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白见孟轲一大早就吃冰沙,小孩子吃冰冷的食物是非常让人忌惮的,小孩子肠胃弱,根本就无法承受这种一冷一热的刺激,加上在一个医疗条件极其简单的大环境之中,更是让人紧张。
万要是闹出病来,就这时代的医疗条件,感冒就敢治死,还有那种病能幸免得了?边子白眼珠子一瞪:“白圭,你给小轲的冰沙?”
“主公,小轲喜欢……”
“小孩子没有节制,你是大人也不知道吃坏了肚子的危害?要是吃出了病,你如何面对他母亲?”边子白的训斥不是没有道理,白圭也有点后怕,真要是把孟轲给吃坏了,他难不成真要的赔孟母一个熊娃?再说了,就算是孟母能答应,白圭也没有这个本事,他自己的个人生活都还没有解决呢?
白圭低头道:“主公,我错了。”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而是以后府中的孩子,不准吃冰。”边子白随即又给家里立了一条规矩,尤其是冰块其实也不干净,这些冰是冬日最冷的几天从濮水上采集来的河冰,冰起来的时候晶莹白亮,一旦化开之后,浑浊不堪,根本就不能直接食用。
孟轲傻眼了,他原本想着冰沙上面浇上一层的羊奶,然后再抹上蜂蜜,这味道简直能够让人爽到飞起。
可没想到,边子白一句话就剥夺了他以后吃冰的机会。
顿时小脸耷拉了下来,踌躇道:“老师,这碗里的怎么办?”
说完,就后悔不迭,他似乎上赶着让老师来没收啊!边子白一手夺走了孟轲手中的木碗,叹了口气,白圭是指望不上了。这家伙似乎只适合在家里安心做一个厨子,却完全没有成为一个家臣该有的品质。
他抬腿走进了屋子,几乎没有停留,就再一次走到了屋门外。
却听到屋子里两个人随后大呼小叫起来,紧接着似乎认定了对方暗算自己,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动的狠角色。一时间,屋子里传出鸡飞狗跳的声音。
可能是打了一阵,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多半生出一种荒唐的念头,他们为什么要动手打架?
尤其是公子虔心里越来越惊,眼前不是那个卫国的笑柄吗?怎么动起手来似乎大开大合的招式很难对付,一不小心,自己要阴沟里帆船。
而苟变呢?
他倒是没有对公子虔的实力有所吃惊,他只不过很憋屈,他竟然揉着一个大男人谁了一晚上……自己都把自己恶心的不行。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这个恐怕很难,但是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和男人一起喝酒,因为后果太严重,根本就让他无法接受。可让他吃惊的是,公子虔却丝毫看不出和他一样的感受,难不成自己已经贞操不再?
想到这里,苟变下手更重了。心头充满了恨意。宿醉之后的功力从三成,一下子恢复到了六七成,显然夹带着深深地恨意。
从拳拳到肉的闷声,到最后苟变靠着墙停止了动手。不过气势上,双方都是战场上舍我其谁的架势。眼睛微微眯起,神光内敛,仿佛给人一种沙场搏杀的错觉。两人都是怒目相对,可能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暂时停止了无羞耻的拳脚攻击。反而如同猛兽发起攻击之前的屏气凝神,目光挺溜在对方的腿上,以静制动,等待时机的到来。似乎都想要一招制胜。
“你们两个打够了没有?要是没有接着打,我不着急,可以等。”边子白出现在门口,背对阳光,脸色看起来格外阴沉。
出现在门口的边子白恰当好处的制止了蓄势待发的这场搏击,而苟变和公子虔齐刷刷地看向了边子白,眼神中似乎想要询问他们记忆之中丢失的那部分,好像昨日他们还像是好兄弟一样喝酒来着。
就算是醉酒之后脑子有些木讷,苟变也反应过来了,感受着胸口一团冰冷,眼神落在了边子白手中端着的一个木碗上。苦笑道:“子白,是你唤醒我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眼神中透露的古怪似乎在询问边子白,你不会将一团冰塞到爷们的胸口吧?要是之前在酒肆的落魄时期,苟变早就发飙了。就算是他不喜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但要是对方没有眼力招惹到了他,也不能怪人心险恶。
当他看到边子白阴恻恻的眼神,以及嘴角玩味的笑容,就算是脑子再迷糊,也该醒了。要是让边子白记恨上,三个月前的苟变可能不会在乎,一个月之前的苟变可能会躲着他,现在苟变有种五雷轰顶,小命不保的惊恐。
“子白,我……”
“不用说了,看来现在你酒醒了,洗漱一番之后带我去军营。”边子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无法忍受充斥着奇怪味道的房间。
听到军营两个字。
公子虔也醒了,他稀里糊涂的和苟变打了一架,似乎没有赢,也没有输。但对心高气傲的公子虔来说,他已经是输了。心情抑郁之外,估计多少存着去卫国的军营羞辱一番苟变的心思,这家伙可是卫国第一倒倒霉蛋,自己怎么可能会不如他?
冲到边子白的跟前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也是边子白麾下的一份子,理应出力。
边子白嫌弃地抬起手,用衣袂捂着鼻子,问:“你去干什么?”
在边子白看来,公子虔带领的秦军完全不可能和卫国上军融合,跟不要说配合了。他甚至没有对秦军整合起来的