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路过有根小棍儿,顺手拿起了往他身上抽去,他被照着脸抽了一道,脸上瞬间红了起来,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站在原地跟块木头一样。
“我不屑跟你在没有探讨意义的事情上进行争辩,我是全心全意为了你好的,我曾经也跟你一样,就在上辈子的上辈子,我也为了一个女人而痴狂,接连好几次丢掉了自己的命,那时候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主动放下她,可我最终还是放下她了,决绝的。”
他说到这里,居然哭了,我握着棍子的手不停颤抖,我也哭了,没有原因的,不过我还想继续逞强。
“好了,我不要再听你讲这些话!”我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道。
“为什么你还要骗自己呢?其实你自己也早就已经知裹着蜜糖的毒『药』,它让你放松戒备,『迷』『惑』你的心『性』,然后永远的拖累着你,想要真正的自由,只有放下情爱。”他很大声的说道。
我捂着耳朵,根本就不想听他讲话,可是他还是絮絮叨叨个没完,一开始我还能听清楚他的话,后来我的脑子就变得非常混沌起来,一阵一阵的发疼,耳朵开始发出嗡嗡声,他说的话我半个字都听不到,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不停的动着。
“好烦啊…打死他…打死他…把它打死之后,再用小刀一点一点地割掉他的肉,把他做成肉泥!谁叫他这么讨厌。”我心里升起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我怎么会这样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被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
“冷静…千万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方明,以前你已经做过很多的错事了,不能再犯错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是小时候,应该要为自己的后果负责。”我用理智安抚自己。
“冷静个屁,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要忍?你就是个怂『逼』!,你忘记了吗?在公司里你就是一个受气包,天天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快要到手的业绩都会被他们给抢走,搞得本来应该取得名次的时候都只能垫底,在家里,你也是事事都听从陈琳的,她叫你穿什么衣服你就要穿什么衣服,她叫你用哪种洗面『奶』,你就要用哪种洗面『奶』,一点都没有自己的主张,在家辉面前,你总是被人家耍的团团转,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子汉了?这么柔顺,我看你干脆去买件花裙子做女人的好,反正长那玩意也没用。”心里那个邪恶的念头,又开始对我说话了,他说的每句话都正好戳中我的内心。
是啊…在公司里的时候,我为了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随时随刻都是那么的谦让,导致白白损失了很多业绩,还被人家呼来喝去的,在陈琳跟前我也从来不像是个男人,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在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我总是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吃点亏没事的,吃亏是福,可是被压制在最底层的那种不满的情绪,却越积累越多,我真的很想仰天大大喊——我tmd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些呢?!
“所以说啊,他算是个什么东西,杀了他!”那个邪恶的念头又趁着这个时候开始怂恿我起来。
“不行…方明,你要把你心里的这种念头再次压下去,你要做个好人啊!”
“方明,你没有义务非要做个好人,人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你还不为自己着想?你看你面前的那个人这么讨厌,他在质疑你跟陈琳之间真挚的爱情啊,你能忍陈琳都忍不下去,如果这个时候是陈琳站在这里的话,她早就动手了!”
“她不会的,方明,你千万不要相信这种歪理邪说,就算你面前是个男人,跟你之间想法差距非常大,你要好好的跟他沟通,不能用暴力来解决一切,暴力是无法根治问题的!”
“可是暴力能让人觉得爽啊,人生最重要的不就是让自己爽吗?”
这两种声音在我心里不断的争执,听那种邪恶的念头说的时候,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人生本来就短暂,何不做真实的自己?可是善良的那个念头也很有道理呀,既然做了人,跟那些畜牲具有本质『性』的差别,怎么能单单为自己着想?应该要效仿圣贤,做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才对的起自己人类的身份。
可是…哎呀!我真的好纠结,我到底应该要相信哪种说法才好呢?
“够了!”我大吼了一声,把这两种念头都已深深的压了下去,然后再次举起手里的那根细棍子,疯了一般的往他的身上抽打。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相信了哪种念头,但我的愤怒的情绪真的需要好好的发泄一下了,它憋在我的体内已经很久很久,不过再不发泄的话,我觉得我自己都要被活活『逼』疯了。
“啊!——”我用最大的力气喊叫着,眼前是一片赤红。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这些问题我通通都不知道,我只是本能的发泄着我的情绪,这一刻我只想脱下我身上的衣服,做一头野兽,用一口长着尖利牙齿的嘴巴撕咬着猎物,用利爪狠狠的攻击敌人,不给对方留下一点余地,我不想再去顾及什么,也不再想做什么狗屁好人了…
“打死你,老子打死你!打死…”
在经历过最冲动的那一段时间之后,我的体力被慢慢的耗尽了,没有力气再打下去,直到这个时候我的理智才逐渐开始恢复过来。
我终于看清楚了我眼前的一切。
他,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身上所有『裸』『露』出来的地方全都红了,不管是脸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