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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回到家里,已经到了中午。她顾不上洗漱,换上家居的衣服,扎挣着躺在床上。
浑身无力,走起路来都会感到疼痛,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那位医生说,夏雪对疼痛太敏感。
上环儿的过程中,夏雪几次疼得受不了,拼命向后躲避着。医生感到很,根本连手术都算不上,你至于这样吗?
是啊,至于这样吗?夏雪在心里,也是这样问着自己。记得刚上班的时候,单位里经常普查已婚妇女的上环儿率。如果遇见妇女不上环儿的,单位就会要求男方结扎。如果没有上环儿的妇女,拿不出丈夫的结扎证明,那么就会严重影响到工作。
那时候,计划生育是重中之重,单位里抓得严之又严。街头巷尾,时常见到“只生一个好”的宣传画报。
大多数的妇女,上的都是国产环儿。也不知道是当时的工艺技术不够成熟,还是那些妇女们的生育能力过于旺盛,很多妇女上环儿后,都曾发生过意外怀孕。
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如果你敢不去医院处理掉,那么就会有妇女主任把你送到指定的医院去。
在夏雪的印象中,身边的妇女从医院回来后,第二天都是接着上班,照常工作。没有听到一位大姐说,疼啊痛的,也没见谁步履蹒跚,扶着墙都不敢迈步。唉,想想那些妇女,夏雪如今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幸亏小治不在家。夏雪在昏睡过去之前,心里一直在暗自庆幸着。眼角流出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到耳根,竟然像是没有知觉。小治虽然年轻,却很期盼夏雪能早日给他生个孩子。可是,今后再也没有这种可能了。
夏雪醒过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听到楼下有些微的响动。她伸手打开床头灯,眺望窗外,已经是暮色阑珊,月上梢头。
夏雪扶着腰,慢慢下了床,挪步走进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梳理好杂乱的长发,这才走下一楼。
小治扎着围裙,袖子挽到胳膊肘,身姿挺拔地穿梭在客厅和厨房之间。
夏雪看到小治的侧影,挺拔伟岸线条英朗,真的是无可挑剔的英俊男子。夏雪的心里,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可是她一手教养大的小治啊!绅士儒雅,温柔体贴,言行有品。足足比自己小了二十岁,却像一位兄长那样疼爱宠溺着自己。
小治说,夏雪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女孩儿。或许是小治太强大了吧?所以才会把夏雪宠惯成一个小女孩儿的形态。可以对小治任性,可是向他撒娇卖萌,甚至可以对他无理取闹。
小治都会处处宽容,无条件地忍让。当然,夏雪不能触碰到小治的底线,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纵容夏雪的。
夏雪站在通往一楼的最后一层台阶上,却怎么也迈不开最后一步。自己居然背着小治,去上了环儿,这件事情绝对超越了小治的底线。
如果今后一旦被小治发现,他一定会怒发冲冠,甚至会杀死自己吧?想到这里,夏雪不由得一个寒颤,猛然哆嗦了一下。她不是没吃过小治的苦头,若是惹怒了小治,他真的会让夏雪生不如死。
如果薛寒是一匹凶狠的狼,那么小治的身上也流淌着恶狼的凶残血液。只不过,他受到的教养是温良的,所以懂得正确收放他自己的本性而已。
小治把饭菜端上桌,扑拉了一下手掌,准备去楼上喊夏雪吃饭。刚一转身,忽而看见夏雪呆呆地立在台阶上,差点吓了他一大跳。
小治走到夏雪面前,柔声嗔怪着:“你干嘛呢你,是要诚心吓死谁吗?你多早晚下来了,也不言语一声?”
夏雪愣了一会儿,马上说道:“我听到楼下有动静,猜到是你回来,就下楼来了。我也是刚下来不久。今天觉得有点不舒服,所以下午有点贪睡。”
小治体贴地摸了摸夏雪的额头,说了句:“嗯,还好,没有发烧。大概是早晚受了凉。你快坐下吃饭吧,吃完了好早点上楼休息。只要把觉睡透了,有时候比吃药还管用呢!”
夏雪点了点头,就着小治的胳膊,尽量迈开步伐,貌似自然地走向餐桌。好在小治做的菜,都是清淡顺口的,夏雪勉强多吃了一些,为的是让小治高兴。
饭后,夏雪顾不上许多,趁着小治往厨房去收拾碗盘,赶紧挪步上楼,洗漱睡觉去了。纵然不能马上睡着,她也要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她心里害怕,如若自己不赶快睡过去,小治万一过会儿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可怎么是好?
强行拒绝,从来对小治是不奏效的。小治对夏雪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让着她,唯独在这方面的事情是不能依着夏雪的。
这一夜,平平静静地到了天亮。小治晚上,很安宁,难得没有去叨扰夏雪。
吃早餐的时候,夏雪对小治说,她要去小镇的公司盯上一个星期。因为,卜世人要外出,公司里不能没有人坐镇。
对外,夏雪一直是公司的负责人,是卜世人的合伙人。没有人知道,夏雪早已经把公司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卜世人。今日的夏雪,在那个公司里,只不过是个有职位的打工者罢了。
小治,皱了皱眉头,不太满意。说:“我早就说过,不会允许你单独出市区。我马上打个电话,你若是非要去,必须给你派两个人跟去。你要是不同意这个条件,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吧!”
夏雪深知小治一言九鼎,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极为不情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