱?抓找女人?不由使人想起囚车里挣扎的犯人。车队过去,后面开来轰轰隆隆的装甲车,铁家伙巨大的响声和尾部排放的浓烟,使道路两旁的群众纷纷向后退撤,每辆装甲车的进口都探出一位军人,上身直挺,精神抖擞。铁甲壳上则散坐着兴奋的士兵,他们全部头戴绿盔,英姿勃,展现当代战士的风彩。这队装甲车过去,一队轰隆隆的坦克驶来,坦克行进的气势更加雄壮,让观望的百姓心旌荡漾,又激动又羡慕,尤其吸引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们,她们把热烈的目光投向那里,眼神流露出欣喜和敬顿时轰动了。边境小城用它的热情迎接远方的军队。
每天早晨六点,几声军号嘟嘟吹起,带着军营激昂的声息从远处传来,不多时,队伍操练的喊叫声隐约响起,给西云博地区增添了武装的气息。很快这里将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以应对某个强国的军事挑衅,据说这里聚集了三个军的兵力。
每晚电视频道里都播放军队题材的节目,人们隐隐预感到,中国开始走强军之路。
城区军人突然多起来,这给本地青年带来了机会,军地双方的交往开始频繁,许多年轻人都成为朋友,恋人。在这个小城区,有关军队和军人成了市民热议的话题。
袁晓玲也变得活跃起来,有一次她向乔晨打问军队的常识,探问他对军人的印象。乔晨感觉到她的心态再起某种变化。
西云博车站不断有军人过来联系军列运输,这些军人彬彬有礼,待人热情,工作人员都尊敬他们。
一天上午,袁晓玲给车站送一份加急电报,在站台上碰到一位英俊军官向她问路,说要找车站秦站长,袁晓玲热情地领他到秦站长的办公室。秦站长的办公室空着,人不在,她又去问别的工作人员,回说秦站长到站场检查工作,一会儿就回来。袁晓玲陪军官坐在办公室里等候,俩人随便聊起了家常,得知军官姓陈,名志英,上尉军衔,负责部队装备运输。稍熟之后,袁晓玲大胆问起他的年龄,陈上尉说二十八岁,还没有成家。她心里一动,把自己的个人情况吐露给他,俩人似乎心有灵犀,马上对上了话题,谈话热络起来。等到秦站长回来,他俩俨然成了相知的朋友。
陈上尉跟随秦站长到计划室联系业务,半个小时后,办理完手续出来,在站台上又碰到袁晓玲。她是故意在外面等他。俩人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袁晓玲殷勤送他登上吉普车,看他开车离去,才喜滋滋回到电报室去。
从此,大家经常在站台上看到袁晓玲,她穿一套蓝色的纱裙,满身清香,犹如一只优雅的鸽子。乔晨问她:“袁姐,你为什么总穿蓝色?”她笑道:“蓝色是我的幸运色。”
她在站台上散步,与大家谈笑,银铃般的笑声感染每一个人,人们都喜欢她。每天她都能碰到陈上尉,与他热情交谈几句。一天,陈上尉抽出时间与她约会,请她到饭店吃了一顿石斑鱼宴。
演习一直持续了半个月。部队军事演习完毕后,车站又开始忙碌热闹起来,归来的军人少了来时的威严,多了散漫平和,他们在站台上起运装备,组织队伍上车,仿佛一群群经常在外生活的地质队员。
一班士兵准备上车,一个姑娘扒在站台外的栅栏上,朝着队伍大喊:“小赵,小赵。”没有人应答她,她有些沮丧,但仍然固执地站在外面,等候着她的心上人。
下午,一列军车徐徐开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哭喊着,随着列车跑动,引起正在车的助理值班员一顿痛骂。那个姑娘不为所动,跟着列车跑到站台尽头,对着渐渐远去的列车大声嚎哭。车站工作人员看着她,可怜她的痴情。
袁晓玲和那位陈上尉有了关系,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军列默默流泪。与英武的军人相恋,必要付出分别的代价,这是军人的特殊性质所决定的。但即使长期分离,她也在所不惜,她必须找到一种保护,免受男人的骚扰和欺负,要让常生茂之流在她面前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她要获得女人的尊严,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